司马季“哈哈”了一笑。“柳姑娘,你知道吗?我还认为前些年我错过了爱情,可是直到你的偶然出现,却让我蓦然明白,我其实一直都没有错过。”他缓声对柳梦雉说道。
柳梦雉回首朝司马季嫣然一笑。她柔声说道:“我本来以为你的出现,会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真没想到就只转了一个小弯。”
司马季悠情地说道:“柳姑娘,你知道吗?看上你的那一刻,你就永远的住进了我的心里了,我也希望你心的能够安住在我这里。”
柳梦雉含情脉脉地看着司马季,柔声说道:“有司马大哥在,我柳梦雉又怎么会不安住我这颗飘零的心呢?”
一缕檀香袅袅,二声窗铃响叮铛。雅间宁静宽敞,在东角落摆着一张精致的梳妆台,西角落摆着一个沐浴用的圆桶。柳梦雉顿时沉侵在那雅间的雅致氛围之中,她心里暗道:“司马季深喑女人的心理和喜好。可以看得出他为了我柳梦雉费了一番心机。”
不多时,那聋哑管家带着两个丫环为沐浴的圆桶里倒满了温水,又往水桶中倒了一些鲜艳的香花花瓣。那聋哑管家先行退了出去。
司马季对柳梦雉道:“柳姑娘,你先泡个热水澡,洗掉你身上的困乏,洗去你身上的那些哀愁幽怨!”
柳梦雉朝司马季深情的一笑。她柔声道:“司马大哥的大恩大德,我柳梦雉怕是无以为报!”
司马季缓声说道:“柳姑娘毋须多心,以后的事再说不迟!”他说罢也退了出去。
两个丫环为柳梦雉轻轻地解下裙带后,又关紧了厢房的门户,遂后退了出去。
柳梦雉理了理她那乌黑的长发,又轻轻地脱去了身上的长裙。她将那雪白修长的腿脚缓缓伸向了沐浴圆桶的温水当中,然后又将整个身子慢慢地泡在温水之中。
柳梦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用她那柔软的双手不停地搅动着温水中香花花瓣。她手掬着那飘香的温水,慢慢地洗刷着脸庞,又轻轻地揉向那丰隆的酥胸……
司马季在柳梦雉的房外静静地等候多时,只听得厢房内的搅水声音时缓时急,就像悠悠扬扬的琴韵,直扣在自己的心弦之上。他屏住了气息,又隐隐约约听见厢房里的柳梦雉发出一阵一阵低沉的呻吟的声音。司马季顿觉得心血如潮,欲火焚身,狠不得推门进去。
一柱香时间过去,柳梦雉沐浴完毕,她直觉得不但整个身子清清爽爽,而且连灵魂也骤然间就高贵了很多。
突然,“呀”的一声,柳梦雉打开了厢房门户。她见司马季还候在门边,遂娇声娇气道:“司马大哥,你怎的不进来坐坐?”
司马季见柳梦雉穿着一袭黑色的霓裳,甚是性感迷人。他那色迷的双眼直直地盯在柳梦雉那裸露出来的大半个乳房之上。
柳梦雉又含情脉脉地问司马季道:“司马大哥,柳妹我漂不漂亮?撩不撩人?”
“太漂亮了,太漂亮!柳美人,你太撩人了!”司马季连声笑道,“我来也!我来也!”
……
乘马浮云命墨兰和妙弦如斯在若水谷的后花园阁楼专门设置了一个雅间,为上官羽疗伤所用。
“墨兰,你让冼姑娘她过来一下。”乘马浮云温和地对墨兰道。
“喏!”墨兰应了一声,迅速退了下去。她在若水谷的“瑶池灵脉”旁边找到了冼若水。
“若水姐姐,我师父唤你过去。”墨兰柔声对冼若水道。
“乘马先生!你唤我?”冼若水轻声地问乘马浮云。
“冼姑娘,我有一位至交,不管你认不认识,你都先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记住了,不管是碰上谁,那怕是你最关心的人,也不要暴露了身份。”乘马浮云郑重其事地嘱咐着冼若水。
“喏!我冼若水慎遵乘马先生的吩咐就是!”冼若水轻声地回答乘马浮云道。
“冼姑娘,我有一位至交遭受剑伤,又受阴兵缠身,需要在若水谷医治,还须你帮忙才行,你可乐意?”乘马浮云又对冼若水说明了情况。
冼若水又“喏”了一声。她没有太多的想法,当下就答应了乘马浮云:“我冼若水一定遵先生的吩咐!”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乘马浮云欣慰地点了点头。又问冼若水道:“要你真心付出,你可否是真心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冼若水痛快地回答了乘马浮云。
……
冼若水身穿着一身浅墨绿的霓裳,面部却戴着了一层白色的面纱,早早就和墨兰在若水谷的“瑶池灵脉”旁边等候着乘马浮云和他的至交。
冼若水隔着那朦朦胧胧的面纱,隐隐约约看见那“瑶池灵脉”白雾蒙蒙,轻烟袅袅,池底细石晶莹,闪闪发光,从石罅中喷涌而出的温泉,激起沸珍串串,宛如明镜上滚动着的万斛珠玉,闪烁不定。
不多时,乘马浮云和妙弦如斯搀扶着上官羽走过了若水谷的“碧浪桥”,来到了“瑶池灵脉”的左边。透过“瑶池灵脉”中间那高高竖起的白色薄纱,乘马浮云隐隐约约看见冼若水和墨兰等候在“瑶池灵脉”的右边。
乘马浮云甚是欣慰。他心里暗想道:“真可怜一对有情的人!”当下,他又语重心长地对冼若水道:“冼姑娘,这位公子身上的病只有你才能医好,你可要多费心思呀!”
“我冼若水一定不负乘马先生的期盼!”冼若水在薄纱的那边回答道。冼若水透过“瑶池灵脉”中间竖起的白色薄纱,她依稀看见妙弦如斯正在为那位公子脱去了外衣。“嘻嘻!我怕水!嘻嘻!”
妙弦如斯见上官羽“咦咦嚷嚷”的怎么也不肯下水去,他遂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上官羽的穴道,将上官羽送进“瑶池灵脉”的温泉之中。
墨兰见上官羽已经泡入了“瑶池灵脉”,遂悄声对冼若水道:“冼姐姐,师父说所那位公子就交给你了。”她说罢遂退了出去。
冼若水听得墨兰这么一说,顿觉得羞涩难堪。她在心里想道:“我和他孤男寡女,身上的薄衣几乎透明,彼此的肌肤依稀可辨,兀是让我羞愧难当!”她转而又想:“我虞楚楚冰心玉洁,理当杂念莫生,还是治病救人要紧!”
冼若水随即也和衣泡在“瑶池灵脉”的温泉之中。
“瑶池灵脉”的温泉之中,上官羽和冼若水一左一右隔着薄纱,双双盘腿而坐,背靠着背紧紧地依偎着。又约过半柱香时间,冼若水和上官羽隔着薄纱又面对面而坐,四掌相向。冼若水心无杂念,暗运神功,掌间的缕缕真气向上官羽的掌心传导了过去。
冼若水虽然看不清薄纱对面的那位公子的面目,但是从薄纱对面的手掌心里传导过来的的那种久违的感觉,刹那间就涌上了冼若水的心头:“那不正是羽哥哥的双手吗?”冼若水的心里暗想着,荡起了一阵又一阵既苦涩又幸福的涟漪:“羽哥哥!羽哥哥!”
冼若水当下不敢多想,她猛然屏住了心中的杂念,缓缓地念起了《若水心经》来。只听得冼若水轻声念道:“……若存,用则勤;若朴,知常容;若强,不可识;若尤,唯不争……”
温泉潺潺,心经袅袅,冼若水那莲花般的幽香透过中间的薄纱,慢慢地沁入上官羽的心田。上官羽已是气透四梢,身子微微发热,头脑慢慢宁静,心智徐徐开启。他默然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薄纱对面那天赖般的声音,尽情地享受“瑶池灵脉”的温泉缭绕着身子的一阵又一阵的温暖。他忘乎所有,心念空空,静静地享受着薄纱对面那位女子掌心里传导过来的一缕又一缕的温存。
乘马浮云如此安排冼若水为上官羽疗伤治病,第二天就见上官羽的精神气色大为改观,面色红润,吃欲大增,言语如常。乘马浮云当下就估计,不出三天时间,上官羽的剑伤、情伤就会痊愈。
“上官公子,依在下估计,最多再经过一次瑶池灵脉温泉疗法,你身心的病就可以痊愈!”乘马浮云高兴地对上官羽说道。
“让乘马先生挂心费神了,上官羽感激不尽!”上官羽揖手向乘马浮云致谢道。
乘马浮云“哈哈”一笑道:“上官公子有所不知,这其实并非我的功劳,是你前世所修来福份!”
上官羽“哦”了一声,愕然问道:“我前世修来的福份?”
乘马浮云笑而不语。妙弦如斯却笑道:“上官公子,你可知,师父说,‘若水非若水,上官亦上善’!”
……
农历十五日的深夜,子时时分,一轮圆月像碧玉一样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直照在“瑶池灵脉”最中间的位置,与“瑶池灵脉”的温泉眼相互对应。
冼若水穿着浅白色的霓裳早早就和上官羽一左一右隔着薄纱双双盘腿而坐,又面对面四掌相向。只见那冼若水口吐莲花,缓缓地念着《若水心经》:“……若存,用则勤;若朴,知常容;若强,不可识;若尤,唯不争……”
上官羽微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着那天赖般的声音,享受着温泉泉水缭绕着身子的一阵又一阵的温暖,又静静地享受着薄纱对面那位女子传导过来的一缕又一缕的温存。
突然,上官羽觉得眼前浮现着一位在演练着《上善九境》剑式的白衣姑娘。他的耳边尤听那位白衣姑娘缓缓地说着:“……上善四境-若无境,纵横江湖,难逢对手;上善五境-破壁境,顶尖高手、万夫莫当;上善六境--绝世境,绝世高人,横扫千军;上善七境-归一境,一统江湖,无与争锋……”上官羽慢慢张开双眼,只见“瑶池灵脉”的薄纱那边果然出现白衣姑娘手执长剑演练《上善九境》的情形:“心无旁鹜”、“旁若无人”“心无挂碍”、“无有挂碍”、“上善纵横”、“上善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