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四天的非人折磨,安然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碎布片了。
某男无时无刻都在找机会,要么吃她豆腐,要么干脆直接吞下。
偏偏她的身体对于他的碰触越来越敏感了。有时候明明他只是随手摸摸她的胸,或是用手势探探她的腹下,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脸慢慢涨红,胸也阵阵发紧,她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胸前的红豆挺立起来。
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十分陌生,既害怕又羞耻。难道她骨子里本就是一个浪荡女人?
这个认知把她吓得够呛,以至于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躲开某男的骚扰。
但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想要躲开一个时时刻刻惦记着她的人又谈何容易。
几天下来,她已经被他修理得全然没有了羞耻心,只要他多碰她几下,她的身体就会变得酥软,仿佛连路都走不动了。
这种状况,令她毫无办法。好在他这几天热衷于吃掉她的同时,也迷上了厨艺。唯有他走进厨房的时候,她才可以安心查资料,集中精力对付她的设计方案。
宠爱固然令她沉迷,但她很怕有一天梦醒之后,自己依然一无所有。唯有工作,才可以给她真正的安全感。
她渴望有一天,自己能够成为一名设计师,用自己的智慧,设计出漂亮又实用的楼房,让安柔和她不再为生活担忧。
司徒啸风其实根本不舍得浪费与她相处的每分每秒,但是每每看到她对着电脑认真地查阅资料,对着白纸一遍又一遍地修改设计图的时候,他实在不忍心打扰她。
如果说床上的安然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那么认真工作时的安然则浑身散发出一种知性的光芒,令人忍不住对她萌生敬意。
他的小女人无疑是聪明而勤奋的,想到她为了赚钱竟然去上家政课,甚至于答应和他这个陌生人举行婚礼,他就忍不住心疼。
她究竟受了多少苦,才能走到今天?
幸好,他拥有了她,从此后,他再也不会让她为了生活到处奔波。她的有生之年,应该是做着她最喜欢的事,然后给他生个孩子,让他把全部的爱都给她和孩子,他们一起手牵手,看着孩子长大,看着彼此慢慢老去。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始嘲笑自己。什么时候起,他也变成了一个喜欢幻想的人,简直像个娘儿们一样。
但是这样的幻想分明是祥和而愉悦的,让他那颗一直浮躁的心,尘埃般慢慢落入土壤中。
如果说从前的他是一只总是渴望远航的船,那么现在的他最渴望的却是她这个小小的温暖的港湾,在她身边,他的心才能得到安宁。
就在安然以为某男会一直陪着她宅到休假结束时,忽然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让他们明天中午去阳光酒店吃饭,东道主是他那位远道而来的战友的儿子,宴请的客人则是他们全家。
安然总算松了口气,今晚他总该放过自己了吧?
看到他的小女人这幅表情,司徒啸风有些惭愧了。这些天他索求得太过了,以至于安然完全把他当成了一头饥饿的永远不知餍足的狼。
“今晚你就安心画图吧,我保证不打搅你。”他强忍着想要在她红润的唇上吃吃豆腐的念头,一本正经说。
“这可是你说的,军人,说话要算话。”安然扬起脸,狠狠盯着他说。
“我保证,明天要让你精精神神地去会客。”司徒啸风说完,一头又扎进了厨房,开始研究今晚的菜谱。
安然望着他的背影,笑得仿佛一直快乐的小鸽子。
她决定今晚加一会儿班,把设计图的初稿拿出来。今天已经五号了,明天要会客,后天她修改一下底图,八号开学她就可以把设计图拿给齐教授看了。
一想到齐教授,她心里有些小小的歉意,他对她的帮助自然不用说,他对她的情意也已经很明显了,而她却什么也不能回报他。
这个夜晚,司徒百越辗转难眠。
爷爷的电话里说,让他带上女朋友一起去,先前为了安慰爷爷,他随便拉了自己的老同学柳若琳回家滥竽充数,虽然柳若琳对他一直情意绵绵,表示只要他需要,随时都愿意扮演他女朋友的角色,但是他却不想再让她出现在家人面前了。
这几天,他一直都充当初阳母子的免费车夫兼导游,带着他们游遍了a市的每一个游乐园。
每去一个地方,他都会考虑到初天赐小朋友会不会喜欢,有没有他喜欢的吃食和游乐设施。最后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他简直成了他的保姆,不,比保姆更尽职尽责,他根本就是他的便宜奶爸嘛。
这样的认知令他大吃一惊。如果说接近初阳是因为她长了一张酷似天乐的脸,为什么他对天赐的关心竟然有超过她的趋势,而且那关心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根本不是为了讨好他妈咪。
就像此刻,他接到爷爷的电话,首先想到的就是,如果初阳同意,他会很高兴地带着她们母子去参加明天的聚会。
想到可以带着她们俩回家,他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这几天他越来越发现,他好像根本分不清天乐和初阳了。尤其是在梦里,她们脸时时会重合在一起,弄得他清醒的时候也会忍不住一阵一阵盯着初阳的眼睛看。看到她蓝色的眼睛,他总会忍不住失望,但是看到她熟悉的一些小动作,他又会下意识地认为,她就是天乐。
这样的感觉时时折磨着他,以至于他晚上都很难入睡,但是第二天,他又飞蛾扑火一般,忍不住冲向她们住的酒店。
犹豫了再三,司徒百越还是拨通了初阳的电话。
“喂!你好!”柔和而熟悉的女声传来,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喂,初阳,睡了没有?”他声音温和醇厚,用了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