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满月宴,所有的人自然都围绕着两个宝宝,以至于齐修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没人注意到。
他越发地觉得落寞。
今天是安然最开心的日子,他对她的了解有时候甚至于都超过了她本人,所以他知道她今天的笑容完全发自内心,那种开怀,是他所不能带给她的。
“只要你能这样开怀的笑,夫复何求?”他小声自语着,举起酒杯慢慢往自己口中灌。
他的身后,金晓冉一脸苦涩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她也是受邀来参加满月宴的,一进来,她就到处搜寻他的身影,看到他之后,就默默地坐在他身后的一张桌子上。
只可惜,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她。于他而言,整个世界加起来也不及那两个宝宝的妈妈来得重要,只可惜,那两个宝宝却不是他的孩子。
看到他第n次把酒杯举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走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酒杯。
“别喝了,你已经醉了!”金晓冉痛心地说。
“你,你怎么有空来管我?你的宝宝呢?”齐修义的眼睛都花了,迷迷糊糊问。
今天的安然,穿着一条米色的礼服裙,是为了搭配司徒啸风的暗红色西装的,原本司徒啸风想让她跟他穿情侣装,但是安然坚决反对,最后只好穿着这件颜色不冲突的礼服裙一起出席宝宝的满月宴。
金晓冉正巧今天也穿了一件米色长裙,她的身材发型和安然也比较接近,以至于喝醉了的齐修义错把她当成了安然。
“跟我走,我送你回家吧。”金晓冉伸手扶起他,他倒是听话地跟着她走出了酒店。
好容易把他塞进了车里,齐修义忽然抬起头,一脸认真说:“安然,你听着,来世,我会早早等在路口,在你还,是个,黄毛丫头的,的时候,就,就截住你,让你,除了爱我,别无,选择。”
金晓冉再也忍不住,伏在方向盘上痛苦失声。
“安然,你,你别哭,我,我再也,不胡说了。”齐修义急了,赶忙去拍她的背。
“齐修义,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是金晓冉,我的绰号是金超风,你记起我是谁了么?”金晓冉大声吼道。
“金超风?”齐修义似乎有点儿清醒的样子。
但是下一刻,他的胃里一阵翻涌,顿时吐了个天翻地覆。
金晓冉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只得捏着鼻子替他清理。但是车厢里面没有水,清理起来实在不太容易,她只得一踩油门,将车开回了自己的公寓。
扶着沉重的齐修义踉踉跄跄上了楼,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弄到了浴缸里。
红着脸替他脱掉被秽物沾染的衣裤,那刺鼻的味道弄得她都想要作呕了。看一眼齐修义,醉得浑身软绵绵的样子,量他也不可能看得清什么,索性两把扯掉了自己身上被染上难闻气味的衣服。
从小到大她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从来没做过这种肮脏的事,忍不住火气上来,一把将所有的脏衣裤扔到了门口的垃圾袋里。
回过头来,又担心齐修义会被水呛到,倒忘记了自己身上只穿着胸衣和内裤,一步就跨进了浴缸,拿起一条毛巾,闭着眼睛替他擦洗几下,就打算把他弄到床上睡去。
齐修义迷迷糊糊被扔进水里,被温水这么一泡,只觉得浑身都无比惬意。
跟着就感觉到有毛巾在他身上搓洗,但是很显然搓洗的力道不够,他忍不住咕哝了一句:“服务也太差了,搓背都不舍得用点劲儿。”
金晓冉被他的话差点儿呛到,奶奶的熊,这混蛋竟然还把自己当成搓澡工了,她心里的火噌地蹿了上来,抓起一条新的搓澡布,开始像搓衣服一样用力地狠狠在他背上搓了起来。
“唔,痛!”齐修义吃痛,伸手一抓,一把将她带到了胸前。
眯缝着眼睛看时,只见雪白的胸明晃晃地正对着他的胸口,他的脑子一阵迷糊,像无数次春|梦里所做的那样,一把紧紧搂住了眼前的女人。
金晓冉虽然也曾无数次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被齐修义搂在怀里,但绝对不是在他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
她忍不住大力挣扎起来,但是齐修义虽然醉了,力气却不小,两下便将她制服了,跟着毫不犹豫解开了她的胸衣,扯开了她的内裤,两只手大力在她身上搓揉起来。
金晓冉压根儿没想到,平时斯文至极的书生一般的男人,眨眼间就化身色狼,而且是一只力大无比,凶猛饥饿的狼。
“放开我!”她慌乱地喊道。
“不放,现在是在我的梦里,我的梦我做主,安然,你逃不掉了!”齐修义邪魅一笑,下一刻,他的唇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金晓冉开始还挣扎着,但是这个怀抱是她渴望了多年的怀抱,从她还没成年的时候,每次偷偷看到大院里那些男生女生们在树林里接吻的时候,她就幻想着,有一天她也能扑进齐修义的怀里,和他深情地接吻。
现在,这个怀抱对她敞开了,而且还抱她抱得那么紧,虽然,他喊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个名字刺痛了她的心,却抵挡不住她对这个怀抱的渴望。
她流着眼泪,内心交织着痛苦和快乐,身体却慢慢变得柔软,一点点与他交缠着。
齐修义刚一碰触到她的时候,被身体的饥渴驱使,有些粗暴,但是随即就变得温柔缠绵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口腔中探寻着,碰触到她柔软的舌尖时,身体快乐得一阵阵战栗。
这是他渴望了许久的唇,他搂着的是他渴望了同样久的身体,他心爱的安然,他魂牵梦萦的女人,现在就软绵绵地躺在他的怀里,即使这只是他的一个美梦,他也宁愿将这个美梦无限延续下去,最好永远都不会醒来。
绵长的吻使得他的身体激扬沸腾,他不再满足于这样接触,想要进入她的领地,与她融合成一片,再也无法分开。
鼓足勇气,提枪刺入时,先是感受到一层障碍阻挡,跟着便听到身下的女人尖锐的呼痛声,即使是在梦里,他也清楚地知道,安然不可能是第一次,更加不可能有障碍阻挡他的进入。
他有些迷惑,但是他却本能地不愿意清醒过来,任由自己的身体自由驰骋,直到所有的热情全部释放出来。
金晓冉原本以为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做这种事应该是种享受,没想到还是痛得要死。
她忍不住暗骂:“哪个混账说的,只要和喜欢的人做,第一次也会很享受?下次见了她,非要踹她几脚不可!”
齐修义终于从醉意中醒过来,看到浴缸里飘浮的点点血丝,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明白自己做了错事。
瞪大眼睛仔细看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女人,哪里是什么安然,分明是金晓冉。
如果说她是个不相干的路人甲,倒也无所谓,大不了给点儿钱打发了事,可她是金晓冉,他从小就避之唯恐不及的女生。加上她又是军区大院的邻居,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自己今天究竟是犯了什么邪,怎么竟然把她给带回家了?
这么一想,他抬头看了几眼,更加郁闷起来。
这里根本不是他的家,他这是怎么搞的?不但跟着她回了她的家,而且还在酒后把她吃干抹净了?
一直以来都以为她是个粗线条很随便的女人,没想到她都快三十里,竟然还是个处!
他竟然把一个老处|女给吃了,还是一个熟悉的老处|女!
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看到齐修义脸上的表情,金晓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既恨他,也恨自己。
明知道他是把她当成了别人,竟然没有拼死挣扎,将他踢出家门,这不是活该又是什么?
“起来,你那是什么表情?刚才你把老娘吃干抹净了,难道不该偿还一下么?”金晓冉气呼呼地吼道。
“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说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齐修义一脸愧疚道。
“你个混蛋别一副吃了亏的样子好不好?明明吃亏的是老娘我,不行,我怎么也得赚回来,你得让我吃一回,然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怎么样?”金晓冉的话成功地惹笑了齐修义。
她这哪里是在说男女之事,分明是在谈买卖!
怪不得她到现在还嫁不出去,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敢要?
“不许笑,你再笑,你再笑!”金晓冉越说声音越小,后来干脆哭了起来。
齐修义被她的眼泪吓到了,从小到大只见过她跟男生打架斗狠,从未见过她掉眼泪,他赶忙伸手去拍她的后背,她索性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原本是安抚性地摸着她的背,没想到她的肌肤手感相当的好,细腻润滑,简直就像是摸着一块果冻。
齐修义低下头,看看她哭的样子,竟然是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到她多年来对自己一往情深,心又软了几分,有一根弦似乎被悄悄拨动了。
刚刚平息的激情,不知不觉再次被点燃。
用昂扬的小兄弟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腹,语音暧昧地说:“别哭了,你不是要我偿还么?现在就还如何?”
“真的?你可看清楚了,我是金晓冉,不是你魂里梦里都忘不了的安然。”金晓冉认真地盯着他说。
“我看清楚了,这会儿我很清醒,我知道她爱的是别人,她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而现在在我怀里的女人,是金晓冉,我们军区大院有名的金超风。我刚刚吃了她,现在心甘情愿让她吃回来。”齐修义深吸一口气说。
“你讨厌!”金晓冉娇羞道。
齐修义捧着她的唇吻了下去,他期望着自己能够从此将安然抛到脑后,他要努力忘记她,就从今晚开始。
暮春的夜晚,处处一片蛙鸣,这是一个播种的季节,也是一个适合恋爱的季节。
齐修义任由身体恣意而为,不愿意沉浸在对爱的渴望而不可得的痛苦之中。
金晓冉虽然压在他身上,但却笨拙地被他带着起伏,渐渐地,疼痛变成了欢愉,一波又一波地快慰袭来,她望着身下男人那张精致的面容,一遍又一遍地吻着他的唇。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这辈子或许会做一辈子的老处|女了,毕竟她不愿意将自己的身体随意交给一个毫无感觉的男人。
现在,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可以做一回完整的女人,将自己完完整整交给这个爱了多年的男人。
她爱的这个斯文的男人,即便化身为狼的时候,也不会很粗鲁。
在她的初夜,同样引导着她,带给她爱的欢乐和身体的享受。她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望着眼前迷人的身体,齐修义双手扶着她的腰肢,用力迎合自己上冲的频率,一下又一下地冲刺,让感官的极乐抹去灵魂深处的孤寂。
眼前仿佛看到一片金灿灿的阳光,金晓冉抽泣着,仍旧没有忘记问:“义,你喜欢,我么?我是金,晓冉,你喜欢,金晓冉么?”
“是的,我喜欢。”齐修义机械地回答。
他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刻最想听到的答案是,他爱她。
但他却不能给她这个答案,因为他的爱已经给了另一个女人,即便永远得不到回应,他也无法再收回那份刻在骨髓里的爱。
她没有问他爱不爱她,因为她知道答案。
她只想知道他喜不喜欢她,喜欢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奢侈。
他知道她是个好女人,即使在这种时刻,她也没有提出让他为难的问题。
他喜欢她,是的。
比起他所认识的其他女人来说,他真的很喜欢她。
但是他却无法爱上她,即使她再等待他三十年,他依然不会爱上她。
他和她,注定了就是一对伤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