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看了刘延一眼,刘延连忙挡住池天和的去路。
走出院子后,池砚舟身形踉跄了下。
云锦下意识地扶住他,但对上他那双狠厉的眼睛后,云锦又猛地放开他。
池砚舟猝不及防地摔到地上。
云锦一时尴尬。
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好在他自己摇摇晃晃的起来了。
看着很艰难的样子,尤其他紧绷的腮帮,像是隐忍着莫大痛苦,双唇都已经紧抿成一条线了。
要是换作平常,此时池砚舟怕是早就对自己不客气了。
云锦越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不过这火灾应该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正想着,刘延从身后匆忙跑来,赶紧扶着池砚舟上车。
而云锦在池砚舟的目光下,只能跟着一起坐上去。
他这样子,本以为刘延要直接开车去医院做个检查。
但云锦却发现他们走的却是回公馆的路。
于是忍不住打了一行字递到刘延面前。
【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去医院吗?】
刘延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云小姐,池少没什么大事,在家里休息休息就好。”
云锦微愣,不解的继续打字。
【这还叫不是大事?人都快去半条命了吧?】
傲娇又冷酷的池少,都焉巴成这鸟样了,连质疑,质问她的力气都没有,这还算小事吗?
刘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看了池砚舟一眼后,扯动嘴角道。
“这是池少的意思,回公馆休息就好。”
他的意思?
云锦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云锦也不想多管闲事,反正和自己无关。
于是肩膀一耸,不管不顾地刷起自己的手机。
刘延从后视镜里看到池砚舟阴冷的目光,心里不禁为云锦捏了一把汗。
这云小姐,还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池少。
好歹两人也结婚了吧?
来到公馆后,刘延扶着池砚舟进了卧室。
云锦窝在楼下的沙发上和许庭深说了下大概的事情经过,看到刘延收拾好下楼后,才隐藏了聊天框。
随后打了一行字给刘延。
【你要走了吗?】
刘延推了推镜框对云锦说道。
“云小姐,今晚就拜托你照顾下池少了,不过池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你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好。”
云锦看他这样子,更是疑惑。
【你确定他不用送医院吗?那状态并不好啊。】
刘延微动眉眼,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换了:“总之池少说他可以忍,没什么大事,但如果没特殊情况的话你就别进他房间。”
这刘延越说越让云锦觉得奇怪。
明明拜托自己照顾,现在又不让她进房间,到底什么鬼?
疑惑之下,她送走了刘延。
路过池砚舟所在卧室后,云锦停下脚步。
她蹑手蹑脚地贴在门板上,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动静。
但听了好一会的墙角,却没发现里面有任何响动。无趣之下,云锦也懒得管了。
没他随时闯入,云锦也好和许庭深多聊一会。
【许大哥,你知道为什么会起火吗?池家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后,许庭深的信息发了过来。
【暂时还不清楚原因,不过你不必担心,和你无关。池砚舟没为难你吧?】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受伤了,不过又不去医院,他助理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有分寸的。】
她和许庭深不能聊的太频繁了,就怕落下什么蛛丝马迹。
而且每次聊完都会第一时间隐藏好聊天框,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他们是认识的。
许庭深虽然不能和以前那样在池天成手下工作,但还是在集团处于比较重要的岗位。
池天成生前许多的项目和工作,他比其他人都了解一些。
关闭屏幕后,云锦卸妆洗澡,入睡的也很快。
但没想到,夜深人静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
云锦猛然睁眼!
怎么回事?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跑到门口后仔细听门外动静。
平静了几秒后,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又接踵而至!
“啪——”的一下,云锦甚至还能想象到一个玻璃杯子在自己脚边突然炸裂开。
此时她坐不住了,通过猫眼看了下,但什么也没看到。
转头想到刘延的叮嘱,难道……是池砚舟发生什么事了?
这念头一上来,她立刻打开房门。
刚出去就看到池砚舟摔在地上,旁边还有破裂的玻璃水杯,倒了一摊水。
他好像呼吸不过来一样,青筋突兀的手死死抓住栏杆。
云锦一看,马上冲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好她的理智阻挡了她差点喊出的声音。
她不知道池砚舟到底怎么了,可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刘延说的等等就好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他比起刚开始还要狂躁。
那双漆黑的眼睛,就像没有焦点一样,甚至云锦都很怀疑,此时的他还认不认识自己。
难不成他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比如躁郁症之类的?!
这么一想,云锦忽然退避三舍,怔怔看过去,他要是真有病,发作起来不会一刀砍了自己吧?
云锦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精神病!
到时候别说遗嘱了,还有没有命享都不知道。
正担忧着,池砚舟忽然将她扑倒,不知道他从哪来的力气,死死按住了云锦的双手,她奋力挣扎了下,但无济于事。
紧接着他倾身而下,将头深深埋进了云锦的脖颈之中。
云锦身上的香气清淡又好闻,仿佛是抚平他焦躁的良药。
他鼻尖扑出的热气在她耳廓划过,痒痒的让云锦忍不住身子颤抖起来。
她手心一紧,感觉到他湿润的双唇吻上自己耳垂的时候,她浑身僵住,使出浑身解数,手脚并用地狠狠踹开她!
但起身的下一秒,她脚腕又被他捉住,一把拖到身下。
云锦差点被他压扁,喉间不自觉的唔了一句,反应过来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所幸的是池砚舟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声音,但不幸的是他像只饿狼一样再次扑上来。
掰住她的下巴,在离她鼻尖只有几毫米的距离间,犹豫着摩擦鼻头。
云锦被他压的死死的,恼怒之意像火山一样堆积爆发!
这死变态,果然是池天成的儿子!!
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想逼人就范!
他这哪是生病,分明是吃了春/药,兽性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