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
都这样了,难道还不算有关系吗?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人是有关系的吧?
于是她继续打字。
【池砚舟,拜托你不要把我当傻/子看好吗?你们这叫没关系吗?很明显你们还关系匪浅!】
池砚舟微微一笑,莫名的心情变好。
他双手环胸,挑起眉头看了云锦一眼,冷然道。
“我和她有没有关系,你很关心?”
云锦一时语塞,算了,管他有什么关系!反正和自己无关就对了。
她才不想被这男人拿捏,反被他去嘲讽嘲笑,那多划不来啊。
想到这,她不再说话。
一回公馆,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池砚舟,果断回了卧室,再也没出来过。
一直到安安放学的时间,云锦才起身去接他。
不过此时池砚舟已经没在公馆,她一个人坐着车来到学校外面。
安安还没接上,倒是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女人也看到了她,似乎在这里等的就是云锦,三两步走上来,打量了云锦几眼。
她就是早上见过的女人。
云锦不解地看过去,女人脸上忽然扬起一个笑容,客气地和云锦伸手,说道。
“云小姐,你好,我叫宋允书,是……砚舟的朋友。”
云锦看她客气,她也客气地点头回应。
宋允书和她并排站在校门外面,在云锦身边不紧不慢地说了一些话。
“我真没想到,几年没见,池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云小姐也不记得我了,我早上那会也没认出你来。”
她这么一说,云锦微微一愣,听这话,她曾经和姐姐见过面?
宋允书继续说。
“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因为遗产和砚舟结婚,不过事出有因,我能理解。
想必云小姐也不想一辈子呆在池家,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能加个联系方式吗?”
她客客气气地递过手机,但云锦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很明显,她字里行间都在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份,提醒她是因为遗产在和池砚舟结婚,而加这个联系方式的原因,大概也和池砚舟有关。
云锦目光微沉,掏出手机客气回拒。
【宋小姐,我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谢谢你的好意。】
她扯动嘴角后果断收起手机。
宋允书悬空的手有些尴尬,低垂目光微微一笑后,才将手机放入包里,话中有话地开口。
“现在也许云小姐没有要帮助的地方,但保不齐以后会有。毕竟砚舟这个人,我敢说谁都没我那么了解他,以后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云锦忽然转身,当着她的面快速打了一行字。
【既然宋小姐你那么了解池砚舟,那为什么几年都和他没有联系?你如果还对池砚舟有意思,直接去找他就好,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
我和他的关系,如你所见。】
云锦放下手机后,安安正好从校园出来。
他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直奔云锦。
云锦脸色柔和,抱着安安便离开了这,也不顾宋允书是什么样的表情。
在车上,云锦问了很多的问题,安安都小声又耐心地回应着。
看得出来,他在学校里过得很开心。
云锦一时欣慰,还好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不然将他一个人扔在别墅里面,情绪只会越来越不好,人也会越来越感到孤独。
他们回到公馆时,池砚舟不知道去了哪,还没回来。
云锦心里闷闷不乐,兴许是宋允书的那些话。
既然是他的烂桃花,为何要牵扯到自己?云锦自我劝慰,这事和自己毫无关系,不要去想,那个宋允书,以后也没必要接触。
目前为止,她还是关心杜芬的事情比较好。
想到这,她来到阳台上,给调查的人发了信息过去,但得到的答案,令人失落。
目前为止,还什么都没有调查到。
车祸现场的图片和警方的调查结果都出来了,意外追尾。
而追尾的司机也和杜芬一样当场死亡。
云锦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坐在躺椅上精神有些涣散。
如果姐姐在的话,她也不用来到这局面,只要离开了池天成,姐姐和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
不知不觉,云锦便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夜晚,凉风肆意。
池砚舟回到公馆后,路过云锦的卧室门口,停留了一会。
听到里面毫无动静后,试探性地推了下门,发现房门未锁,很快就打开了。
一眼便看到阳台上那个已经睡着的身影。
池砚舟目光微垂,不动声色地走到她面前。
低头看去,看到云锦瓷白的肌肤上,樱唇殷红,长长的睫毛就像扇子一般,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睡着的她温柔乖巧,池砚舟平静的心湖上,像是被人投掷了一颗石子,瞬间荡起无数的涟漪。
他深吸一口气,温和了目光,将云锦小心翼翼地从躺椅上抱起来。
她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
池砚舟将她轻手轻脚地放到大床上,唇瓣擦过她柔软的脸颊,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
近在咫尺,他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风浪。
在心里翻腾起来,搅得他心绪不宁,但目光又舍不得挪开。
那双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云锦的脸,浑身上下都开始灼烧而起。
仅有的理智将他拉回现实,正准备起身离开时,云锦忽然一个翻身,无意识地将他当成被子或者枕头,纤细的胳膊就这样直直搭在他身上。
小脸顺势靠近,紧贴在他的肩膀,睡得香甜。
池砚舟身子一僵,忽然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感受到云锦温热的体温后,他心里从未有过如此平静。
他目光聚集在天花板上的某个点,思绪渐渐飘向远方。
如果他更早接触这个女人,更早将她带出池天成的苦海,会不会事情不太一样?
当初自己给她机会的时候,她为何不明确告诉自己拒绝的原因!
若她告诉自己,因为她的妹妹不能离开,或许那时他也会继续帮她。
偏偏她什么都不说,池砚舟以为这女人是因为钱财自愿受折磨,当即收手,不再管她的死活。
但这一切,多想也没用了。
他盯着云锦殷红的双唇,径直吻上去,一如蜻蜓点水,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