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的目光陡然下沉,一如数九的寒风。
全然没有刚才那副好欺负的样子。
而她的话也让在场的两个女人震惊不已!!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区区一个情妇,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竟然敢这么对他们说话,俨然已经是一副池家太太的模样。
她们都是西城名媛,从小到大都是受人追捧,被云锦这么一说,怒不可遏,纷纷觉得和云锦待在一起是一种耻辱罢了!
为首的女人脸色大变,一把揪起云锦裙子肩带,将她扯到跟前来,再狠狠松开!
细肩带就像皮筋一样,狠狠弹在云锦的皮肉间,一股钻心的疼意突然涌上。
她目光更为阴沉,十分不悦地看向那两个女人。
为首的女人嘲讽开口。
“怎么?要跟池少去告状吗?像你这样低贱的女人我们见多了,我也就直说了,池少不是那种为了女人动怒的人,我们和他的关系,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们这个圈子,也是你一辈子进不来的。识趣的现在就最好离开,以后也少用池家太太的身份公开露面。”
云锦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立场驱赶自己!
宋允书对自己不利,好歹是因为和池砚舟有牵扯,嫉妒一个自己视为情敌的人,是有理由的。
但她们呢?简直莫名其妙!
仗着背后的身份背景就仗势欺人,看来以前没少抱团欺负其他人吧?
云锦虽然不能说话,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傻/子。
想到这,她掏出手机,警告了那人两声。
【在我能好好说话前,放开。】
女人一看,笑的更开了。
“说话?你能说话吗?你不是个哑巴么?”
“一个残疾人,口气还那么大,我看……”
话还没说完,云锦忽然一把薅住女人的头发,猛地将她摁在胸前!
猝不及防的出手让女人大吃一惊,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迫弯腰,被云锦摁在前面走。
她奋力挣扎,厉声吼起来:“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放开我!”
“你不要命了吗?!我让你放开没听见?”
云锦视若无睹,反而加重了力气,那女人的头皮仿佛要被撕裂一样,疼得嗷嗷大叫!
而另一个女人呆若木鸡,看到云锦那么彪悍后,突然打起退堂鼓,只敢远远在后面故作威胁:“你快放开她,不然我喊人了啊!!”
云锦才没有管那么多,果断拽着女人来到洗手间,一把将她狠狠推到隔间里!
女人没有稳住重心,撞到马桶上,疼得她痛苦不已,惨叫连连,声音也尖锐得可怕。
“贱人,你敢对我动手,不想活了是吧?!我警告你,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看清楚了,别丢了池少的脸!”
她嘴巴狠毒,但看到云锦那张冷漠的脸后还是心里犯怵。
缩在隔间的角落里,胸膛剧烈起伏。
云锦一脚将洗手间的门给踹上后反锁,听到这声音,女人意识不妙,立刻冲出来:“你想干什么!”
云锦也没想干什么,就是想教训教训她的嘴皮子。
池家的人,不敢轻易动,但外人云锦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自己不发威,她们真当自己是逆来顺受的哑巴吗?!
她刚走过去,女人便高举她自己的手机,威胁道。
“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外面可都是池砚舟的认识的友人,一个圈子的,非富即贵,要是被人发现你这么对我,池砚舟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一个连情妇都算不上的贱人,还敢这么嚣张,我真是头一次见!
你只要敢动手,今天我一定要撕破你这张狐狸精脸,要把你扒开连皮都不剩,要让所有人都看清……”
她在要挟之际,云锦已经快步冲上去,一把抢过她手机,狠狠摔在镜子上。
只听见一声巨响,洗手盆上的那面镜子瞬间碎裂成渣!
巨大的声音吓得女人脸色骤变,一时间不敢出声。
云锦走过去,突然扼住她的脖子,声音冷然:“不要多管闲事。”
听到她开口,女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过去:“你……你不是哑巴?”
她突然提高声音大喊救命!
但下一刻,云锦甩手而上,重重的巴掌差点将她打蒙。
随即又直接捂住她的嘴巴!眼睛猩红,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在池家周旋吗?我现在告诉你。”
云锦靠近女人的耳朵,狠下声音,冷冷地开口:“因为……我不怕死。只要得罪过我的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尝到后果。”
“你知道池天成为什么会死吗?”
女人成功被她吓到,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她本来就是纸老虎,以为云锦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看不顺眼才去刁难。
没想到会被反向拿捏,顺着云锦的话,她猜到,难道池天成的死和她有关吗?!!
一下子女人脸色苍白,吓得一动不动。
云锦见她这反应,很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不介意再吓唬她一下。
“多管闲事的下场很麻烦的,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池家老总都拿我没办法,你区区一个大小姐,能拿我怎么样?”
“不想卷进命案,乖乖闭上你的嘴,滚得越远越好。”
说完这话后,云锦将她推开,自己走出隔间,在镜子面前洗手。
目光通过碎裂的镜子,看到了女人惊恐的眼神。
她动了动双脚,想从里面出来,但走了没两步,双脚忽然发软,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云锦微眯眼睛,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这女人不过是个纸老虎。
才简单两句话,就被吓成这样。
云锦也懒得和她浪费时间。
甩了甩手上的水后,转身离开洗手间。
但她没想到的是,刚开门,走了没两步,突然看到池砚舟拦在面前。
云锦心里狠狠咯噔了一下,脑海嗡的一声,浑身发紧,甚至连后背都涔出冷汗来。
他怎么会在这?!
刚刚自己在里面说话时,声音压的应该很小吧?他听到了吗?!
云锦复杂的情绪,一如开闸的洪水,忽然间滚滚而来!
尤其是对上池砚舟的视线,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