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心里狠狠地咯噔了一下,心跳瞬间像要跳出嗓子眼。
浑身都绷紧,表情也僵住了。
四目相对之际,云锦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好像自己的思想都不由自己所控制。
反应片刻后,猛然抽身打算离开。
但刚转头就被池砚舟一把拉到跟前,那只大手顷刻抚住她的脖颈,将她身体狠狠往前凑。
滚烫的唇瓣瞬间倾覆而上,掠夺云锦的呼吸!
她脑子嗡了一声,浑身像雕塑一样,突然一动不动了。
紧接着那疾风骤雨一般的吻密密麻麻而下,一如他的人,蛮横又专制,不给云锦呼吸的机会,好像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一样!
云锦被迫抓住他的后背衣服,趁着一切空隙的机会好好呼吸。
可机会太少,她的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就连大脑都因为缺氧而导致四肢失去行动力。
攀附他肩膀的手逐渐垂下,整个身子也渐渐被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
云锦仿佛来到一个精心编织的幻境里,她被周围柔软的一切包裹身体。
池砚舟的动作也越来越急促,一个翻滚便将她控制在身下,那只手由着心里那个野蛮的自己所驱使,掀开她的衣摆长驱直入。
带着凉意的手指刚触到肌肤,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可独属于池砚舟的香气又让她舍不得放手。
随着他越来越亲近,云锦脑子里忽然冒出了姐姐去世前的样子。
云锦猛然睁眼!
不知道双手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将池砚舟推开!
眼眶更是一片蕴热,完全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泪。
一如开闸的洪水,滚滚而来!!
池砚舟都被吓到了,没理解云锦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
此刻云锦脑海里满满都是姐姐去世的那一天,许大哥和自己说的话,她心里真正的那个自己,被彻底击垮。
她颤抖起来,情绪也逐渐失控。
看着她发抖的身子,池砚舟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连忙清醒过来,一脸歉意地将她拥进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
他亲吻云锦的头发,轻声安抚着:“是我莽撞,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克制自己的。”
池砚舟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如此放低过姿态,但眼前的女人和别人不同,她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他认定的爱人,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女孩。
云锦突然间被双重的矛盾压到情绪崩溃,在池砚舟的怀里痛苦流泪,甚至都忘记此刻他们还在车里。
后来云锦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怎么平静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池砚舟,从车上带到房间的。
总之等她从理智中彻底清醒时,已经在自己的卧室里。
池砚舟扶额躺在沙发上休息。
她回想着自己因为两人亲密,而逐渐失控的事,浑身沉重地窝进了被子里。
她不应该期望那么多的。
一定是她想要的太多,所以才会如此痛苦。
云锦死死捏着自己掌心,哪怕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肉里,也毫无知觉。
*
次日。
云锦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落空一片。
但此时自己所有的理智都回来了。
池砚舟已经不在房间,云锦以为他去了集团工作,缓慢的收拾完毕后才准备下楼。
但刚到大厅,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声。
这熟悉的鸣笛声,难道是池砚舟又回来了?
想到这,她疑惑地走去前院,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拎着行李箱从外面进来。
看到云锦后,她开心地朝云锦小跑过来:“姐姐。”
竟然是贺婉?
她怎么来了?而且还是池砚舟亲自接她过来的!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池砚舟来到她面前,仿佛猜到了他想问什么,解释说。
“昨天我听许总监和昕姐在说,你想让小锦搬来和你住一段时间是吗?”
云锦微动眉头,贺婉微笑着说道。
“姐姐,池少找许大哥要到了我目前的酒店住址,特意开车过来接的,我想你肯定会答应,而且我也想陪着你,所以就过来了,没提前告诉你,不生气吧?”
原来是这样,很显然,是许大哥与贺婉早就计划好的。
她笑了笑,点头后主动帮贺婉拎来箱子。
原本她还计划今天找个时间,和池砚舟说下让贺婉搬过来的事。
现在许大哥都安排好了,自己也不需要操心什么。
贺婉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走进老宅后,一脸好奇又震惊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底写满了羡慕和崇敬。
想起许大哥说过的话,贺婉家境不太好,一般人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像池家老宅这样气派的老宅。
如果不是自己姐姐,云锦这辈子估计不会接触到他们这个阶层。
池砚舟突然走来,拿走云锦手里的行李箱,给管家打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管家和两个园丁便来到前院,热情地帮贺婉拎箱子。
贺婉很震惊,但那点羡慕只在眼底一闪而过。
池砚舟亲自带着他们上了楼,他已经提前给贺婉准备了一间房。
里面一切都不缺,要什么有什么。
甚至还亲自给贺婉安排了佣人和司机:“小锦,这里就和自己家一样,有需要随时和陆姨提,外出的话让司机接送。”
贺婉连连点头,羞涩又亲近地感谢了一声:“谢谢池少。”
“池少?”
池砚舟反问,贺婉一愣,后知后觉,连忙改口:“谢谢姐夫。”
这股机灵劲让池砚舟开心,随即当着贺婉的面捞过云锦的腰,亲昵地将她额前地碎发拨至耳后。
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在云锦耳边轻轻开口。
“什么时候你有你妹妹这么听话就好。”
云锦一脸无语地皱起眉头,杵了下她的胳膊。
池砚舟轻笑,掠过她的耳廓轻言道:“你也该改口了。”
云锦脸色微红,就当听不出他的话外话。
谁知池砚舟继续怂恿:“该改口叫什么你知道吧。”
云锦叫不出口,反倒被他调戏到耳红,特意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可池砚舟和条跟屁虫一样贴上来,轻轻在她耳边继续说:“现在不叫,今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