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舒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仔细去看门外监控,这才发现上面被人做了手脚。
视频画面不太清晰有些模糊,应该是有人拿了照片或者是别的什么盖住了摄像头,所以现在她看到的是外头没人的画面,但其实门外这个时候应该站着某个人。
对方还是来找她的。
宋时舒仔细看了一下给自己发消息的那串号码,是本地号码,但是十分陌生,宋时舒并不记得自己跟这个人有过交集。
宋时舒想了想,选择先报警。
“宋时舒!”
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姜竹???
宋时舒差点气笑了,这人有病啊?大半夜过来敲门是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宋时舒没开门,隔着一门之隔对外喊话。
姜竹跟傅京湛根本就是对立面,宋时舒是疯了才会在这大半夜给姜竹开门。
鬼知道姜竹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有事找你,你最好现在给我开门,不然我就让你的妹妹来找你开门。”
稚稚?
宋时舒倏然变了脸色,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门,手指已经按在了拨号的位置上。
门外只有姜竹一个人,她双手环胸,身上是名牌包包跟手势,看起来十分的高贵典雅,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姜竹轻蔑地瞥了宋时舒一眼,绕过她进了屋内。
“宋时舒,我倒是小看了你,你居然真的敢不听我的话?看样子你对你小姨她们好像也不是那么感情深厚啊。”
姜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她这深更半夜的来,属实让人有点看不懂。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里是傅京湛的家,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姜竹噗嗤一笑:“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天真,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抱上了傅京湛的大腿就万事无忧了吧?”
“你不要忘记了你跟我的约定。”
这件事宋时舒已经跟傅京湛和盘托出,即便是姜竹要让她跟傅京湛面对面对峙宋时舒也是不怕的。
但这件事宋时舒不会告诉给姜竹知道。
很明显姜竹对傅京湛有怨恨,即便不找她下手,姜竹肯定还会从其他的方面下手。
倒不如宋时舒先做个卧底,这样要是姜竹有什么行动她还可以提前跟傅京湛说让傅京湛早做防范。
“你来找我到底是要做什么。”宋时舒露出不耐又隐忍的样子,直到这一刻宋时舒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会演戏的。
起码看姜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没露出什么破绽的,她甚至还非常得意。
觉得自己拿捏了宋时舒。
“你一直没回我消息,我还以为你跟傅京湛闹掰离婚了呢,所以过来看看情况。”
姜竹脸色忽然发狠,她伸出手,尖利的指甲擦着宋时舒的脸颊划过去,要不是宋时舒躲闪及时,被姜竹这一下扇过来怕是要破相了。
“你干什么!”宋时舒虽然从小就过得不算太好,可她也从没被人扇过耳光。
这姜竹实在是太欺人太甚了!
“我干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吧,宋时舒,我可是花钱买了你的,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姜竹眸子发狠,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一样,她伸手指着宋时舒,以一种极为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宋时舒说:“我之前让你帮我做的事你都没有做到,宋时舒,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不差钱,你再试图摆脱我的掌控,你的小姨跟你的妹妹,随时有可能会消失不见哦。”
宋时舒垂下眸子,弱点被姜竹捏在手里,她想要反抗都没有什么机会。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违法的事我是不可能做的。”
姜竹听出宋时舒话语里妥协的意思,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我也不会让你做违法的事的,你不要害怕。”
“喏。”
姜竹忽然把一包看起来像是感冒药的冲击放到了宋时舒的手里。
宋时舒只觉得这个玩意有点烫手,瞳孔颤抖地看着面前的姜竹:“这、这是什么?”
姜竹神秘一笑:“我有一个侄女,很喜欢傅京湛,这个东西是给男女助兴的东西,改天傅章会叫傅京湛回去吃饭,虽然是个普通家宴,但是会去很多人,你趁机让傅京湛服下这个。”
宋时舒手一抖,那包药粉直接掉到了地上:“你疯了?”
她居然让她去给傅京湛下药?
姜竹看宋时舒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笑:“怎么,难道你还吃上醋了不成?你该不会忘记了吧?你跟傅京湛只是假结婚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傅京湛老婆了?你也配?”
宋时舒心底恼怒,她本就厌恶姜竹,如今又被姜竹这样羞辱,她的自尊心让她不能继续忍耐下去。
“我不可能帮你做这种事。”
姜竹眯眼一笑:“是吗?那你听听这个。”
姜竹打开手机,里面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的主人宋时舒并不认识,声音十分陌生,可随即响起来的小孩子娇娇软软的声音她是一听就出来了。
“稚稚?!”
“稚稚在你们手里?”
宋时舒扑上去想要夺过手机,姜竹微微一笑收起手,慢条斯理地看着宋时舒:“怎么可能?我说过了,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我听话!”跟稚稚说话的是个男的,稚稚才那么小,如果那个男人丧心病狂对稚稚做点什么,那以后稚稚跟小姨要怎么生活?
宋时舒眼底满是悲愤,她本以为跟傅京湛结婚是一件好事,现在看来,姜竹根本就是挖坑给她跳。
如果不是傅京湛忽然清醒了,她可能还会被姜竹利用得更惨。
姜竹仿佛看出了宋时舒在想什么,轻声说道:“你也别怪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儿子,虽然你们可能遇不到这样的烦恼,但是宋时舒,等你当了妈妈你大概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
“嘉礼跟傅京湛是天然的竞争关系,我作为母亲,当然是要为我的儿子拼命。”
“你要怪就只能怪傅京湛,本来他好好做植物人,我找你来就只是给他当个保姆照顾日常起居,可他偏偏醒了。”
“如果傅京湛没醒的话,那你每个月拿两三万,这个房子也是你一个人住,生活要多自在有多自在,都是傅京湛毁掉了你的美好人生,你要怪也只能去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