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墨回到度假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钟头。
上了楼,直到抬手敲门的瞬间,方墨心中都略微有些忐忑。
他根本平复不下来自己的心绪。
因为不知道月澜姐这会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态度。
都说女人生气的时候,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处,不然她就会胡思乱想,月澜姐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应该是真生气了吧?
方墨咬了咬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也怪他色胆包天。
明明说好只是试着相处培养一下感情,这才短短一周的时间,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精虫上脑了呢?
“月澜姐,我回来了。”
咚咚咚——
抬手敲了敲房门。
宁月澜似乎是一直等在房门口,方墨刚一敲门,房门就被打开了。
从月澜姐脸上看不出女人的喜怒,只是方墨还是明显感受到,此刻的宁月澜状态跟平时相比有些不对。
面如金纸,脸色苍白。
甚至白天还嫩的能够挤出水来的皮肤,这会竟然都有些暗沉。
方墨吓了一跳,青年眉宇间自责之意更加浓郁。
都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莽撞行为,才会让月澜姐受惊变成这幅模样吧?
“月澜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对我很失望,你要是真的生气就骂我吧,实在不消气,打我也行……”
此刻的青年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低着脑袋头也不敢抬。
宁月澜见状,却是愣住了。
这呆子在说什么呢?
“可是姐姐没有生气啊。”
下一刻,女人撅了撅红唇,白天还粉嫩的樱唇没有一点血色。
虚弱的模样更加激起方墨保护欲和自责。
方墨咬了咬嘴,只觉得宁月澜无非是在安慰自己;
“月澜姐,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了?”
宁月澜再度一愣。
“蛤?”
方墨委屈巴巴的抬头;
“是不是因为对我太失望了,所以彻底不想要我了?”
一个女人只有在不爱你的时候,才会对你最平静。
任何喜怒哀乐都不必再给你展现,因为她觉得没必要,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你不配了。
方墨眼里,此刻的宁月澜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宁月澜愣了好半晌,才默不作声对着方墨伸出一只纤细玉手。
方墨刚愣了刹那,宁月澜便是猛地一拽青年;
“呆子,姐姐上午才说过不想二婚,你……”
“难道忘了吗?”
“你不生我气了?”
方墨感受着软香柔玉在怀,顿时心脏怦砰狂跳。
“我压根就没生气啊!”
宁月澜一翻白眼,揪了揪方墨耳朵;
“离婚这两个字,以后我都不想看到在你嘴里出现了,倘若真有一天我们离婚,那也绝对不是你的问题,一定是姐姐自己得了绝症,那时候我可能会为了不想拖累你,所以才会离开你。”
“除此之外,山无陵,天地合,不可与君绝!”
最后一句话,宁月澜逐字逐句,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ßĨQÚ
方墨只觉得喷吐在自己脸上的不仅有炽热的鼻息,还有属于宁月澜的浓烈爱意。
他不安分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他此刻虽然不知道未来如何,但能够绝对肯定一件事……
月澜姐,真的很喜欢自己。
下一刻,宁月澜突然娇躯一软,好在方墨搂着她,没让女人和地面接触,不过他吓了一大跳;“月澜姐,你怎么了?”
“没力气了。”
宁月澜羞愤欲绝的咬了咬红唇,最后还是无奈的吐出一句;
“又漏出来了。”
漏出来?
啥玩意……
嘶!
血!?
方墨这才骤然回神,月澜姐还来着大姨妈呢。
虽然他没有过同房的经验,但女人来姨妈第一天会痛的死去活来,这一点方墨还是清楚地。
“止痛药和姨妈巾你买了吗?”
宁月澜有些虚弱的抬头看向方墨。
他连忙点了点头,旋即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姨妈巾是有,我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种类的,所以每一种的都买了一个,止痛药……”
方墨犹豫了一下。
“在药店碰到了一个大哥,他说他老婆难产,那是他跑遍周边五个药店的最后一盒止痛药,我只取走了一颗,剩下的全给他了。”
“对不起,月澜姐,我知道这么做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我……”
方墨咬了咬嘴唇,神色自责又痛苦;“我就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朵白莲花,心中明明担忧月澜姐会不会因为他的莽撞行为跟自己离婚,竟然还会将最后的止痛药拱手相让,天知道那大哥讲的是不是真话啊!
不过听到这话,宁月澜先是一愣,旋即轻笑一声;
“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子。”
小时候一个样子?
方墨还没回神,宁月澜就轻吻了一下方墨面颊;“你干了一件对的事情,这有什么好自责的?”
“姨妈巾给我,我先去换一下,你要不在外面等等我?”
方墨闻言,顿时一怔。
话题跳跃性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宁月澜也不想这么快就去厕所换姨妈巾,但自己现在实在是太难受了。
要是再不换一条,怕是裤子都得被鲜血染透。
宁月澜刚钻进卫生间,方墨就犹豫的看向房间中唯一的烧水壶。
泡红糖水肯定需要热水,月澜姐都来大姨妈了,总不能还让女人喝冰的吧!?
他刚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血腥味。
方墨还在困惑的时候。
厕所宁月澜似乎是听到了房间中动静,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别,别走进去,就在门口等我,我们一会换一个酒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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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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