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方墨脸色有些难看,情绪更是忍不住再度激动高涨。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们去过游乐园,你带我坐过山车,我恐高,本来就害怕,你还故意要气我。”
“家里床头柜上有三只小黄人,是我当年送你的,你还是一直嘴硬不承认,就是生怕勾起我的回忆,想起当初你骂我的场面。”
“还有,还有……”
“我和林汐晗第一次闹别扭的时候,我们一家都在宁家庄园过年,咱们一起过的除夕夜,你带我去看烟花,那时候我喝的伶仃大醉,你还在旁边开导我。”
方墨越说越脸色越发涨红了起来;
“最后趁着烟花腾空之际,你还跟我表白了,我做梦都没想到那是你第一次给我表白,如果当时没有喝多该多好,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轰——
随着方墨一句一句的回忆落下,柳如烟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绞尽脑汁拼命回想,可压根想不起来自己在柳家是怎样的童年。
既然我不是宁月澜,那属于我柳如烟的童年记忆去哪了?
这一个月以来,她都忙着江城影视基地的拍摄,根本无暇回忆过去。
之前没有想过,可此刻当她突然拼命想要回忆的时候,她却只觉得一片空白。
脑子要炸了!
“别说了,你别说了!”
下一刻,柳如烟冲着方墨激动的呼喊一声,旋即一把推开青年,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方墨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得追出去的时候,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一团团阴云。
江城一到下雨天就爱起雾,伸手不见五指那种。
方墨视线中都没了月澜姐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光芒闪烁。
轰隆隆——
打雷了!
“啊!”
下一刻,前方不远处一道女人的惊呼声也是突然响起。
方墨表情一变,沿着声音方向冲过去。
淅淅沥沥的小雨随着一道雷声加剧,虚空中很多便是有着瓢盆大雨倾泻而下,宛如有人站在楼顶泼水。
方墨视线变得迷糊了一些,不过好在循着声音,还是看到了迷雾中,蹲在地上抱着脑袋茫然不知所措的柳如烟。
她俏脸痛苦万分,黛眉紧缩。
方墨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喊了一嗓子;
“月澜姐……”
柳如烟肩膀颤抖着扭头转身,和方墨目光在空气碰撞。
她秋水眼眸中神色说不出复杂。
“弟弟……”
轰隆隆——
又是一道雷声。
这下,柳如烟又是再度惨叫,旋即就像是失去了全部意识,一头朝着雨水中栽了下去,方墨连忙健步上前。
……
郊区,宁月澜的别墅。
小洁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少爷和小姐了。
这一个月以来因为主动给宁总打了七八个电话都是杳无音讯,小洁也不知道宁总什么时候会回来。
前段时间看新闻,说是有流浪汉会钻进富豪空闲的别墅偷吃偷喝。
小洁生怕原本就有洁癖的宁总这套房子也被外人住了进来。
索性置办了一些床榻被褥,自顾自住进了客房。
她最早是宁月澜从管家招聘平台找来的,一直都是跟宁总单线联系。
对宁氏集团和宁家其他人不熟,挤进宁月澜别墅居住还有另一个理由。
就是小洁从上个月开始到这个月目前为止,已经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
上个月宁月澜和方墨去了京城,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投身忙于李浩文身陨一事。
夫妻二人回家都是直接休息,睡醒了又在各忙各的,哪有功夫搭理小管家的工资。
谁知道这一拖竟然就是两个月。
小洁没钱交房租,所以万般无奈也只能在宁月澜的别墅客房里凑合凑合了……
叮咚叮咚——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门铃声,小管家还吓了一跳。
旋即脸上掠过一抹欣喜之色。
肯定是方少和宁总回来了!
想到这里,小洁旋风般冲动门口。
看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还下起了瓢泼大雨,她还顺势从一楼的卫生间取出两个毛巾。
嘎吱!
门开,果不其然门外是淋成落汤鸡的方墨。
他怀中还抱着一道倩影,小洁瞳孔一紧,方少怀里的可不正是宁总吗?
“快,方少,先进来,赶紧披上这个,您没着凉吧?”
下一刻,小洁将两根毛巾搭在方墨和宁月澜身上,旋即让出了玄关口的位置。
方墨这才搂着宁月澜堪堪挤了进来。
“我就猜到你应该在家里,麻烦你了小洁,先帮忙放点热水。”
“月澜姐淋了不少雨,要是不洗个澡擦干净可能第二天就生病了。”
闻言,小管家连忙点头应是钻进了卫生间。
宁月澜好歹也是江城第一豪门女总裁,家里的浴室撇个足以容纳两人使用的浴池绰绰有余。
方墨褪去柳如烟身上湿润的外套,给她简单的擦拭了一下。
半分钟之后小洁就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方少,热水放好了,可以洗澡了……”
方墨感激一笑;“辛苦你再帮忙煲点热汤把,我们两个人都没吃饭。”
下午柳如烟约方墨在江城国际大酒楼碰头,方墨过去的时候都已经快四点钟了。
按照柳如烟谈事情的目的,两人第一次见面,女人八成要维持礼貌,肯定不可能自己先偷吃,自然是要等方墨来了之后才一起用餐。
谁知道后面胃疼发作,又被方墨送进了医院。
中间墨迹了几个小时,就连方墨自己都饥肠辘辘,萎缩性胃炎的月澜姐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说完这话,方墨又是抱着怀里的女人进了浴室。
小洁则是钻进了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柳如烟,女人精致的俏脸呈现出一片苍白。
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双眼紧闭。
只是即便是在昏迷当中,她那一对柳眉依旧紧紧地蹙起,似乎是在梦中也梦见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方墨有些心疼;
“她目前这种情况似乎比我和烟阮阮一开始预判的还要严重不少。”
说完这话,方墨直接扒光女人,将她轻轻抱进了浴池。
他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把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盯着那洁白无瑕修长匀称的娇躯。
方墨眼神澄清透亮,没有一丝多余欲望。
他不知道,这时候柳如烟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周围一台车都没有。
但这个大十字路口却并不空旷。
因为这里人来人往,密集的人流从四面八方走来,旋即又通过十字路口走向其他方向。
只是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仿佛看不见自己了似的,很多人差一点都要撞到她。
她不断躲闪着那些人影,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
柳如烟又是扭头看了一眼这人潮汹涌的路口,谁知道原本眼中仅仅只有四个方向的十字路口突然分裂开来。
变成了十二个,旋即又开始分裂,三十六个。
越来越多的方向带来更多不确定性,柳如烟更是陷入了一阵迷茫。
就在这时,梦里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雷声。
轰隆隆——
剧烈的轰鸣声让她娇躯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喊了一嗓子。
“啊!”
下一刻,柳如烟的意识终于回归现实。
她也渐渐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入目,只见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张粉色的床上,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熟悉又好闻,像是以栀子花香调配出来的空气净化剂。
右手边是一个大衣柜,左手边是一个小窗台。
高悬的窗沿边有两排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海内外知名读物。
每一本都有被阅读过的痕迹,甚至很多书上还插着密密麻麻的标签,这说明房间的主人似乎有一颗上进好学的心,而且相当自律。
下一刻,柳如烟突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之处。
她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身上空空的,她连忙将手伸进被子里。
“嘶!”
“我衣服呢!?”
真空!
全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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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