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方墨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距离刚才宁月澜准备家法伺候,都过去了快有半个小时时间了。
他一睁眼,神情恍惚的看了看眼前几道倩影。
宁月澜,宁诗雨,烟阮阮三女把他团团围住。
烟阮阮还帮方墨撑着太阳伞,生怕他被晒到。
方墨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偶尔伴随微风还能感受到身侧沙体的流动。
“我们还在海边?”
宁诗雨笑着朝前凑了凑;
“姐夫,其实你才晕倒了半个小时。”
“刚好醒来及时,还能赶得上看日落呢。”
这话一出,方墨嘴角都是剧烈抽搐了一下。
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闭嘴!”
宁月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宁诗雨,这才冲着方墨关切的问道;
“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疼吗?心脏呢?胸口呢?身体其他部位有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
闻言,方墨抬手摸了摸胸口。
他倒是也不虚弱,脑子里记忆这会渐渐恢复,已经想起来刚才自己究竟是怎么晕倒的了。
其实就是被宁诗雨和烟阮阮连着落井下石火上浇油,方墨一下子一口气没换上来,便是感觉脑子一阵发晕失去了意识。
待得他再度睁眼,就是半个小时之后的此刻了。
方墨冲着宁月澜摇了摇头,看到女人关切神色,方墨也是能够读出显然女人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
她同样也在担心自己。
就在这时,宁诗雨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喂?120吗?不好意思啊,因为你们来得太晚,我们这位病人已经醒过来了,你们不用来了。”
“啊对,就是刚才在白城沙滩打电话的,嗯嗯,你们不用来了。”
“咦?骂我干嘛?本来就是你们来的太慢了呀!”毣趣阅
“磨磨唧唧都大半个小时,病人都醒来了,你们还过来干嘛?”
“下次记得来的快一些,不然小心给你们打差评!”
话罢,宁诗雨直接无所谓的挂断了电话。
其他两女包括方墨的视线,全部都清一色的落在了宁诗雨的脸上。
方墨见状,强忍着骂娘的冲动。
这小娘皮怕不是不知道120,119,110这些都是公共资源?
她把120当啥啊?
难不成小姨子把救护车当成送外卖的了?
还给人家打差评。
不过他实在是懒得教训宁诗雨了。
她脑子要是正常,宁月澜这些年也早就给她带到正道上去了。
月澜姐那么高的学历,都没法让宁诗雨走上正路。
方墨甚至压根就不去想,自己三言两语会指望宁诗雨听自己的话。
世界上有两种病是绝症,一种是蛋疼,一种是脑残。
宁诗雨同时得了这两种不治之症,没救了。
方墨也懒得搭理她,只是看了一眼宁月澜。
“怎么还给我叫救护车了?”
宁月澜气鼓鼓地瞥了他一眼;
“你突然直挺挺的仰着头砸在沙坑里,我们都吓了一跳,差点还以为你是突发了什么心梗之类的疾病,我能不紧张吗?”
“莫要说120了,你但凡晚一小会醒来,我们都打算给你抬到车上送医院去了。”
听到这话,方墨干涩一笑。
看了看宁诗雨,又瞅了一眼烟阮阮,突然眼眶一红。
“可是我真的好冤啊!”
“他们俩都在落井下石啊老婆,我真的……”
“自从结婚之后,我对你一心一意,从来就没有过三心二意,我也搞不懂,怎么就这么多人想害我呢,和诗雨那一次是意外。”
“当时电梯里特别黑啥也看不见,后来诗雨亲上来,我就……”
方墨说着说着,委屈涌上心头。
大老爷们差点在三个妹子的面前哭出来。
见状,烟阮阮有些于心不忍。
第一个跳出来澄清,当然这娘们即便是澄清,也挺敷衍,还带着几分教训的口吻。
“行了行了,你还委屈上了,当时摸我腿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豆腐你也吃了,便宜你也占了,平时动不动还喜欢口嗨口花花的,谁会觉得你是冤枉了啊?”
“行了,知道你委屈,啥也别说了,今天这事我道歉好吧?”
“是我落井下石,宁总,方墨最近的确没摸过我的腿。”
方墨欲哭无泪,大姐,你现在欲盖弥彰有毛用啊?
不过好在,宁月澜也没继续计较这些过去的事情。
“行了,我不跟你生气了还不行吗?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你以为我想吃醋啊?”
她其实也挺委屈。
不过她吃醋能怎么样,生气又能怎么样?
自家妹妹脑子有泡,打一顿她过两天又继续犯病了。
除了把老公看紧一点,宁月澜现在是拿宁诗雨真一点办法没有。
好在她也清楚方墨对自己的情感。
他的确正如烟阮阮所言也就是平时喜欢口嗨,嘴上口花花而已。
真要让方墨做些什么,就该轮到这货自己犯难了。
他纯纯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口嗨党。
不然也不至于跟林汐晗都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一血还让陆晨给拿了。
方墨盯着宁月澜精致的玉面良久,心中突然涌起一抹亏欠。
其实无论怎么说,跟宁诗雨不小心亲上了是事实。
这种事情,在两性关系中,倘若换位思考一下,方墨自己都得炸毛。
试问,若是有一个人跟宁月澜无意间,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在两人确定关系之后,接吻了一次。
方墨自己又该作何感想?
其实站在宁月澜的角度,就算是真的惩罚方墨,似乎也合情合理。
方墨固然冤枉,可宁月澜的委屈又该和谁诉说?
“喝水吗?”
下一刻,宁月澜拧开瓶盖冲着方墨抬了抬手问道。
闻言,方墨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喝。”
宁月澜‘噗嗤’轻笑一声;“那你还躺着干什么?赶紧起来。”
“我……”
方墨露出一副苦涩表情。
“我好像是躺的时间太长了,感觉哪那都不舒服,腿还抽筋了。”
“要不让我再休息一会,我稍微再缓缓。”
宁月澜翻了个白眼,倒是也没有继续强求。
只是轻轻将矿泉水瓶口递到红唇边沿抿了一口。
这才趴下身子,眼神示意了一下方墨。
烟阮阮和宁诗雨见状,皆是翻了个白眼。
这两口子秀恩爱还真是不分场合,宁月澜一听方墨抽筋了爬不起来,竟然都愿意主动给他嘴对嘴渡水喝了。
“你们两口子真是够了……”
烟阮阮刚吐槽了一句。
下一刻,宁月澜没有理会她们两条单身狗,鲜红的樱唇便是印在了方墨嘴上。
方墨也没想到,老婆刚才还生气着呢,自己短短半小时时间不到,便是能够享受到‘进口矿泉水’的服务。
不过烟阮阮和宁诗雨刚把脑袋别过去没一会,便是听到了宁月澜狠狠捶打方墨的声音。
她俩下意识的扭头看去,更是神色一僵。
只见方墨竟然摁着女人的脑袋,这下彻底不让宁月澜起来了。
宁月澜死命挣扎了好几次,方墨都没给她逃跑的机会。
也不知道是两人这‘送水’服务进行到哪一步,让方墨起了歹念。
烟阮阮和宁诗雨彼此对视一眼,前者愤愤不岔的嘀咕道;
“我真觉得我们是多余的!”
“就他妈像那路边的两条狗,莫名其妙被人又给踹了一脚。”
别说,此刻夕阳西下,海面上波光粼粼,岸边方墨和宁月澜一个躺着,一个俯身趴在另一个身上就这样热情的拥吻。
配上背后海天一线的落日,就像是两幅曼妙的画卷交织在了一起似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好半晌之后,宁月澜总算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不过她刚一起身,都顾不上埋怨方墨,突然发现周围空旷了下来。
咦!
她黛眉微蹙,轻‘咦’了一声。
周围不见了宁诗雨和烟阮阮的踪迹,两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除了留下的太阳伞,宁月澜甚至差点还以为,这俩电灯泡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呢。
“他俩人呢……”
“应该是不愿意继续当电灯泡,所以……哎呦,老婆你干嘛?”
方墨刚打算爬起来。
宁月澜便是在他腰间的嫩肉上狠狠拧了一把,红着脸说道;
“狗东西,你想亲热不能等回去之后啊!”
“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俩看到了还不知道该怎么想咱俩呢。”
“说不准那俩货还以为咱俩亲着亲着,情到深处,就打算在这里原地开始造小孩大业了!”
“造什么小孩,你不是都已经怀孕了吗?我们就算是想造,也得等你先把这一个生下来不是吗?”
方墨纳闷不已,老婆这是发什么神经,突然就对自己又打又骂。
不过他这下也是想到了一个曾经在家里的时候,老爹传授过自己想要家庭和睦的法则。
那就是跟女人永远不要讲道理。
她要是想找你麻烦,你就连左脚先进门,那都是错。
没毛病!
“狗东西,还敢顶嘴!”
宁月澜气鼓鼓的一下骑在方墨身上,摁着他的领口大脑瓜崩。
“说我错了!”
“你错了!”
方墨呆若木鸡,怔怔的回应了一句。
宁月澜这下更是火冒三丈;
“大爷的,让你说你错了,你说我错什么?”
“哦,你错了。”
方墨又是懵逼的下意识回应了一句。
宁月澜原本还以为是丈夫脑子瓦特了,一时半会是不是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意思。
不过她捕捉到了方墨眼底一闪而逝的一抹笑意,这下彻底明白,狗东西就是在耍自己。
宁月澜也不跟他客气,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方墨脖子上。
“嘶!”
“老婆,你疯了!?”
“就是疯了,让你欺负我,咬死你,咬死你个狗算了。”
宁月澜口中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牙齿便是微微用力。
当然她也没舍得太狠心,小舌头动不动还会轻轻舔舐一下牙齿刚咬过的地方。
方墨顿时浑身犹如触电般,打了个激灵灵的寒颤。
好半晌之后,宁月澜似乎是发泄完了心中的委屈,才缓缓抬头,就在她抬头的一刹那。
方墨突然对着她耳垂轻声低语道。
“老婆,对不起。”
对不起?
宁月澜一怔,扭头对上方墨的目光。
四目相对,方墨坦荡而又温润的视线噙着一抹浓浓深情。
宁月澜一瞬间便是心领神会。
方墨刚才的对不起三个字,大概是在为宁诗雨和烟阮阮曾经的事情道歉。
她心中原本的不痛快顿时一扫而空,不过面上还是装模作样的哼唧了一声。
“也不知道你长嘴是干什么用的,很多你的事情都非得我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你自己不会说吗?”
“就只能非得等到把人惹生气了之后,才非得事后道歉。”
宁月澜没好气地锤了一下方墨胸口,不过她也从青年身上爬了起来。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都快十分钟,但凡有个路人随手拍下来。
他俩都得社死。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这对情人在海边激情热吻情到深处,打算开始提枪上阵了!
方墨连忙乖乖起身。
此刻,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七点了。
他俩在沙滩上这一待,时间不知不觉一晃就过去了。
此刻正对着海岸线还能看到落日余晖。
宁月澜扭头的刹那,一抹橘黄色的柔光打在那张精致俏脸上。
那侧颜美得令人窒息。
方墨起身的动作都是微微一顿,突然有些不忍心打破这片刻的美好。
就在这时,宁月澜突然伸出小手。
“我看过一本书叫做情侣必做的一百件事,如果那些事都做了,我们之间大概就没有任何遗憾了吧?”
啊!?
这话一出,方墨心脏没由来的‘嘎登’一声。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月澜姐,你……”
方墨张了张嘴唇。
宁月澜则是调皮地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别误会,我就是在想啊,当时我失忆的时候,你大概是紧张而又惶恐吧。“
“你所谓的遗憾,应该就是我们之间的经历太少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的落寞感吧。”
“如果有一天,我也就是举个例子而已啊,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突然不在了……”
“我希望你能没有任何遗憾,笑着送我离开。”
方墨瞳孔一缩。
“不是……”
“宁月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得了什么绝症,什么不治之症之类的吧?”
“难道是抑郁症?我检查过你的身体啊,你很健康,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方墨关切的眼神落在宁月澜身上,看的女人一阵不自在。
“说什么呢你。”
“我都说了呀,举个例子,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啦。”
宁月澜搂住方墨的胳膊,搓了搓青年僵硬的面颊,把他嘴巴都搓成了一个o型;
“哎呀,行了,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我就是怕我没能在你的青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才这样说啊!”
“人家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在乎我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试探的结果很成功呢,别紧张了,走……”
“我们去看夕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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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