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你说这多不好意思,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我还以为您丈夫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我就在寻思,我们少年班什么时候有了一位长得如此……嗯,老成的同学。”
待得演讲结束的时候,胖导员站在大门口处,冲着宁月澜道歉。
方墨和宁月澜站在一起,女人一听这话,倒是也没有咄咄逼人。
“没事没事,就是个误会而已,我也没想到这狗东西过来的时候装学生,给你们添乱了……”
下一刻,她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方墨;
“你没事装什么少年班的学生,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混成人家少年班的学生里也真够可以的。”
“你故意装嫩呢?”
“你看这误会闹得多尴尬,让学生和校领导们都看笑话了。”
她气不过,想起刚才在讲台上手机不停的‘嘟嘟嘟嘟’响起。
她就气鼓鼓地踹了一脚方墨的小腿。
“这不怪我啊!”
“人家门口写了个社会人员禁止入内,我只能装学生才能混进来,而且我刚才也说了,我说你是我老婆,没人信啊!”
方墨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宁月澜。
听到这话,宁月澜想笑又觉得这狗东西这次倒是不冤。
就不能在大门口稍微等自己一会吗?
给自己多发几条信息,看到短信,我还能不出去接他?
胖导员脸色也有几分说不出的僵硬。
毕竟宁总可是他们校领导高层都要讨好的对象,学校今年几个国家重点项目全都是和宁氏集团合作的。
如果得罪了宁月澜,别说继续在这里上班,校长说不准还要找他索要赔偿呢。
不过宁月澜好说话,倒是没多计较这些。
“您走吧,没事了……”
另外一边几名校领导都在好奇的打量着方墨,这位胖导员虽然是人文社科学院的教导主任,但是接下来的饭局似乎也没参加的资格。
所以宁月澜一放话,他便是点了点头,悻悻地朝着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始终没有动静的方墨突然喊了一嗓子;
“那个,老师……”
“我是一直都很尊重传道受业解惑的教育园丁,但是我想恳请您一件事,从今天开始,以后能不能尽量少拿喊家长这种事情来威胁学生。”
“您刚才说这话的时候,一股被我尘封多年的记忆都从脑海中翻涌出来,那可满满的都是不好的回忆啊!”
“而且我一直觉得喜欢把叫家长挂在嘴上,是一名老师无能的表现,如果真的想要教育好孩子,不妨去多倾听和沟通,通过引导的方式,而不是一刀切政策。”
“一刀切太容易激起学生抵触心理了!”
话罢,方墨顿了顿,道;
“我父亲就是这样子教育我的。”
胖导员只是忌惮宁月澜,他可不怕方墨。
尤其是刚才闹出的乌龙,还让自己在校领导面前丢了脸。
待会校领导肯定要追问责任,他心中正埋怨方墨呢。
这小子眼瞅着自己临行之际,不乖乖地把嘴闭上,竟然还跳出来对自己的教育事业指手画脚?
他嘴唇动了动。
不过因为方墨身为宁月澜丈夫的身份,虽然方墨最后那句话让他有些不爽。
说话间也是多了几分客气,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
“咳咳,方先生说的有道理,我回头一定注意。”
下一刻,胖导员不服气的呀咬牙;
“不过,我想请问一下方先生毕业于哪一所高校呢?”
方墨一愣。
怎么突然问我的学历啊?
“江城p大。”
胖导员冷笑一声;
“哦,三本啊,那没事了,既然方先生对我有建议,那我也奉劝方先生一句,外行,就别对教育行业的人指手画脚呢……”
卧槽尼玛!
方墨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老子就是好心给你个建议,你他妈这是什么态度?
t大好歹也是知名211,每一个老师代表的都是学校的颜面。
你就算是不接受我的建议,也可以不予理睬。
当面回怼,这是得有多不服气啊!
他就差把‘您自己都是一个教育失败的产物,不然你也不会上三本院校,就你,还配指导我一个211高校的导员?’写在脸上了。
撂下这句话,那胖导员扭头就走。
旁边几位校领导见状,略微有些尴尬。
他们都不认识方墨,还是头一次听说宁月澜这位江城第一女总裁竟然都已婚了,很多校领导当中奔三年龄的教育家此番见面,其实也对宁月澜有不少人心生爱慕。
但是眼瞅着人家老公都来了,这些社会精英又是迅速压下了心中的杂念。
就在这时,宁月澜突然皱着眉头低喝一声。
“站住!”
“我始终认为教育,知识,学历,个人素质,不应该挂等号。”
“这位老师,刚才我丈夫敬您是教书育人的前辈,所以才对您好言好语相劝。”
“他虽然可能不懂教育,但也只是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感言,并没有什么其他别的意思,您问他毕业院校出于什么心理?”
胖导员脚步顿了顿,如果是其他人这种时候,大概会忌惮宁月澜的背景少说两句。
但是胖导员刚才原本就被方墨激起了怒火,压根就不在乎宁月澜身份了。
“他自己什么学历,自己心里没数吗?他就是教育失败的产物,还提他父亲,他父亲很优秀吗。”
“就是教育失败,所以才会考到三本院校,这种人对毫不了解的教育评头论足,呵!”
话罢,胖导员讥讽道;
“我的学生是整个人文社科学院最优秀的学生。”
“我带出来的孩子,甚至有在少年班出来之后保送清北的,而且……每年都有。”
“他对我的教育工作指手画脚,不就是不认可我的教育结果吗?”
“他一个外行,凭什么对我的教育工作指手画脚?”
方墨闻言,抿了抿嘴唇,拉住了还想争辩的宁月澜。
“那我想请问,您那些被带出来的学生,离开了t大之后,每年还会回来看您吗?”
“您有跟他们在毕业之后联系过吗?您知道您教育出来的孩子们,走上社会之后的发展吗?”
“他们最后都去了哪里?比如您刚刚提到过的清北学子,既然年年都有,那这些最优等的学生们……”
“有人还回来看过您,跟您联系过,聊过近况吗?”
这话一出,胖导员突然愣住。ßĨQÚ
方墨耸耸肩,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一句话直接把他堵死了。
“您回答不上来,那我大概就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了。”
“我并非不认可您的教育工作,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老师碰到任何棘手的问题,都需要跟家长沟通,而略过身为事件本身的学生。”
“这本来就是间接,相当于把学子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我想,就算是您高压政策之下,带出来的那些优秀学子们,应该也没几个人是真的发自内心感激您吧?”
“教育,教书育人。”
“如果一个学生在取得成绩和成就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馈母校,不是感激恩师,而是第一时间撇清关系,甚至之后数年都不跟昔日带过自己的老师联系。”
“这些学生是否真的发自内心感激您,您的教育是否是真的成功,这一点已经不用我再强调了吧?”
“那么教书育人四个字,您在这个工作中,也只成功了前两个字,教书而已。”
“并没有做到育人成才。”
“您看重的只有自己教育工作的成绩,而并非学生未来的良好发展,你甚至连学生离开母校之后,走上社会去哪个岗位都不清楚。”
“我有理由怀疑您是真的热爱这份教育事业吗?”
“您是真的把天天挂在嘴边被带进清北的高材生,当作心中的骄傲,而不是只当成一种吹嘘的噱头吗?”
胖导员脸色涨红,嘴唇动了动,双拳紧攥沉声道;
“他们当然是我的骄傲,他们是我带出来的孩子,他们有最光明的未来……”
“所以,您的骄傲和您却断开了联系。”
方墨冷笑一声。
那胖导员彻底破防,红着眼眶吼道。
“你住口!”
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宁月澜侧目看了一眼方墨,眼底荡起水波。
自己旁边的男人或许不懂浪漫,也不懂真正所谓的教育。
但是他懂怎么把持人心和人性。
教育之本,是立心育人。
如果光是以成绩论高低,以学历论成败。
那这个世界上就少了太多缤纷的传奇,和独属于那些传奇的色彩。
旁边一个校领导惊讶的看了一眼方墨,突然鼓了鼓掌,终于是没忍住开口道;
“季老师,我觉得宁总丈夫说的有道理,回去你好好反思一下吧。”
“如果我们教育出来的孩子,在未来不仅不感激母校,甚至还在出成绩的第一时间,和曾经的老师撇清关系。”
“心中只有成绩论高低,学历论成败的念头。”
“那我觉得,我们t大在少年班的教育就是失败的,而且您戴有色眼镜以学历论英雄的行为,更是我校所不齿的。”
“为人师表,你自己都没有做好模范,学生们只会有样学样,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用学历作为攻击他人的锚点!”
“人是复杂而又多样化的,学历仅仅只是衡量受教育程度的标准。”
“与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和认知无关。”
“你明天写一份检讨过来,我需要知道你近期的工作内容方向,帮你做出调整……”
方墨惊讶的看了一眼这位校领导。
从穿着和气质,以及旁边其他领导看向他时候的眼神不难读出,这位大概就是t大的校长了。
果然t大能够成为港城第一名校并非浪得虚名,还是有清醒的校领导的!
校领导都发话了,那季老师再不服也只能憋着。
“我刚才跳出来,显得是不是有些像没事找事?”。
看那季老师离去时憋屈的神色,方墨拽了拽宁月澜。
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
“你这是为了学生们好,我觉得你做得对,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孩子们感激你的!”
话音刚落,旁边的校长便是冲着方墨微微鞠躬。
“方先生,我替季老师给您赔个不是。”
方墨连忙摆了摆手。
“您太客气了……”
不给方墨摇头的机会,那校长又是接着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待会我们想邀请宁总一起吃饭,顺便带着二位参观一下我们t大的校园风貌,刚好,刚才听了方先生的一番话,感慨颇多。”
“我也得自省,希望能够和方先生多交流交流,请你千万不要拒绝……”
方墨;???
交流啥?
真把我当教育家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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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