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澜不想再继续和方墨计较这件事了,只是她却也没给方墨什么好脸色。
自己现在心痛的无法呼吸,以前那个成熟包容的御姐,已经彻底没办法在这种心境状态下,再和方墨好言好语的说话了。
下一刻,方墨苦涩一笑;
“车祸。”
“车祸?”
宁月澜眸光一冷。
“是谁?”
方墨一怔,竟然从宁月澜的眼底读出了一抹类似于裴梓柒为了给李浩文兄弟俩报仇时的那抹歇斯底里。
他连忙伸手一把握住了宁月澜,谁知道女人却挣扎地十分剧烈。
以前就算是两人之间发生什么矛盾,方墨如果要和她肢体接触,宁月澜也都不会表现得太过抗拒。
可是此刻当方墨想要握住她的时候,宁月澜却是挣扎的相当剧烈,甚至都已经弄疼了方墨。
“放开我!”
方墨脸色发白,抿了抿嘴唇。
宁月澜语气平淡,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开口道;
“放开我。”
那份平静,并不是在压抑感情。
而是心痛到了极致之后,已经有些麻木了,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的机器。
方墨可以留得住她的肉体,但禁锢不了她对自己的爱意。
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宁月澜心如死灰。
她眼神呆滞,神情麻木,透出一种机械和迟钝,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这一刻,方墨第一次有了一种要失去她的惶恐。
二人之间无形中多了一层屏障,横亘在他们的面前。
与他咫尺,却又有种咫尺天涯的错觉。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或许在这件事上,在宁月澜心中,知情不报。
就等同于共犯吧!
方墨第一次意识到了阅历不足和格局不够,年龄带来的偏差。
自以为能够掌控的事情,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握,他自认为最稳定的婚姻和感情,原来还藏着这么一颗以往被自己忽略的定时炸弹。
宁月澜指甲扣的方墨掌心生疼,他没再强求,微微松开了宁月澜的手掌;毣趣阅
“你母亲那是个意外,她跟宁晋华离婚之后,被董家抛弃,因为那段时间宁老爷子抗拒明月集团和血衣门合作的缘故,彻底断了跟明月集团的往来。”
“在董家眼中,董耀珠便是成了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弃子,虽然闹到最后董耀珠心满意足的和宁晋华离了婚,但是她却被家族抛弃。”
“万念俱灰之下选择了吸毒,熏酒,神志不清之际过马路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这件事……”
说着说着,方墨声音小了下来。
这件事可以说是董耀珠咎由自取,但是这话他能对宁月澜说出口吗?
董耀珠再怎么说也是宁月澜的亲生母亲。
方墨怎么能对自己的妻子说这么冷血的话?
“所以呢?宁晋华为什么要跟我母亲离婚?”
“就因为庄阿姨怀上了诗雨是吗?为了让那个女人进入我们家,所以他放弃了我母亲……”
宁月澜咧嘴冷笑一声;“怪不得他一直不敢面对我。”
“怪不得我母亲和他离婚之后,他便是再也没有关注过我的生活和成长。”
这话一出,方墨一愣。
宁月澜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的,老宁其实也爱着你母亲,但是董耀珠在港城的时候就有一个爱人,那个人叫做裴庆年。”
“就是…就是裴梓柒的兄长。”
方墨叹了口气,这场伦理大戏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都有种荒谬的感觉;
“董耀珠嫁到宁家之后,心中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白月光,她跟老宁的藕合也是为了家族联姻。”
“虽然时间长了,宁晋华发现了自己坠入爱河,但是董耀珠却在怀了你之后,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她心中最大的执念就是能够跟在宁晋华离婚之后,回到港城和裴庆年在一起。”
“她那些年一直是抱着这个幻想才忍辱负重留在了宁家,结果最后家族的抛弃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她如愿以偿的离开了宁家,可是自己的家族却抛弃了她。”
“而且她也回不去宁家了,在江城孤立无援。”
“再加上裴庆年这么多年来杳无音讯,最后……”
话到最后,方墨声音越爱越小。
“最后,她便是选择了堕落。”
“噗!”
刚说完这话,对面靠在床上的宁月澜精致五官便是卷起了一抹嘲讽,冷笑道;
“方墨,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蹩脚的撒谎理由了?”
“什么?”
方墨一愣。
撒谎?
我?
我没有啊!
裴庆年是董耀珠的初恋,这件事不仅柳幺幺,甚至就连裴梓柒都知道。
不然当初裴梓柒祸水东引的时候,也不会故意放出消息,让陈星宇充当明月集团和樱岛下三家交涉的主理人。
就因为陈星宇和董耀珠沾亲带故的原因,早晚会被柳幺幺盯上,进而和风将爆发冲突,柳幺幺妒忌任何董耀珠身边的人。
这是一种爱而不得畸形的报复,也跟她和裴庆年失败的婚姻有关。
这并不是什么秘辛啊!
裴梓柒清楚这件事,所以为了让杀手组织和血衣门狗咬狗一嘴毛,才这样利用了柳幺幺和风将对峙。
这并非自己信口开河啊!
“我母亲酒精过敏。”
下一刻,宁月澜便是淡淡道;
“她在我六岁那一年喝酒进过医院,你说我母亲会酗酒?”
她讥讽一笑;
“还吸毒?”
“一个被折断了翅膀囚禁在宁家庄园十几年的金丝雀,一个只会带孩子的家庭主妇。”
“在江城孤立无援,朋友都没有,社交都断了,她有什么渠道能够搞到毒品?”
方墨顿了顿,突然幽幽的说道。
“酒吧。”
“吴佳蓓他们家的酒吧内就有毒品。”
“别忘了,他们家和下三家有合作,当时吴佳蓓还绑架了你,董耀珠吸食的毒品很可能就是在吴家的酒吧……”
啪——
方墨话音刚落,谁知道等待自己的不是宁月澜的提问,而是一道响亮的巴掌。
这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方墨甚至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面颊渐渐肿胀带来的火辣辣痛楚传来。
方墨才瞪大了眼睛,有种难以置信的错觉浮现心头。
她……
刚扇了我一巴掌?
宁月澜红着眼眶,死死地盯着方墨。
“拿一个死了的人出来顶账抗事?”
“方墨,你可真是个男人。”
方墨被宁月澜具有攻击性的目光,压迫得喘不过气,闷声道;
“我没有撒谎,吴家旗下的酒吧的确和下三家有合作,所以他们才会在最后被国安查封,当时吴佳蓓会绑架你,也是受制于人,被冈本敬一郎指使。”
“这就是因为吴家和下三家在江城贩卖毒品……”
“够了!”
宁月澜脸色越发难看,突然沉着脸冷喝一声。
一声落下,方墨脸色煞白的闭嘴。
宁月澜娇躯开始颤抖,漂亮的秋水眸中满溢着失望和不解。
“拿出一群死人来说事,裴庆年,死了,我母亲,死了,吴佳蓓,死了,柳幺幺,死了。”
她满心悲痛;“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这个蹩脚的谎言,是谁教你说的?”
“宁晋华?我爷爷?还是你自己编的?为了骗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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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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