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下一刻,殷断武思路清晰,他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一切。
‘苓’王能在樱岛基地被摧毁,国安夺走樱岛试验资料之后重获新生,那就意味着那份资料的数据的确至关重要。
不论是生理意义上的复活还是物理意义上的复活,‘苓’王至今还能活跃在历史舞台,显然也有猫腻。
他眼底闪过一抹狂热,双眼微眯;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手中有了国安的数据,就可以……”
“让方墨死而复生?”
……
另一边,港城文昌路酒店附近,距离方墨身亡的爆炸案,已经过去了足足二十多个小时。
楚子航昨天和宁诗雨回来之后就发现这酒店处于了半歇业状态,周围拉着围栏‘出入禁止’。
他还以为宁诗雨是不是带自己找错了地方呢,结果宁诗雨自己也是一脸懵逼。
打了七八个电话,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了。
没人接,通通没人接。
不仅仅是老姐宁月澜,就连烟阮阮,许三多,方墨他们无一例外,清一色的没有一个人接自己电话。
宁诗雨甚至一度以为这些人会不会是不要自己了。
不会是背着她偷偷逃离港城了吧?
难道是我惹得大家不高兴了,他们想把我留在港城自生自灭?
不过她看了眼旁边的楚子航,又是掐灭了这个想法。
见过买一送一的,没见过拿一个换一个,还要留一个给自己当人质的。
楚子航是姐夫的同事,他跟自己待在一块,还愁最后联系不上他们其他人吗?
说来也巧,爆炸发生的时候,方墨让烟阮阮带着老娘去医院做检查了,老爹又刚好去外面拿东西了。
爆炸发生之后酒店立刻就被封锁了起来,老方回来之后想上楼都不被允许。
自然也不清楚具体发生爆炸的房间是哪一个。
后来接到了方九冉的电话,妻子示意他去一趟医院,扬言自己脚崴了。
他又是立刻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
所以方尘还没得到儿子和儿媳妇出事的消息。
新闻上只说了是酒店四楼发生爆炸,没有明确指出是具体哪一户。
而原本负责照顾方九冉的烟阮阮,则是被殷断武一个电话喊去照顾宁月澜了。
当时烟阮阮接到老k的电话,还一脸难以置信。
殷断武恐怕做梦都没想到,方九冉就在自己身边,而且那时候方九冉还好奇地问了一句。
“小烟,是你朋友找你吗?”
复杂的情绪交加之下,烟阮阮的一颗心甚至都提到了嗓子眼。
方墨突然死了……
宁总突然晕了……
老k要去抢走方墨的尸体,这件事还必须要瞒着方墨的双亲……
这几个任务加起来一下子让烟阮阮口干舌燥,都来不及沉浸在悲痛中,便是很快发挥了演技的作用。
冲着方九冉挤出苦笑,示意自己有点事情,得先去处理。
让方九冉别不舍得花钱,如果身体哪里不舒服,立马住院。
方九冉奇怪烟阮阮的反应,不过她跟烟阮阮,宁诗雨这些儿子的其他亲朋好友本身就不熟悉。
可能人家烟阮阮是真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定。
一念至此,方九冉也没过多纠缠,烟阮阮离开之后她一个人体检倍感无聊,便是打了个电话将老方给摇过来了。
老方见到妻子腿歪了还挺意外。
方九冉为了不让丈夫担心,并没有提及扯出宁月澜舅舅董兴云和那纨绔少女董佳怡的事情,只是说自己给月澜煲汤,结果不小心送汤的时候歪了一下脚。
汤撒了,自己还摔了一跤。
老方实际上要比所有人都疼媳妇儿,一听方九冉这么讲,都顾不上回去了。
他这个做丈夫的可要比儿子方墨还关心相伴了三十余年的发妻,连忙就安排护士给方九冉办理了住院,势必要给老婆做一个全身检查。
方九冉说自己不小心崴脚的时候,用的借口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端着鸡汤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可能也是我起猛了吧,有些低血糖犯了也说不准’。
也正是因为这个说辞,搞到最后面对方尘的嘘寒问暖,紧张兮兮的非要给自己安排住院,方九冉只能无奈苦笑着接受。
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没办法,谁让自己用了这么个借口。
老方反正是吓了一跳,势必要检查出方九冉怎么就突然头晕还摔跤的理由……
方九冉又不想让丈夫知道和董兴云等人发生的冲突,只能配合着老方乖乖住院。
不过也正是因为老方这波意外操作。
导致时至今日,哪怕方墨已经去世了二十多个小时,方尘夫妻二人都并不知道儿子去世的消息。
新闻上并没有标明具体的事故伤亡,酒店第二天又恢复了正常入住。
只有四楼发生爆炸事故的房间被锁着,其他人自然是以为事情并不严重。
更何况这几天港城也不太平,短短二十多个小时,窜出来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新闻。
类似于什么医院太平间失火,什么浩正钢铁厂这种顶尖企业游轮被盗,等等新闻的热度一下子就将爆炸案给盖了下去。
“所以你不会是想说,今天你依旧没有联系上他们吧?”
另一边,文昌路大酒店三楼。
楚子航嘴角剧烈抽搐地盯着冲自己疯狂吐舌头卖萌的宁诗雨。
大姐,这是你卖萌的时候吗?
昨天被宁诗雨接回来之后,小妮子想要去偷偷出去玩一圈再回去,楚子航一想自己其实也没那么着急,再加上判断出宁诗雨可能有阳光抑郁症,他又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结果陪着宁诗雨吃个海鲜最后弄得自己额头上伤口发炎了,吃着饭头上的纱布内伤口突然开始冒血。
当时可把宁诗雨给吓坏了;
“我靠,你伤口又开裂了……”
楚子航一摸额头。
嚯!
还真是。
不过他的反应相当淡定,毕竟也是国安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一边将烤螃蟹放进嘴里,一边感慨道;
“怪不得刚才坐下来吃饭之后就感觉脑袋上凉飕飕的,原来是因为又出血了。”
宁诗雨原本就担心楚子航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日后赖上自己。
尽管楚子航嘴上说着不会,但谁也不敢保证真出了什么问题他会怎么做。
例如他倘若变成了植物人之后,那自己又怎么能够置之不理?
在宁诗雨心中,总归楚子航挨的那一下板砖是为了保护自己。
于情于理,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眼瞅着楚子航伤口开裂,这下宁诗雨是再也不相信什么楚子航《英雄本色》《我不疼》《没事,我不会赖上你》之类的鬼话了。
二话没说就拉着楚子航去了医院。
路上,某人还嘀嘀咕咕宁诗雨是小题大做,自己屁事没有。
出乎楚子航这位硬汉老爷们自己的判断。
医生诊断完之后,说他需要封针,伤口发炎很严重,已经感染了。
楚子航;……
宁诗雨;???
于是这两个人昨晚也在医院待了整整一晚上,楚子航缝合结束之后,医生让他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
但他此番前往港城就是为了给方墨帮忙的,人没见到,把人家老大的小姨子拐着跑医院陪床算什么事?
他惦记着工作上的事情,于是立刻重新回到了文昌路大酒楼。
这才有了此刻的一幕。
宁诗雨指了指楼上四楼某处一片焦黑的房间,咧嘴尴尬道;
“好像是昨天酒店发生了一起火灾还是爆炸事故来着,可能他们嫌这里不安全就转移住处了吧?”
说着,她干咳了两声,心虚的看了看旁边楚子航。
若是没有自己昨晚非要调皮带人家去吃海鲜的事情,楚子航昨天说不定都跟姐夫碰上头了。
当然,这只是宁诗雨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压根都不知道方墨夫妻二人在酒店的房间号。
自然也没认出来爆炸的就是老姐和姐夫入住的房间。
不然的话,她要是清楚方墨出事了,也就不会这么想了。
方墨都死了,楚子航怎么见到他啊?
小姨子心中还寻思昨天老姐那个撕心裂肺的状态,姐夫估摸着一晚上时间应该都哄不好。
也正是抱着这个念头,昨天下午她才刻意想要拖延一下,没那么着急地送楚子航去见方墨。
所以说无巧不成书,不论是宁诗雨的操作还是方九冉的操作,都在不经意间,耽误了大家一晚上的时间。
之后新闻过去热度被覆盖,他们即便是没联系上方墨,甚至潜意识里也没朝不好的方面去想。
楚子航倒是更敏锐一些,但是他也没多想,只是皱着眉头站在文昌路大酒店楼下沉吟了片刻;
“难道是港城国安这边给老大布置了什么其他的特殊任务?”
“不然的话,就算是不想要我旁边这个小妞,他把我火急火燎地从京城召唤过来,总归是不可能连带着把我也给抛弃了吧?”
想到这里,楚子航瞥了一眼旁边的宁诗雨。
宁诗雨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ßĨQÚ
“既然他们都联系不上,那你刚好也没别的事情做,听说过港城欢乐谷吗?”
“要不你陪我去港城欢乐谷玩一趟?我一个人去好孤独,好寂寞。”
楚子航;……
他咬了咬牙;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会把你卖了吗?”
宁诗雨一脸无所谓;
“卖了就卖了呗,反正我老姐和姐夫知道我跟你在一块。”
“你把我卖了,他俩肯定要找你算账,哎呀,你去不去欢乐谷?”
话到最后,宁诗雨娇蛮地跺了跺玉足。
“要不这样吧,我给钱,你陪我去玩。”
楚子航嘴角抽搐了一下。
给我钱?
让我陪你去玩?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再说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听说过没?”
“我是来办正事的,哪能陪你出去玩。”
“更何况,你一个小孩子能有几个钱?”
话音刚落,楚子航表情突然僵硬。
只见宁诗雨掏出一张支票,掰着指头算了算上面的零;
“这是人家董兴云赔偿给冉姨的钱,好像是一千多万吧,怎么样?分你一丢丢,陪我去欢乐谷!”
“夺……夺少?!”
楚子航眼睛都直了,盯着支票上面的零,说话都不利索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老婆,妈!
一千多万。
宁诗雨妥妥小富婆啊!
妈,你看我一眼,我是你失散多年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儿子啊!
下一刻,楚子航便是换上了一副笑吟吟的表情;
“妈,你给我钱就太见外了,不就是欢乐谷吗?我陪你。”
宁诗雨;???
她小脸划过一抹玩味,你这变脸速度跟我老姐都有一拼啊。
宁诗雨嘟囔着红唇;
“你不是要办正事吗?”
楚子航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正事哪有陪您开心重要?您的事情才是正事,我的都不重要,工作什么的,哪有陪富婆有前途?”
宁诗雨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
“咦!”
“贫贱不能移?”
“咦!”
“富贵不能淫?”
“咦!”
“威武不能屈?”
“‘轩’先生不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吗?”
楚子航‘汪汪’两声,英俊的五官挤眉弄眼;
“我刚说笑的,妈。”
“原则,坚持什么的都不重要,您喊我先生就太见外了,喊我小航子就行。”
“走吧,欢乐谷是吧?我现在买票。”
“您渴不渴?我去给您买两瓶喝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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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笔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