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不是说谎,如今许多人都知道,程尧有两大功。
第一功是劝谏康王,第二功是拖着被康王打得快死的身体,求见小阎王,请铁面阎王救城池救百姓……
传得玄玄乎乎,甚至还有人像是亲眼瞧见似的,说他带着病体跪在山道上三天三夜,冻得浑身打哆嗦,才惹得小阎王高看。
否则,又如何解释他在这满月客栈如同贵宾一般的待遇?
虽然程尧知道那些传言是假的,但他又不傻,难得又人夸他,夸得越多他越高兴,凭什么解释?
“别人不知你是何人,我怎能不知?甭说城池有难,就是国家危难,你也未必会行那大义之举,唯有那些不知你秉性的人才会受此诓骗!”房子虞也是被气着了,才会开口多说。
要是在京城,他看都不会看这纨绔子弟一眼,更别说与他交谈几句了!
“你敢诬蔑本少爷?”程尧眼睛一瞪。
这会儿还没进院子呢,远远还有过路的人盯着,程尧张口便嚷嚷:“小国舅,你还要不要脸,本少爷还以为你是忠义仁德之人,可你竟然说我与匪徒勾结……你明知道本少爷与铁面阎王都是那良善之人,要不是铁面阎王,那关中百姓岂会各个养肥了好几斤?”
“……”房子虞脸色一青,连忙抬腿就走,“如同泼妇!”
程尧立即跟上:“你这话,是瞧不起妇人吗?泼妇有泼妇的好,要是没得泼妇,怎能体验出其他女子温柔娴静?”
“你、你离我远些,免得你那口水脏了我的衣服!”房子虞也气了。
他越气,程尧越是高兴。
京城那边人人都知道,房子虞啊,那是仙人一般的公子哥儿,从来都是风雅清贵、温柔宽和的,哪怕是走了路,那也是步步生莲一样,与旁人完全不同。
要是知道他此刻脸色大变,怒不可歇,还不都像是见了鬼似的吓得张大了嘴?
所以程尧巴巴的靠近,非要上前捏着人家的袖子。
反正这是小阎王的院子,他不敢动手。
因此等阎如玉瞧见这二人的时候,一个青着脸憋着气,一个冲着她挤眉弄眼、咧嘴笑呵呵。
鲜明对比。
阎如玉嘴角一勾。
这位贵公子的耐心看样子也差不多了,程尧这活干的着实不错。
“在下房子虞见过阎姑娘。”房子虞拱手弯腰道。
“不敢当,你可是小国舅。”阎如玉让人给程尧看了座,还端上了一盘老大零食铺最新研制出来的五香跳跳豆。
见程尧如此好待遇,房子虞心里不膈应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和铁面阎王的确不熟悉,也做不到程尧那般厚脸皮,只好忍着。
“之前化名而来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请阎姑娘见谅。”
“本座要是不原谅呢?”阎如玉就是不借坡下驴。
房子虞才挤出来的笑容又被讽刺了回去:“不敢,只要姑娘高兴,尽管吩咐,而且在下并无恶意,混入这寨子,只是仰慕姑娘风采,却没想到被姑娘误会……”
“放屁,你这人就是蔫坏的黑心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仰慕风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本少爷一个混不吝都知道你图谋不轨,更何况小阎王明察秋毫,等着吧,任你舌灿莲花,也不会让小阎王有半点动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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