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临近放假的时间越来越近,雨也不知不觉停了,林妙妙感觉时间流逝的越来越慢,就在还剩最后一节课的课间,林妙妙焦躁的找着事情做,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看到吴闲逾跟没事人一样,在那写着作业,转过身抱着椅子的椅背
“咸鱼,我发现你是真的能沉得住气,这个时候了还能静下心来写作业”
“早晚都要写的东西,现在写用的是在学校的时间,回家写可就是占用假期时间了,而且,回家就没这种氛围适合写作业了”
吴闲逾手上的动作不停,就连一旁的江天昊也是一边看着吴闲逾的试卷一边飞快的抄着。
看到吴闲逾写完了英语试卷,江天昊立马开口
“哎,咸鱼,等一下,让我抄一下”
无奈的看着江天昊把自己刚写完的英语试卷抽走
“不是,昊子,你好歹也学点英语吧,这又不难,根据语气猜都能猜个七八分”
“不用说了,咸鱼哥,这辈子都学不来英语,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江天昊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不停,眼看着一张英语试卷写的差不多了。
前排的林妙妙忍不住开口
“你也不怕咸鱼写的不对,就这么抄上去了?”
“一看你就没有抄作业的经验吧”
吴闲逾放下笔休息了一会,对着林妙妙解释
“都已经抄作业了,谁还要求正确率啊,这不是吃饱饭还骂厨子嘛”
无语的看着两人,林妙妙忍不住撇了撇嘴,但还是没忍住凑近吴闲逾
“那个,要不等下给我抄抄?”
“等下?等下都上课了!”
铃----
吴闲逾的话音落下,上课铃打响,林妙妙只好可惜的转过头去,这周的最后一节课是政治课,可惜催眠的课程也没法压制学生内心的躁动。
看着吴闲逾在奋笔疾书,江天昊很是好奇,政治课哪有这么多要写的东西。
“噗呲噗呲”
吴闲逾看向江天昊,江天昊挑了挑眉看向手上动作不停的吴闲逾
“你写什么呢”
“数学试卷”
“靠”
一节课下来,吴闲逾除了语文没写完,剩下的都写完了,下课铃一打响,把语文作业往书包一扔,背起包潇洒的站起身准备出门。
林妙妙连忙抓起自己的包跟上来,小跑了几步不满的说
“你那么着急干嘛,好歹等等我”
“等你干嘛,又不顺路,你怎么不和邓小琪一起”
整理着书包带子的林妙妙随口回答
“她要先回宿舍,我要直接出门,不顺路,话说你怎么不换自己衣服,你看我衣服都换好了,你还穿着校服”
“校服又不丑咯,而且回家直接扔洗衣机,省得我再洗一件衣服了”
林妙妙从来没想到这个问题,因为她的衣服都是她妈妈洗的,没转过来弯为什么吴闲逾要自己洗衣服,林妙妙拿出手机
“咱们加个好友吧,有空一起出来玩”
吴闲逾把自己手机拿出来加上林妙妙的好友后一边朝着校门另一边走去一边说
“加好友可以,出来玩就算了,我怕被你爸砍死”
林妙妙点着手机通过吴闲逾的好友验证,还在疑惑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一个身影就来到她的身边
“妙妙,那个人我记得是开学那天那个吧”
林妙妙转过头,看到熟悉的人,高兴的扑上去
“爸!”
父女俩亲热了一会才放开,林大为又问了林妙妙一遍,林妙妙和林大为并排朝着公交车站走去一边回答
“是,就是那天认识的,我们俩都是一班的,这人可懒了,能坐着绝不站着,还一肚子坏水”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林妙妙一下激动起来,转到林大为面前
“对了,爸,这人还欺负你女儿”
林大为看林妙妙精神状态没什么变化,就当是同学之间的小摩擦,没当回事,一脸笑意的问道
“怎么欺负你了,我帮你找回场子”
“他打羽毛球打到我屁股上,可疼了,周围的同学也都看见了”
林大为的笑容稍微有点僵硬,但还是问出自己的疑问
“这应该就是意外吧,运动中这种情况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吧”
“才不是呢,他就是故意的”
看林妙妙一脸激动,林大为有点怀疑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因为”
林妙妙原本激动的表情逐渐放缓,最后变得一脸纠结。
林大为察觉到这事里有隐情,于是追问林妙妙
“看来是真有事了,说吧,爸爸我帮你看看是谁的错”
林妙妙纠结了一会,还是把整件事说了出来
“这不是学校要拍宣传视频嘛,我和吴闲逾分到了一组,然后...然后我杀球的时候没掌握好角度,打在了他后背上,然后,他就还了我一个...”
“哈哈哈哈”
林大为没忍住,看到就是这么件小事,笑了出来,林妙妙气急,伸手在林大为身上打了几下,直到公交车来了,林大为才止住笑,带着林妙妙坐上车。
独自一人走回家的吴闲逾,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正适合自己的音乐,说来也奇妙,后世的灵魂听这个年代的歌正正好好,不会觉得有听不到的歌而难过。
没多久回到了小区,在附近找了家苏北菜馆,吴闲逾走了进去
“老板,来份地锅鸡”
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老板听到有人点菜,立马站起来招呼
“好勒,还要其他的吗”
“够了,就我一个人吃”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吴闲逾,又在手中的本子上写了两笔
“那给你来个半份吧,还管?”
“管!”
听到吴闲逾的回答,老板感兴趣的看了他一眼
“孩,你徐市的?”
“安,老板你也是?”
“那必须是,你喝什么,我请你”
“那可太管了,拿瓶橙汁吧”
吴闲逾也没客气,趁着菜还没上桌,和老板闲聊起来,等菜上桌后,老板正好去招呼其他客人。
地锅鸡端上桌,闻到那股味道,吴闲逾就已经口齿生津,夹起一块鸡肉送进嘴里,咸香味道浓厚,鸡肉上挂着的汁水带着轻微的辣味,让人更感觉痛快,和菜一起出锅的面饼也带着汁水,饱腹又有味道。
一开始就停不下来,喝完最后一口橙汁,吴闲逾拿纸擦了擦脸,站起身用手机扫了一下墙上的二维码
“老板,多少钱”
一顿饭的功夫,小餐馆里已经坐满了人,老板忙得一身都是汗,听到吴闲逾的声音,连忙翻了翻手上的单据
“孩,给30就行”
吴闲逾扫了一眼墙上的价目表,地锅鸡后面写着68,笑了笑没拒绝老板的好意,转了30过去,背上书包和老板打了声招呼
“老板我走了啊,你家地锅鸡味道真不错”
“好,慢走,下次再来啊”
老板看着吴闲逾的背影眼睛都笑的看不见了
“这孩来财,一顿饭的功夫店里坐满了”
回到家,打开门,因为没人,房间显得有些幽静,打开灯,房间这才有了些生机。
吴闲逾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赤着脚走进卫生间,换下衣服,洗了个澡。
洗完澡穿着一个大裤衩的吴闲逾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着一小阵延迟,一段声音传了出来
“昨日向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电视播放的是碟片,现在已经很少见,看的出来是有人专门收集的,结合这首有些年代的《新鸳鸯蝴蝶梦》吴闲逾猜测,应该是便宜父母留下的。
当初上门通知他消息的刘老把他接到江州后,不是直接住到这里,而是安排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但吴闲逾觉得很难适应,主要是他们家人对自己都太客气了,经过沟通后,刘老把自己送到了这里,并给了他一串钥匙
“这里就是你父母生前买好的,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只是...”
刘老没说下去,但吴闲逾知道他的意思。
当时他搬进来后发现一切都是新的,虽然只有自己一个人住,但还是选择住进了侧卧,主卧里他进去看过,有一对夫妻的结婚照还有各种生活用品,从夫妻的样貌可以看出是原身的父母。
吴闲逾当时心里默念
“两位,我也不是主动穿到你们孩子身上的,但既然享受了你们的遗泽,作为子女该做到的事我也会尽心的,希望你们一家人可以在另一边团聚”
不知道这段话有没有用,但吴闲逾的内心好受不少,现在,夫妻俩的照片被他收了起来,打扫的时候也不忘记主卧,就这么安心的住了下来。
把音乐的声音放到60,吴闲逾把书包打开,听着老音乐把语文作业拿出来写,当写到作文,想起来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就是看着原身的作文逐渐了解了这家人。
原身的父母都是孤儿,还都是一个福利院出来的,成年后的两人一起参了军,或许是有天赋吧,在部队扎了根,没多久,两人结为夫妻,再没多久有了原身。
从小原身就住在军属大院,五岁之前家庭幸福美满,但五岁之后,父母就很少一起出现,再到后来,原身一年都见不到两人几次,吴闲逾自己猜想应该是原身父母参加了什么特别的项目,或许还有一定的危险性。
再之后,就是吴闲逾来到这个世界,原身父母也一并去世,至于怎么去世的,在哪里,吴闲逾一概不知,刘老也没告诉他,吴闲逾猜测是项目保密,没到解密的时候,就连家属都不能告知,连两人埋在哪吴闲逾都不知道,想去祭拜都没机会。
写完一套模板化的作文,吴闲逾长出一口气,把试卷收了起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视,回到自己房间睡去。
等吴闲逾再次睁开眼,发现时间还早,生物钟的威力就是这么强大,也没赖床,吴闲逾起身洗漱,出门走着到附近的渔具店买几样钓鱼用具。
吴闲逾不想锻炼,但也不想变成一个胖子,所以他选择有什么事能走就走,有个目的地,比短期看不到效果的锻炼好接受的多。
和看他是个学生想坑一笔的渔具店老板斗智斗勇一波,用总价五百块钱买了一根碳纤维鱼竿,一套连体雨衣,其他零零散散若干。
回家路上,经过超市,顺便买了点菜,天天在外面吃也不健康,今天就自己做了。
回到家,打开一楼的车库,把钓鱼用具都放在里面,提着菜回到楼上,把音响连接在手机上,听着音乐,就连择菜都有干劲了。
刚炒好一道醋溜白菜,吴闲逾听到门铃声,连忙收住准备朝锅里倒鸡蛋的手,吴闲逾先把音乐关掉,打开门
“来了,嗯?刘叔”
来人是刘老的大儿子,目测三十几岁左右,身上带着军人特有的气势,只是他双手提着各种东西,水果和各种补品。
吴闲逾连忙把他迎进来
“刘叔,你先坐,吃过了吗?”
“不用客气,我吃过饭来的”
刘叔拎着礼品走进房间,闻到一股醋溜味,口齿不自觉生津,端起吴闲逾倒来的水喝了一口,看他身上穿着围裙,很是惊讶
“小逾?你会做饭啊”
吴闲逾有点奇怪,毕竟原身初中都自己做饭吃了
“是啊,我早就自己做了,总不能天天在外面吃吧,不说健不健康,那花销也太大了”
“也是”
刘叔点点头,饶有兴趣的来到餐桌,看到油亮的醋溜白菜,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手艺不错啊,我看你这样应该还有一道菜吧”
“恩,还有个尖椒鸡蛋”
听到这个名字,刘叔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吴闲逾
“那你先做吧,我正好看看你做的怎么样”
“好”
吴闲逾没多想,走进厨房动作娴熟的起锅热油,温度差不多了就把鸡蛋和尖椒倒进锅里,吴闲逾嘴里的尖椒鸡蛋不像外面那种尖椒和鸡蛋分开,而是鸡蛋包裹着尖椒段,说是一道菜,更像是像老干妈一样的下饭咸菜。
刘叔看到端上桌的成品有点震惊,这道菜他见过,他之前去拜访自己父亲的两个学生时在他们的饭桌上见过,也就是吴闲逾那两个牺牲的亲人。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在不同的人身上,看到同一样东西,这让刘叔的神情有些恍惚,他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宁愿坐在楼下的车里等着,也不愿意自己上来看一眼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