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族之主的眼中没有任何愤怒，有的只是震惊。
他很清楚，这守护了战家几十万年的大阵很强。
曾经直接抵御过多名半步神尊境的强者，因此战家才能一直相安无事。
然而连半步神尊都破不了的大阵，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破坏了？
不对，他能从程戮那散发出来的淡淡气息中。
察觉到一丝极其古老悠久的感觉。
他突然不太确定，眼前的青年究竟活了多么漫长的岁月。
更不清楚，对方的实力究竟有多可怕。
程戮因为被程凡训了一顿，所以说话方面也没之前那么狂了。
就面无表情的回了句，「是我破坏的，你想找我要什么赔偿？」
提到赔偿，战族之主立刻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赔偿不赔偿的问题。」
确实，连战族大阵都能破坏的家伙。
恐怕就算战族全军出动，也不可能是其对手。
他就是很惊讶，对方因何而来。
难不成是和战族之前，有过什么过节？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程戮的声音再度变得有些狂躁。
他和程凡的实力不同，心性方面自然也不同。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群弱小到不能弱小的家伙。
只需一个巴掌，就能全部拍死。
所以和对方讲道理，就是在自降身份。
还没等战家主接着开口，不远处忽然传来叫声。
「程前辈，程前辈！」
很快就见山羊胡和另一名族老，迅速朝这边赶来。
要知道程凡可是亲手救过他们的命。
所以二老在见到程凡时，那叫一个亲切！
来到近前，更是笑容满面的出声寒暄。
「程前辈？」
战家主挑了挑眉，随即恍然，「你就是昨天，救了他们的那位高人？」
他此时面朝的压根不是程凡，而是程戮。
毕竟程凡的气息，并不是很古老。
外加来之前一直在故意隐匿修为，所以看上去就是个学生。
山羊胡连忙出声提醒，「错了错了，是这位！」
虽然二老同样惊讶，为何有人会和程前辈长得那么像。
但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哪个才是程凡。
「什么？是他？！」
战家主怀疑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自家的两名族老，是五千年巅峰圣尊境。
能够轻松解救他们，至少也要达到六千年乃至更高的圣尊境。
山羊胡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
同时又朝程凡嘿嘿一笑，「程前辈，您来之前怎么都不通知我们一声？这样我们也好去迎接你啊。现在搞得这么突然，都没咋准备。」
「不用准备，我就是过来问点事情。只不过……」
程凡对于战族大阵被破坏的事情，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迟疑了半响，朝战家主开口，「战族大阵的事情，是他破坏的。所以理应由他来为你们修复。我会在旁打下手，所以希望战家主莫要介怀。」
本来战家主都没想过，大阵还能修复。
而是打算和程戮之间处好关系。
此话一出，就更加震惊了，「我们战族的大阵，是曾经的多位神尊境老祖联手布置。想要修复起来可没那么简单。因此……」
「你是信不过我们？」程戮的语气充满质问。
「实话告诉你们。这大阵在我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你给我闭嘴！」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吓得程戮立刻闭上了嘴。
同时也吓得战家主，瞳孔猛地一缩！
他一直以为，这名叫程戮的强者才是主心骨。
没曾想，旁边的程凡才是。
他很诧异两人之间，莫非是兄弟关系？
但如果真是兄弟，那名叫程戮的才应该是哥哥吧？
总之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反观其余的战族族老们，相继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大阵没了，那将意味着战族可能会遭遇大麻烦。
倘若能够修复的话，那麻烦自然也就解决。
就见战家主，立刻邀请程凡二人进屋做客。
其态度，完全出乎了战天源的料想。
他还以为自己铁定挨训来着，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至于救下两位族老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
程凡其实早有料想，战族不会轻易不死不休。
只是没想到，态度要比想象中更和善。
待到落座客厅时，就见战家主赶忙示意下人上茶。
「程……小友，不知此次前来是想询问哪些事情？」
一般到达了他这种高度的鬼修。
要么就是高傲到了极点，眼中不可能容忍任何人的不敬。
要么就是素养极高，对待任何人都当宾客。
毫无疑问，战族的族长就属于第二种。
程凡淡然一笑，「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了解战族的族徽。」
「恩？族徽？」
战家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很快就见他，还有周围族老的脸色显得不太好看。
准确说是根本不愿提及战族族徽的事情。
但程凡这次的唯一目的，就是这个。
因此接着开口，「还望战家主，能够将战族的族徽来历告知于我。」
战家主看了眼其余族老。
而其余族老，又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
直到最后，战家主突然出声询问，「不知程小友，为何这么想知道我战家族徽的来历？」
「因为我曾在一个地方，见到过类似于战家族徽的图案。」
「只可惜，我并不知晓其来历。」
「原来如此。」战家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并不惊讶。
战族在圣地，已经有了近乎上百万年的传承。
所以无论在圣地中的任何地方见到战家族徽，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说不说，还是个问题。
就见他琢磨了片刻，出声提醒，「这样吧。先容我们商讨一番，再做定论如何？
「当然，这件事我并非强求。」
说罢，就见程凡直接带着程戮离开了大厅。
反观战家主面朝众族老，出声询问，「你们觉得呢？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认为，这件事还是应该说出来。毕竟这个真相迟早都要被世人所知。」
这开口的族老刚说完，另一名族老突然出声反驳，「老夫坚决反对！」
「这关乎于我战族的尊严，岂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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