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苏澈背负双手,平静地说道:“下一次,你可以和我的仆从们一起战斗。”
狄岗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小子,大人让我们来向你道谢。”
“爷爷?”
陈元脸上一阵红一阵红,狐疑道:“狄叔,你是不是说,我在湖边看了一场战斗?”
苏澈道:“这样的话,我倒是很想和陈先生见上一面。”
……
雪姬从头到尾都在船上看着这场战斗。
在苏澈施展出挚雷九响拳十一声之后,饶是她心性沉稳,此时也忍不住面色大变。
由于长金拍卖行,她与一些黑白学宫长老关系不错,平日里也时常来往,所以她也听说过这个玄阶武技。
玄阶武技,在黑白学宫中,并不算最强大的武学,但它的特点,却让它拥有了许多变化。
虽然只有九声,可是传说中,却有一种打破记录,那就是挚雷九响拳,能够达到地阶武技的地步。
雪姬白皙无暇的脸上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自言自语地说道:“苏澈果然是个怪物,他不但从陈元那里偷来的东西,而且还学会了他的挚雷九响拳,我想,如果让那些老不死的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吧?”
“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就在此时,云逸匆匆而来,焦急道:“雪姬妹妹,苏兄被一个黑袍高手抓走了。”
苏澈跟在狄岗、陈元后面,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穿过湖面,来到了湖边,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栈前。
“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年轻人,最多也就是十六岁左右!”
“别看他长得很普通,但他的气势,却让我们心惊肉跳。”
“此子不是一般人,来头肯定不小!”
“温师兄,他是如何学会挚雷九响拳的?”
那名叫温雅的清秀少女,黛眉轻蹙,摇了摇头:“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还是等陈元师兄回来再说。”
“狄岗,他来做什么?会不会是陈家的家主来了?”
而这个时候,一名身材消瘦的老人,正坐在城西的一辆马车上,缓缓朝着玉龙湖走去。
这名老人红光满面,头发和胡须都是白色的,一双狭长的眼眸中,精光四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勃勃生机。
“雪姬,你这是要护着谁啊,连我都请来了。”
“这位是我们长金拍卖行的新来的长老。”
“这是什么长老,居然敢和陈家的小辈叫板,这也太让人耻笑了吧!”
那名中年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李长老,我们的那位长老,才二十多岁而已。”
“呃?”
李长老怔了怔,随即面色一沉,有些不满地说道:“雪姬这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也配当我们长金阁的长老,难不成,这家伙被那个女娃娃给看中了?”
那中年人苦笑一声,道:“大总管确实很感兴趣,但那小子,确实有几分本事。”
“本事?有何本事?”
“你博闻无双,武道天资卓越,小小年龄,便能凝练出极阴之气,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炼丹师。”
“哎呀!难怪,难怪雪姬那小妞,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感兴趣,原来是个难得的天才,她能在长金拍卖行当上长老,也是她眼光毒辣。”
“李长老,这位大总管,别看他年轻,但却是个有能力的人,在下佩服。”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要抓紧时间了,陈家的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
苏澈三人走入了湖边的一座客栈之中。
在如此昂贵的地段,这样的一间客栈里,竟然没有一个客人,不过老板的脸色并不阴沉,相反,他的脸色很高兴。
苏澈跟着他走进了顶楼的一个包厢。
“大人,我把她带到这里了。”
“快让他进去。”
苏澈不紧不慢地推门而入,看到的是一个枯瘦的老人,他面容严肃,双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若是普通人看到这一幕,只怕会吓得双脚发软。
那老人微微一笑,说道:“你尽管坐下便是,我这个地方,可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苏澈轻轻颔首,然后就在老人的面前坐下,给自己斟满了一只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老头看了陈元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下你明白什么叫天高地厚了吧?”
陈元一脸委屈的说道:“对不起,爷爷。”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纵容你,就是要将你推到更高的位置,让你经历更多的磨难,这样,你就会明白,只有这样,你才能重新振作起来,重新振作起来,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希望你能永远记得。”
老人认真地说道,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脸平静的苏澈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惊讶,微笑着开口:“谢谢你,年轻人。”
苏澈平静地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哪怕是狄岗和陈元,面对苏澈的淡定,也不禁为之震惊。
虽然这位老人是陈元的祖父,但陈元对这位老人一直都很尊敬,狄岗跟着这位老人这么多年,很清楚这位老人的可怕,此时看着苏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他好大的胆子!”
老人想了想,又道:“这位小友,你和我们陈家无冤无仇,你怎么会帮陈元?”
苏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木牌,放在了桌上,语气有些低落:“我是奉了一个邀请,来你家做客的,正好遇到了陈家的大公子,所以想要教教他一些东西。”
“黑,黑煞!”
狄岗看清那枚黑符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一张脸都扭曲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那名长老面色一沉,一股浓烈的杀意从他体内弥漫而出,他伸手接住黑木徽章,一看之下,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黑,黑煞!
“魏兄弟,这是魏兄弟的黑煞令,我还以为魏老弟在那场大战之后就已经陨落了,谁知道他竟然没有死,魏兄弟,是我陈子石对不起你了。”
苏澈眉头轻皱,在心里骂了一句:“看来魏房龄和那个老东西关系匪浅,难怪他几次三番的邀请我来陈家,看来,他还是有点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