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苑里,惊鸟不停的摇着自己的脖子,对于脖子上多了个金牌表示很不适应。
“瞧它多喜欢啊,高兴的直摇脖子。”
“原本以为很吓人,看起来还蛮可爱的。”
一众贵女远远的站着面上全是兴奋之色,想象中可怕的场景没有出现,反倒是看了很是和谐的一幕,那威猛的大老虎像个乖巧的大猫儿一般站在喜乐县主的面前任由她施为,庄家的姐妹三人去摸的时候还很给面子的蹭了蹭她们的手,很是温顺的样子。
尤其是那喜乐县主,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难相处。
华容和平玉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带着得色,替县主招呼女眷这样的活儿惊鸟已经做过了几回适应的很,那些女眷也每每从惧怕变成喜爱,看来在京都一样的适用。
惊鸟好似也很喜欢这种被喜爱和崇拜的眼神,听到议论声停了下来,仰天长啸声很是威风,身后笼子里的老虎和野狼也吼叫了起来。
众女挤在一起先是惧怕,见没有危险更是欢喜了起来,拉着庄喜乐问了好些西南的山林是不是有好多的老虎,老虎是不是都很聪明一类的问题。
庄喜乐自然很是欢喜的答了,还给她们讲了一些有趣的事惹得一众贵女纷纷欢笑起来。
魏燕燕几番察觉之下觉得是她多心了,这喜乐县主还未及笄永安王却已经年满二十,年岁上差距太大想来不太有可能,在周围笑声的感染下也跟着欢笑起来。
直到日头高悬已进正午,有宫人前来请了众人前往偏殿准备开席,那叽叽喳喳的声音才从兽苑离开。
这些原本很是矜持的贵女拥簇着庄喜乐,一路说说笑笑的朝偏殿去,只觉得这喜乐县主很是爽利有趣,也无需时时的言语恭维,也让她们很是惬意的玩了半日。
午膳时候永宁公主并未前往,只听说这些贵女已经和庄喜乐说笑成一团得时候气的接连摔了两个杯子。
用过午膳众人又随皇后去听了几处戏,到了申时众位夫人和姑娘告退准备离开皇宫,庄夫人拉着庄喜乐的手拍了拍,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却又不能说出来。
庄家姐妹三人更是依依不舍,拉着庄喜乐不愿意放开。
“三位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庄喜乐朝她们欢喜的挥手,说的十分的认真。
又庄家姐妹一起玩儿,她更是不愿呆在这宫里。
等到庄家人离开,庄喜乐才回到了偏殿,平玉和平开两人伺候着她躺下后才退了出去。
日头逐渐西斜,昼市将歇,街道两边的摊贩开始收摊前最后的吆喝,车轮滚滚的声音和闹市声交叠在一起,好不热闹。
“喜乐说的是何事?”
庄家的马车从宫里处来过了两条街又转了个弯一路朝庄府而去,马车里庄大夫人看着三个神情有些恹恹的姑娘问了出来。
庄云舒轻声道:“四妹妹说无需父亲为她出宫的事走动,她已有计谋,过不了多久便可出宫。”
这话一出姐妹三人心里也有些堵得慌,她们的妹妹一个人在宫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庄大夫人还要问话又觉得此时说这事不太方便,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落日的余晖将原本皇气蒸腾的皇宫照耀的更加金碧辉煌,丝丝缕缕的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屋子里的一人一虎睡的十分香甜。
平玉轻声唤醒了庄喜乐,又伺候着她起了床。
惊鸟从毯子上站起来迈着优雅的步子出了偏殿,现在的它已经可以自己去御膳房找东西吃,戴上了金牌的它更是可以四处的游走。
“消息可都打听到了。”
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而后叉着桃子小口的吃了起来。
华容奉命去打听广平侯府的事,见庄喜乐问连忙汇报了起来。
“自十年前广平侯暴毙老侯爷便一直缠绵病榻,府中一应事务皆由侯夫人贾氏打理,今日那君公子已成年尚未娶妻,府中还有一位君姑娘,据闻是广平侯暴毙那年侯夫人前往南罗城探视的时候怀上的,还未降生便传来噩耗,是遗腹子。”
“君世子早已可以继承广平侯爵位不知是何缘由一直拖到现在,广平侯府子嗣单薄,如今已无人在朝中任职。”
庄喜乐抬起眼,“我瞧那君世子年岁也不算小,那轻省的一官半职也没混上?”
收到华容的眼色平开忙退到屋外把守着房门,华容这才道:“今日打听的消息甚为奇怪。”
“如何奇怪?”
庄喜乐放下了小叉,专心听着。
“侯夫人夫君早亡又只得一儿一女按说应该倍加珍视才对,可都说侯夫人对君世子极为严厉,早些年也是时常鞭打,后更是因为些许的小事就将年幼的君世子送到京郊的庄子上自生自灭。”
“据说那个时候君世子每日如农夫一般在地里耕种以果腹,就是现在君世子爷时不时也要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上些日子,都说君世子是农夫世子。”
“不过侯夫人对那个遗腹子的君姑娘十分宠爱,只是轻易不许君姑娘出门。”
“还说...”
华容压低了声音,“都说君世子有两个爹。”
“说清楚。”
庄喜乐来了兴致,广平侯府没了官职也就是以闲散候府没了继续打听的必要,不过听听这些小道消息也不错。
“侯夫人还是姑娘的时候和左相有一段情,左相两榜进士出身,后被先帝钦点为探花十分风光,说是已经要和当时的贾姑娘定亲结果被广平侯横插了一脚,不过后面好似也没断了联系。”
“就是现在侯夫人也和左相来往甚密。”
华容眼睛很是兴奋,可惜今日的时间太少,明日后她得要好好的打探打探这京都私下的各家秘闻传言,想来比锦天城的精彩的多。
庄喜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难怪君世子长的比永安王要好看却无人问津,想来私下的传言会更加的不好听。
这京都当真是热闹。
“在这里打探消息用银钱就行了,咱们手里的银子不少,冬虫夏草可不多。”
她很是担心华容一个激动之下把她的家底给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