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众人皆是一脸的震惊,从萧辰的语气之中,众人能感觉出来,萧辰显然是已经掌握了如何获取战船的办法。
“王爷,那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做?”
一旁,薛无畏拱手一拜,问道。
萧辰微微一笑道:“我记得,我和李王爷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无畏,你替我传书一封,就告诉李洛,若是方便,我想请李王爷在永安见一面。”
“是!”
点点头,萧辰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赵飞龙道:
“飞龙,我去见李洛的事情绝对要隐秘,这段时间,我要你率领狼骑,对洛州施加压力,不仅要让洛州感受到紧张,还要保证狼骑不能受到伤亡,明白吗?”
赵飞龙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道:“王爷你放心,狼骑可不是只会埋头冲锋的傻蛋,只是制造紧张的话,我保证狼骑一个人都不会受伤。”
“嗯!”萧辰嗯了一声,重重拍了拍赵飞龙的肩膀道:“狼骑可是我华州的精锐,大决战来临之前,你务必不能让狼骑有半点损失。”
“是!”
……
一切安排妥当,等待李洛回信的几天内,赵飞龙便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狼骑不愧是华州最“聪明”的部队,自从萧辰下达了只需要对洛州施加压力的命令之后,赵飞龙便只是派出了小股部队潜入洛州,不断烧杀抢掠,每次都是打一枪换一个位置,将洛州太守弄得焦头烂额。
在洛州方面看来,萧辰这是明白了洛州易守难攻,所以只能选择从内部开始捣乱,以求寻得洛州战机。
为了能撑到白祁大军来援,洛州太守直接下达了全面封闭洛州,整装备战的命令。
一时间,一整个洛州人心惶惶,都担心萧辰大军会忽然发动进攻。
大殿内,听着赵飞龙的汇报,萧辰微微一笑道:
“你这样虽然能对洛州造成干扰,但这一次他们不是傻子,时间一长,自然能察觉到不对。”
“你目前施加的压力,可还远远不够!”
赵飞龙微微拱手道:“王爷,光是城内的捣乱自然是不够,末将正打算,不日便出动一万狼骑,直接杀到洛州城下,做出佯攻态势。”
萧辰眉头一皱:“一万人要过江开战,你如何保证他们的安全?”
赵飞龙道:“王爷,贸然强攻自然是容易产生伤亡,可若是等夜晚降临,江面起雾之时过江,一万人的部队,应该能悄无声息抵达对岸,到时候只需要竖起高盾猛攻一波,待到洛州大军出击,再直接退走山林即可。”
萧辰闻言,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摆摆手道:“既然你已经决定好,那就这么办吧,”
二人正说着话,薛无畏忽然快步走进了大殿,一脸喜色地拱手道:
“王爷,淮南来信,李洛王爷答应了您见面的请求。”
……
傍晚时分,李洛孤身一人骑上黑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一次返回永安,萧辰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因此身边并未带任何一个人。
毕竟以萧辰现如今的身手,除非提前有人布下陷阱,否则这天底下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伤到他。
在黑风的急速下,萧辰仅仅用了一天便抵达了霸州。
来到霸州的萧辰并未急着继续赶路,而是悄然来到了赵家村,远远的,萧辰便看到了一尊巨大的雕像,稍微走近一看,才知道雕像上雕刻的居然是自己的模样。
雕像足足有七八米高,静静矗立在赵家村的广场之上。
广场内,不少的妇女和孩童在嬉戏打闹,一片其乐融融的场景。
只是站在村口远远看了一眼,萧辰便笑着骑马离去。
一夜诛杀二十名太守虽说惨烈霸道了一些,可看到如今霸州的局面,萧辰便知道,这一切做的都值得。
离开霸州,又是半夜的奔波,萧辰终于在深沉的夜幕之中返回了永安。
黑风不愧是马中的皇帝,日行千里不是假话,上千里的距离,仅仅是用了一天一夜便赶到。
返回永安的萧辰并未进城,而是趁着夜色来到了醉阳溪旁。
溪水在黑暗中的颜色无比深沉,带着哗啦啦的声音流向远方。
萧辰将黑风拴在了醉阳溪旁的一片草地,最后顺着记忆来到了溪边。
一旁,两座坟包显得格外耀眼。
两座坟包都没有墓碑,在秋风中显得有些凄凉,唯一不同的是,一座坟包已经长满了杂草,一座也有,但是不多,只有些许泛黄的小草。
来到墓前,萧辰细心的给两座坟包整理了一下上面的杂草,随后坐在了两座坟包面前。
望着眼前的两座坟包,萧辰微微一笑道:
“如今的我,可如你们所愿?”
风静悄悄地吹着,和溪水一起流向远方。
这一夜,萧辰在坟包面前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东方刮起了鱼肚白,萧辰这才缓缓起身,牵着黑风走向了白墙。
“站住,你是何人!”
远远的,白墙之上的守将便看到了远处缓缓而来的一人一马。
可下一秒,守将忽然认出了萧辰身旁的黑风,虽然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在这永安上下,谁人不知道黑风的存在?
除了萧辰,天底下只有韩澈能驾驭这头烈马。
可无论是谁,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随着萧辰越来越近,侍卫们也终于是看清了萧辰的模样。
下一刻,白墙之上,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末将,参见王爷!”
面对此情此景,萧辰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便牵着黑风一步步进了永安。
永安王府,后院王妃闺房。
萧辰站在房外,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房间内尚在酣睡的少女,萧辰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令狐瑾睡觉很不安分,睡觉还将被子拧成一坨,枕着一个枕,怀里还要抱着一个。
缓缓来到门前,两名侍女见状就要行礼,却被萧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动作轻柔地推开房门,萧辰缓缓来到床前,宠溺地给令狐瑾弄顺拧巴的被子,却发现令狐瑾的手中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萧辰这才发现那是一张画像。
小心翼翼地从令狐瑾手中将画纸取出,萧辰仔细观望,虽然画工一般,但还是能一眼看出,画像上的人,自然就是自己。
摇头一笑,萧辰满眼复杂地看了一眼令狐瑾,感慨道:“真是个傻丫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