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珠看着杜云汐没有回答,以为她是默认了,脸上笑的特别开心。
她巴不得她们家做的吃食卖不出去,他们连那吃食尝都没有尝上一口,是什么味都不知道,这臭丫头自已家做的,也不往他们家送点去。
她看到街上其它的地方也有买,可是她们那舍得银子去卖来吃。
不过想起今日那酒楼老板送的镯子,脸上又更加有了几分得意的笑。
杜云汐莞尔一笑:“这事不用大伯娘操心,还麻烦你老让一让,你这么大个物件堵在这里,我们怎么进门。”
噗……
哈哈……
边上的人听到杜云汐的话,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杜云汐竟然说秦氏胖的都堵住了她家的大门。
秦珍珠听着周围人的嗤笑,一手指着杜云汐,口中正想骂出难听的话,却见杜飞燕扯着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杜飞燕看着杜云汐也正看向她,那眼里的打量让她全身都有点不自在。
杜云汐见秦珍珠还没挪步,又笑着说道:“大伯娘这是滚都滚不动了?要不要侄女来帮你一把?”
哈哈……
“杜云汐,我看你大伯娘就等着你帮忙嘞!”
说话的是王玉凤的男人宋大壮,穿着一身青灰麻衣站在人群里笑着说道。
秦珍珠听到宋大壮的话,猛的抬眼看向他,那眼神恨不得剜下他身上的一块肉下来。
杜云汐还没见过王玉凤的男子宋大壮的,转头对他看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视线。
宋大壮坐杜云汐下牛车时,就一直观察着她,看到她那精致美丽的风华容貌,心痒难耐。
秦珍珠被杜飞燕拉到了一边,看着杜云汐开了门,何氏他们几个进去了,她却没有进去。
杜云汐看了眼一边的牛车,这些人到底是上她家来干嘛的,他们堵在这里,她怎么下牛车上的东西,这牛跑了这么久了,也得喂吃的。
宋大壮想着刚才出门时,王玉凤对他的嘱咐,抬眼看着站在门边的杜云汐,笑着说道:“杜云汐,你们家木耳是怎么种的啊?”
杜云汐拧着眉看向宋大壮,这男子的面容,她确实是第一次,正想着如何回话,就听见秦珍珠开了口。
“云汐,那木耳我们家要咱,你看是现在还是明天就把种子拿给我,我也好回家去种上。”奏珍珠抱着双手,瞅了一眼宋大壮,脸上那故作的笑容,让杜云汐看得一阵恶心。
种子?
这木耳哪里有种子……
杜云汐看了看其他人,笑了笑:“大伙都是想种木耳的?”
众人听完话,只有两三个人应了声,其他的人还是保持着沉默不语。
杜有国看着那几个点头示意的人,黑了黑脸,这木耳的事他们可是答应了那酒楼老板,一定要把木耳的种子和种植方法弄到手,到时候……嘿嘿……
正巧这时,何氏面色焦急的出现在了院门口,看着杜云汐正想说话,又怕其它的人听去不好,上前拉着杜云汐进了院子,就连忙关上了院门。
杜云汐回过神来,看着已经上了栓的院门,疑惑的看向何氏:“娘,你这是干嘛?”
何氏看着关紧的院门,小声的说道:“家里来贼了,木棚,木棚里也……”
贼?
杜云汐听后,双眼放大了瞳孔,快速的跑进了屋子。
而院门外边站着的众人,都愣愣的看着紧闭的院门,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何氏怎么一声不吭的把她女儿拉到屋里,就把门给关上了。
杜有国还正想着好好跟何氏说说木耳的事,怎么他也是她男人的亲大哥,这木耳的事不可能只顾着她们一家发财,这好事,还是要想着点他们家。
秦珍珠对着那紧闭的院门,淬了一口,这何氏是搞什么事儿。
杜云汐看着房间里被番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的到处都是,好在家里没有放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然可就一分钱也见不着了。
杜云汐把牛车赶到离书院大门不远的地方,就再也前进不了半分,路都被人站满了,只得停在那里,让何氏他们先不要下车。
她得先进去,让个小厮出来帮她把牛车放好,然后再来接他们。
何氏看着那书院门前全是人的身影,眉头拧了拧,对着已经下了牛车的杜云汐点了点头:“我们就在这车上等你,你自已小心点,那么多人。”
杜云汐看着那边的人群没有说话,对何氏笑了笑,然后转身就向书院大门走去。
那些正在书院门口围观的人群,看着杜云汐走向大门的身影,脸下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杜云汐眼含笑意的走到了大门前,停下脚步,抬手敲着门。
没多久就听到里面应了一声,杜云汐报了名字,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了,不过却只是露出了一条门缝。
开门的小厮,侧身让杜云汐先进去,紧张的瞅着门外的其他人。
杜云汐当下也没有迟疑,马上就走了进去,等小厮关上了门,这才跟他说道,停入牛车的事。
小厮笑着应了一声,很快另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跟着杜云汐又出了门。
小浩儿跟小武儿一走进书院的大门,眼睛都忍不住左右四处乱看,那脸上的笑容都没消失过。
何氏跟吴华两人,紧眼在杜云汐的身后,一边看着那此布置得当的小院子。
没走上多久,就已经到了接待大厅的门外,听着里正聊的热火朝天的声音,杜云汐抬脚就笑着走了进去。
最先看到杜云汐他们的,是正对着大门而坐的纪梓年。
纪梓年站起身来,看着先走进来的杜云汐说道:“我们正说你嘞,你就来了。”
杜云汐扫视了一眼整个大厅,看到不管是男夫子,还是几位女夫子都到齐了,对着纪梓年笑了笑,然后扭头看着跟在她身后的杜云浩和陈武。
“小浩儿,小武儿,快跟各位夫子们问好。”
杜云汐说话的声音不小,顿时,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两个小家伙的身上。
都在心里才想着,他们是谁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