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将这前前后后发生的诡异事情重新在脑子里过滤了一边,渐渐地,我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难道,我们所处的这个诡异的地方有什么邪门的东西,能叫那些已经死去的人死而复生不成?
如果我的没有错误,那么不论是曲建芳两口子、侯中华、阿东、小吴子,甚至还有王山等人,他们真的是早就已经死掉了?
可是,前几个人还可以解释,要么是心脏病发作,要么是从瀑布上摔下来,但……王山等人又怎么解释呢?我没有感觉到他们的讯号,难道他们也都是死人,在被洪水冲下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周老板,周老板?”小吴子见我不对劲儿,紧张地问我,“你看到廖队长他们了没有?你……你没事吧?”
见到小吴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我脑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极为恐惧的想法:我的乖乖,如果小吴子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那么……那么——我呢?我是活着,还是早就变成了一个死人?
我顿时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小吴子还在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说着,他还伸手就要拉我,我吓了一跳,赶紧连连后退,谁知脚底下有块突起的树根,我绊在上面,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周老板,周……”
小吴子的第二声周老板还未喊完,竟一下子戛然而止,想要拉我起来的手,也顿时停在半空,像被冻住了一样。
怎么了?
我瞅了小吴子一眼,发现小吴子正盯着我的身后一动不动,大气儿都不敢出。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的身后,应该有些什么东西才对。
我缓缓地将脑袋转过去,当时我还想,是不是侯中华追过来了?如果是他,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尽管变成了僵尸,但行动迟缓,除了瘆人,应该还是没有什么太大危险的。
然而,当我真的回过头来,却顿时傻了眼,但见我身后出现的并不是侯中华,而是一个只有脑袋的——森林原始人!
此人脸上摸着一道白漆,脸黑的跟碳一样。他的脖子以下都还藏在柏树从的深处,就那么露在外面一个脑袋,端的是叫人毛骨悚然。
我被这家伙吓得好一哆嗦,一想到那被抛进火堆的郝卫国,我浑身不听使唤了都!
小吴子见我也发现了那人,便用眼睛跟我说了一声:“怎么办?”
傻啊,怎么办?跑呗!
我刚想张嘴,谁知那阿东却是反应迅速,拿胳膊一顶,拽着小吴子就朝森林深处扎了进去。
我赶紧爬起来,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跑。与此同时,树丛里那个脑袋呜的一声就叫了起来,远处的鼓声一下子就止住了。
接着,我就听到嘈杂的人声朝我这边急速地涌来。
我吓得脑袋突突直跳,心想就算豁了老命,也不能叫他们把我给抓住,我宁可自裁,也绝不能被他们扔进火里变烧鸡!
然而,当我还差几步就要钻进树林的时候,迎面却突突突地就窜出来了几个赤luo着上身的大汉。
崴了!
我只好又寻了个方向重新飞奔,这下可好,我算是给小吴子他俩打了掩护,剩下的人竟是全都朝我追来。
我慌不择路地往树林里钻,顾不得荆棘丛生,也顾不得道路崎岖,一门心思地只想甩开这些要命的森林人。
但事实摆在面前,这些常年住在此地的森林人比我更熟悉这里的地形,三窜两窜地就像变魔术似的绕到了我的面前。
我只好再往旁边钻。谁知没跑上几步,我就感觉脖子上一凉,用手一摸,坏了!那居然是一支带着羽毛的毒箭!
没想到这该死的地方,居然还有这种该死的东西?
看那毒箭的形状大小,估计应该是从吹筒里吹出来的。没想到,这些森林人还有秘密武器。
当时我的心又凉了一截,因为就在我中箭没几秒之后,我就感觉到脖子上已经开始变得麻木。
忽然,一个戴着蓝帽子的森林人又从我右侧冒了出来,这家伙手里拿着一根竹棍,一见到我并没有举棍就打,反而将棍子朝我脚下一绊,顿时将我掀了个趔趄。
我吓得大叫一声,接连蹦了两三下,这才止住了摔倒的颓势。
接着,那家伙这才竖起棍子,朝我头上砸来。
我哪里敢跟他恋战,赶紧又朝着旁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钻去。叫我郁闷的是,草丛的根部居然都是泥水,我这一脚下去,顿时就陷到了里面。
等我再抽脚出来,鞋子则早已不知去向。我哪里还顾得了什么鞋子,赶紧又朝着深处扎了下去。
叫我意外的是,这一次,后面却没有人追过来。我在里面扑腾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人影。
我还以为真的侥幸把那些人甩开了呢!谁知,当我在5分钟后,终于寻到草丛边缘刚一冒头的时候,只觉嘴角一麻,居然又被一根吹筒箭给射中了。
我吓了一哆嗦,赶紧朝前疯跑。谁知面前刷拉就冒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森林人来,一个拿着一把生锈的镰刀,另一个则恰好拿着长长的吹筒。
一见这俩人胳膊都比我大腿粗,我顿时就意识到,硬拼的话,我绝对不是这俩家伙的对手,何况他们还有武器。
而与此同时,我的半边脸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不听使唤了。
情况是对我越来越不利,不过,就在这危急时刻,我却忽然心生一计:
我指着自己耷拉在嘴角上的毒箭,而后就开始疯癫地跳将起来,接着我又开始玩命地哆嗦身体,就像中风一样。
在两个森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最后把身子一挺,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拿吹筒的那个当先朝我走来,见我死一般躺在地上,为了确认一下,他便将手里的吹筒在我身上捅了捅。
当他刚捅到第二下的时候,我就猛地起身,双手用力抓住那只吹筒,而后向上一托,吹筒的一头一下子就杵在那人的脸上,这一下捅得极狠,似乎都戳到了他的眼睛。
“啊……”
那人惨叫一声就向后倒下,吓得拿镰刀的也跟着后退了几步。我则在第一时间将吹筒含在已经木了一半的嘴里,对准那人的脸用力吹了出去。
可惜,我当时忽略了一个问题,丫的,我为了顺手,居然把吹筒拿倒了,那吹筒箭是被我给倒着吹出去的。
当毒箭射中那人面门的时候,并不是箭尖先到,反而是一撮羽毛吧唧一下就贴到了他的脸上。
拿镰刀的唾地一口吐掉羽毛,眼中顿时露出凶狠的光芒。他将镰刀从眼前一晃,便大步朝我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