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出大门,发现声音是从房子后面传过来的,赶紧沿着围墙朝后面跑去。
待到了近前,我很快看清地上半躺半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一条手臂上缠着白**显眼的绷带,脸**却也吓得和绷带的颜**一样刷白刷白。
他浑身打着颤,眼睛像见鬼一样死死盯着远处的黑暗之中。
我朝他注视的方向看去,赫然见到兰彩妍从那****影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此刻的兰彩妍,一脸的迷**,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被眼前的意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男子一见兰彩妍出现,立刻像疯掉一般又喊了起来:“不是饿!你不要来找饿!饿不是想要害你!不是饿……”
“不是你!那是——谁?”兰彩妍好像回过味儿来,顿时冲他大喝一声。
那男的立刻浑身一颤,赶紧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看那样子他已经恐惧到了极点,都快要把自己的头**抓下来。
恰在此时,其他人也闻讯赶了过来。
老族长一见到地上的男人登时就变了脸**,急忙上前给了那男的一巴掌。
“你这个饿贼!大半夜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出来做啥?”
“阿爹!阿爹!”那男的一见到亲人,竟然哇哇哭了起来,手还不停地指着兰彩妍,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老族长啪啪又甩了他好ji巴掌,吼道:“你这个木用的废物,给我滚!”
接着,老族长一使眼**,白胖子等人眼疾手快,还不等我们有所反应,立刻上前架着那吓瘫的男人就走。
“喂!”兰彩妍上前想要阻拦,姜澜却上前拦住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我已然看清了那个男人的长相。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只不过,这个小伙子长得有点儿和常人不太一样,嘴一张一合的,说话的声音很尖很细,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也很大,眼圈更是像肿了一样。这种模样,根本就是一个弱智儿的模样!
“哦……”待到众人架走了那个弱智儿之后,老族长显然是慌了,他支支吾吾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解释说,“饿这个儿子,脑袋有点儿问题!你们不要惊慌!”接着,他又抱歉似的对着兰彩妍问,怎么样,没有吓着你吧?
兰彩妍没有做声,眼中满是疑**。我心里则想,刚才究竟是谁吓着了谁,已经很明显了。
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幕,实在叫我们难以理解。如果说,兰彩妍和富商的老婆长得很像的话,那么见过富商老婆的人必然都是上年纪的人才对,可眼前这个年轻的弱智儿见到兰彩妍,怎么可能也像见了鬼一样呢?
“喂,我说,老村长同志!”这时,警觉的唐龙眯着眼睛试探道,“你到底有几个儿子啊?这个儿子,是不是就是你过继给你堂兄家的那个?”
唐龙的话似是一语戳中了的老族长的软肋,叫老族长立在那里愣是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我们都清楚,他没有说话,那么自然就是承认了?
可是,我不太确定,唐龙是怎么猜到的?我之前好像听唐龙说过,当我当着众人的面说我们都是****的时候,有一个胳膊上缠着绷带的人似乎反应非常的大。难道,那一个就是刚才我们见到的弱智儿?
这到底怎么回事?
眼前的状况越发叫我们感到混乱。
就在我们等着老族长回答的时候,姜澜却忽然对我们大家说道:
“我说,今天咱们也都累了,叨扰了人家那么久,咱们还是快点儿回去休息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是……”兰彩妍似是不甘心,结果姜澜立刻用眼神制止了她。
那个时候,我也有点儿感觉出现场的气氛不对。那个老族长虽然没有说话,但小小的眼睛里面却闪烁着一种叫人心悸的凶光来。
我琢磨着,姜澜之所以打这个圆场,可能就是怕事态会继续恶劣下去,从而发生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老族长见姜澜这么说,终于缓缓动了一下身子,而后则**测测地对我们说:“也是,****同志们辛苦了!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随后,他还没来由地笑了起来,但这种**笑**不笑的模样,比哭还难看,叫我们的心里头都起了****疙瘩。
看着老族长自顾自地走下山坡,我们几个赶紧回到了院里。刚一进门,唐龙嗖地就把门给闩上了!
“这都怎么回事?”兰彩妍当先问我们。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吧?”我说。
“我只不过是去解了个手,一转到院子后头就碰到了……”
“靠靠靠!”唐龙冲着大门,有些激动地吼道,“老三说的没错,这他妈肯定都是****结婚的结果!这岛上头,还不定有多少这样的人呢!”
“你……你怎么知道那脑瘫儿是……”小宝也是吓坏了,颤抖着问唐龙。
“什么脑瘫?不就是弱智嘛!早先在上岛的时候,我就瞅到过那个家伙,当知道我们是****的时候,他吓得都尿**了,你说他心里能没鬼吗?”
“人家是问你,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老村长过继出来的儿子的?”我问。
“这不明摆着的吗?”唐龙踱来踱去地说,“他一个弱智儿为什么会大半夜地出现这咱们这?*孔痈浇克得魉褪亲≡谡饫锏倪拢?br/>
“靠!”我骂了一句,说,你的话好像不太符合逻辑吧?
“彩妍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龅牙**问兰彩妍。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尿还没找到地方撒呢!”兰彩妍皱紧了眉头说,“我刚绕到房子后面,就碰到了那个家伙!我还没害怕呢,他倒先跟见了鬼似的叫开了!”
“你们说,他的话,什么意思!?”小宝问大家,“我好像以前在某个剧本见到过似的!难道,他杀了人了吗?
“我觉得,”龅牙**说,“他那么怕彩妍姐,肯定是把彩妍姐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们不是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吗?”唐龙对着兰彩妍说,“哦,不对!是那个富商的老婆?”
“富商老婆三十年前就死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弱智儿怎么会见过?”我当场否定。
“天呐!难道,那富商的老婆根本就没有——死!?”
不知谁说了一句,院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