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巴木然的走到话筒前,对着台下深深鞠躬。
「大家好,我是黑猫直播的带货主播兴巴,因为带假货给大家造成了损失,我是个罪人,
可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
说到这里,兴巴用手摸了把眼泪。
台下的媒体人再次沸腾起来。
「都听见了没,兴巴说不是他自愿的。」
「这不废话吗,哪个主播开始就带假货,要带假货也要等流量起来后才开始啊!」
「看来黑猫直播的公关并不成功啊,上一次兴巴只是拍了个视频,还可以说是受人指示,
可现在是当着媒体的面当众承认,我看黑猫直播这回还怎么狡辩!」
......
魔都郑家。
郑浪刚刚发完火。
因为兴巴被人给绑架了。
虽然他手上有兴巴的很多把柄,但还是担心兴巴会临时反水。
所以今天黑猫直播搞的新闻发布会,郑浪全程都盯着看。
当听到兴巴说,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郑浪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
「兴巴啊兴巴,算你特么还识相,否者我灭你全家!」郑浪自语道。
......
黑猫直播总部大厅。
所有人都在期待兴巴接下来要说的话。
卷发记者开口道:「兴巴,请你大声说出来,到底是谁逼迫你带假货,当着全体媒体记者,以及全国观众的面说出来。」
她的意思很明显,现在是在直播,就算你说是黑猫直播逼迫你,他们也拿你没办法。
兴巴又深深鞠了一恭,「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从我一开始入住黑猫直播,就是魔都郑家指示,
他们不但让我带假货,还在黑猫直播内部收买了技术部经理,让黑猫直播没办法第一时间发现......」
兴巴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让卷发记者懵逼了。
怎么会这样?
兴巴你疯了吧,居然在直播的时候敢说出魔都郑家,难道你不知道得罪郑家的下场吗?
众多媒体记者们同样被兴巴的一番话给震惊了。
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猜得到,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暗算黑猫直播。
他们还一度以为是斗音、慢手这些大平台。
毕竟同行是冤家,黑猫直播崛起得太快,让其他平台产生忌惮也说得过去。
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魔都郑家。
郑家的名头在娱乐圈非常响亮,所有记者都知道。
卷发记者道:「兴巴,你可不能乱说,据我所知魔都郑家只在娱乐圈中有生意,
他们和黑猫直播并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他们怎么可能陷害黑猫直播?」
其他人一听,也觉得卷发记者的怀疑有些道理。
一个是娱乐圈的大佬,有必要和你一家刚成立的直播公司对着干?
这特么不科学啊!
八成是兴巴被黑猫直播公关了,随便找个垫背的。
可你丫的找垫背也得找个靠谱点的吧!
兴巴道:「你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有些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魔都郑家原本打算和魔都孙家定亲,
可孙家千金爱上了神豪海总。
郑家觉得很丢脸,这才处处针对神豪海总,这次事件就是郑家精心策划的一个阴谋。」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再次震惊。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原本只
是一场普通的直播带假货,现在居然牵连出了神豪海总的风流韵事。
记者们顿时来了兴趣。
「麻烦说说,魔都孙家那位千金叫什么?」
「神豪海总又是如何把孙家千金追到手的。」
......
很快,媒体的关注焦点全都转移到神豪海总和孙家千金的事情上来。
什么直播带假货,压根就没有提了。
就有点离谱。
兴巴道:「海总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大家有兴趣可以去采访魔都郑家,我是个罪人,一开始就没有经受住郑家的诱惑,给大家带来了损失,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
说完,兴巴转身走下讲台,他神情颓废,看起来仿佛真有悔过之心。
卷发记者还不死心,想追过去继续采访兴巴,被安保直接拦住。
「你凭什么拦着我,我有采访的自由!」卷发记者叫嚣道。
可惜人家安保们压根就不鸟她。
这时候左琼再次走到话筒前,朗声说道:「刚才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已经听得清楚了,
所谓的直播带假货,从一开始就是魔都郑家为了报复神豪海总,设计的一个圈套。
在这里我不想评论郑家这样做是否恰当,相信在场的媒体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
魔都郑家。
郑浪见到兴巴说的那番话,气得直接拿起烟灰缸把电视都砸了。
「兴巴,你特么脑子进水了,李遥能给你多少好处让你临时反水?」
「很好,既然选择要钱,那就别怪我郑某人心恨手辣!」
郑浪气呼呼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听着,我要兴巴的家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家主!」
......
江南市黑猫直播大厅。
左琼的话音刚落,那位卷发记者率先开口道:「左总,就算你说是郑家有意陷害,
但说到底也是你们平台的质检机制不够健全,这才让人家钻了空子。
你们现在该不会是想搞个新闻发布会,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魔都郑家头上吧,
那些在你们平台买到假货的顾客们,难道要去找郑家要赔偿?」
卷发记者眼看郑家交代的任务无法完成,只能退而求其次。
让黑猫直播赔偿那两百多亿的损失。
其实那些假货,几乎都是郑家派人刷的,如果黑猫直播愿意赔偿,等于是黑猫直播买下来那批假货。
其中的利润至少在两百亿。
朴俊熙和郑浪在相出这个计谋的时候,就做了全面考虑。
最坏的结果就是李遥拿钱买假货。
这样也许不能搬倒黑猫直播,也绝对够李遥喝一壶。
左琼脸色一变,她还真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郑家头上。
可这位卷发记者的话,让左琼明白她的想法不可能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