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
就是嚣张。
即使在庄重的法庭上也抵挡不住陈凡嚣张的气焰。
但陈凡不是针对别人。
只是针对乔树翁。
此刻乔树翁气得脸红不已。
他没想到这个陈凡死到临头了依然嚣张。
审判长见状无奈道：
“陈先生，法庭是有流程的，还望您遵守。”
“那是，那是。”
陈凡乐呵呵地坐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
只不过是想恶心一下乔树翁而已。
“哼，无知小辈。”
乔树翁不屑一声。
一想到一会能看到陈凡傻眼的样子乔树翁的怒火就压了下来。
接下来就到了出具人证的时刻了。
秃头组长表示他交代陈凡让总经理仔细查看文件。
乔树翁也出具监控证明陈凡殴打了自己。
更是擅自拿了自己的印章盖了上去。
当然，那段和赵菲菲的不雅镜头自然被剪下来了。
赵菲菲也证明自己和乔树翁被陈凡殴打。
甚至还拿出了验伤报告。
但这些都在陈凡的意料之中。
而宏盛集团一方出具的最后一个认证。
是一个中年男人。
一副西装领带的打扮看样子也是个什么经理之类的。
“审判长好。”
中年男人说话了：
“我叫钱一行，是凌志集团的部门经理。”
此言一出陈凡顿时来了兴致。
自己手下的人要状告老板。
这下好玩了。
“我来是为了证明一件事，那份资料确实是我们凌志集团发出的。”
“其内容虽然存在不合理，但只要宏盛签下就是合法有效的。”
“所以虽然结果是我们各自得利了，但我还是处于正义的一方愿意为宏盛作证指认责任人。”
钱一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看得陈凡只想笑。
这家伙肯定是收了乔树翁的好处了。
就差把吃里扒外写在脸上了。
此刻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场针对陈凡的局。
但没有办法。
证据链充足。
陈凡几乎没有获胜的可能。
许婷婷也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虽然早知道是这样但她还是有一些失落。
“被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审判长静静地问道。
在他看来陈凡的结局也定死了。
陈凡轻松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审判长，以上他们所说的我都承认。”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审判长点了点头：
“请讲。”
陈凡笑道：
“如果我理解没问题的话，现在是因为我替乔总签了不平等的条约才导致的损失吧。”
审判长点了点头。
“那么假如凌志集团主动放弃条约，那是不是就没事了。”
此言一出整个法庭都安静了。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陈凡。
他确实没说错。
只要凌志集团放弃追究，那宏盛集团就没有损失。
但问题是凌志集团可能放弃吗？
“哈哈哈哈，这小子怕不是疯了！”
“是啊，以凌志集团雁过拔毛的性格可能放弃这到手的肉？”
“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啊，凌志集团的老总吗？”
“....”
如此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当陈凡是在胡言乱语。
乔树翁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了：
“哈哈哈哈，审判长，我提议庭审中止，让这小子去看看脑子。”
“他怕不是被吓坏了。”
审判长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他不知道陈凡到底要做什么。
“啪啪！”
审判长敲了敲法锤：
“肃静！注意法庭秩序。”
待到人都安静下来后审判长认真地看向陈凡：
“你说的没有问题，但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凡笑着对审判长微微鞠躬：
“当然，既然只要凌志公司放弃条约就能结束这场荒唐的辩论的话...”
陈凡再度清了清嗓子用嘹亮的声音对法庭上的所有人大声道：
“我陈凡！”
“凌志集团董事长！”
“宣布放弃一切和宏盛公司的业务合作！”
“以往签署的任何条约将全部失效！”
安静。
特别的安静。
这一次没有嘲笑。
没有起哄。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疯了。
他竟然疯狂地认为自己是凌志集团的董事长。
连赵菲菲都坐在旁听席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陈凡就这么容易就疯了？
还是他之前就是疯的？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陈凡的眼神竟然带些了怜悯。
但陈凡丝毫不在乎。
“当然，你们肯定不相信。”
“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
说完陈凡就径直坐下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审判长见此微微思索宣布道：
“休庭十分钟，我们需要核对陈凡先生所说的一切。”
乔树翁直接就急了：
“审判长，他的话你还信吗？”
“他怎么可能是凌志集团的董事长啊！”
“我建议立刻把这个骗子抓起来！”
但回应他的只有审判长的冷漠：
“注意法庭秩序！法庭是讲证据讲法制的地方。”
乔树翁立刻闭上了嘴巴。
虽然他不相信，但那股莫名的情绪始终困扰着他。
陈凡到现在为止表现得太过于淡定了。
淡定的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样。
想到这里他立刻问向一旁的律师。
“张律师，凌志集团的董事长是谁？”
张律师很意外地看了乔树翁一眼：
“乔总您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凌志集团的总裁是李晨夕女士，但董事长...”
“恕在下不知了。”
“您不会是怕陈凡他....”
乔树翁摆了摆手：
“不可能，用屁股想也想得到他怎么可能是凌志集团的董事长。”
话虽这么说但乔树翁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
反观陈凡这边则是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虽然许婷婷不断地在他身旁问这问那。
但陈凡就是充耳不闻。
“可恶，可恶，到底是怎么了？”
赵菲菲在听众席上焦躁不已。
陈凡的悠哉和乔树翁表情的不自在都被她看在眼里。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陈凡抱头痛哭，自己无情记录的时刻。
是大仇得报畅快淋漓的时刻。
但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无论每个人心中究竟有何想法。
十分钟的时间还是过去了。
审判长回来后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他已经查清楚了结果。
“刚刚我们联系到了凌志集团的现任总裁李晨夕女士。”
审判长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通过她的说法，我们基本可以确定。”
“现任凌志集团的董事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