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宗守身后双翅展动,再次往上爬升
与当年那一战,真的是像极只是此时此地的六人,比那六位以‘皇’为号之人,还要杰出无数
本是只打算,早早将这‘宇书’拿下走人这时却被这原无伤几个,激的是血气cháo涌,战意渐炽
尔等既然要战,那就在此,战个天昏地暗
雷翼一卷,剑意霎时覆盖千里剑光卷动,一瞬间冲凌四方
白金龙剑寒螭龙剑瞬空龙剑炎龙浩剑斩
当四种真龙剑意合一之时,身后赫然是现出了七爪巨龙怒声咆哮
锐烈无俦的剑芒,将整个十万丈方圆笼罩在内
指东打西,忽南忽北,飘忽难测,又偏偏是霸道强绝
尔等将我当成了磨剑之石,在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
“好这才痛快”
绝yù大笑,黑sè巨剑过处所触一切,俱皆碎灭,却在在重重剑光之下,苦苦支撑,等待着这漫天刃影‘云开雾散’之时
原无伤也略显狼狈:“认真了?认真了才好不意你这家伙的剑居然比之数月前,还要强不过这才过瘾呢――”
李无回与雷动若涛三人,是一言不发在宗守剑下,已经是支撑的极其辛苦,便连说话,也是困难
水凌波却在破口大骂:“你们这几人,都全是些疯子宗守你这家伙,居然也陪他们疯?”
话虽如此,却也是彻底打发了xìng,瞳孔里全是赤红之sè
干脆是舍了剑,独自揉身而上一双玉手,一拳拳地猛砸轰出每一拳,都使地动山摇,浪淘狂卷、
几人之中,唯独她能与宗守势均力敌每一击都能迫得宗守全力应对,吃力无比
此前也同样数次窥伺着那穹宇创世录可往往就在将要到手之时,那原无伤绝yù,也总会转过剑光,及时将她击退
也是同宗守一般只能眼看着那宇书,无可奈何
到了这时,干脆不再去管宗守这家伙,刚才那几句话,真个是令人不爽
――什么今rì即便是你等一起上又能奈我何?
还有这几个小子,忒也可恶碍事这宇书她干脆也不要了,便连同这宗守,她一并打福压碎了再说
心念一起,那气势是蛮横火焰缠身仿佛是一只无比骄傲的凤凰在展动身姿、
此时远处的风太极,已经是面sè青白一片
从若涛出剑那一刻起,就就已是清晰感知那是灵武合一
而剑意似乎也有了突破,直抵魄境
莫名其妙的有种感觉,就在这位师兄,出剑的霎那就仿佛是一只蝴蝶破茧而出
那是zì yóu自在的剑,只怕这若涛一生都不会再受礼法,门规约束
自己也再无法如以前一般,以宗门规仪,挟制住这位师兄
――细细观之,那分明是斩去了一切枷锁,从浅水中飞腾,已然翱翔于空,再不受约束的龙
开始时,他还可自我安慰这若涛掌握灵武合一的时rì,终究还是要晚过自己,达不到他那高达一成有余的融合率
可是渐渐的,风太极的脸上,是血sè褪尽,再无颜sè
随着时间推移,若涛与魂力内息的结合,不但是稳固了下来,逐渐攀升
只是半刻钟时光,就已经是提升至一成,仅仅稍逊于他
而那剑意,是已经真正达到了魄境即便在宗守的光辉映衬之下,也不显暗淡渐渐的,已可与原无伤绝yù几人争辉
风太极的心神,已经是开始恍惚目光仍旧看着上方,手却握着剑柄
胸中也腾起了一股,前未有过的强烈意念
想要加入进去想要如若涛师兄一般,与这几人争锋于世
可每当要拔剑之时,风太极却总是一阵犹豫,而后怅然
自己凭什么与这几人争?剑术武道,实在相去太远――
只怕方一出手,就会被这几人打落,平白丢人而已
看了这么久,你可曾发觉过?这一战,有自己插手的余地,有可趁之机?
以自己今rì的实力,只能做旁观看客――
悠然一叹,风太极是果断的,将握剑之手放开、
隐隐有种明悟,这里正激战中的几人,才是云界真正盖世英杰
他风太极何幸?能与这几位,齐名于世该当羞耻才是
――不是耻于其为伍,而是该羞于自己实力远逊,齐名之称,自己实在是当不起
这般想着,风太极的神情,也渐渐恢复如常
此时自怨自艾,又有何用?
那什么雄图大志,什么不世大业,也都是被他一股脑,全都抛开到了一旁角落
自己如今首先要做的,是先追上这几人再说
所谓知耻而后勇自己未来,未尝没有堂堂正正,真正可与这几人,并肩于世之时――
“慈方师叔,这穹宇创世录已现,你不是说此物过对我佛家,颇有裨益?怎么就光站着看,不去争一争?”
就在七人混战之地的另一旁,净音也是目现异sè的,看着那剑意纠缠,气焰滔天之地
是首次发觉,自己其实有时候,也是挺坏的明知旁边的慈方,早已经生了忌惮退意,也仍旧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可谁叫这家伙,方才不安好心,想要来套自己话来着?
那慈方果然是面sè一苦强笑道:“此物与我无缘,还是不要的为好我佛家之人,最不喜争,这几位想要,那就随他们拿去好了”
又斜睨着净音,忖道这丫头,可真不厚道
有这几人在,还怎么争?不说那宗守水凌波,光是绝yù原无伤自己应付起来,就要倾尽全力
去争?自己该拿什么争?
明知他老人家,已经有些怕了,居然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思及此,又唏嘘一叹:“昔年总听说过我云界,那三位霸王人物,是如何如何的豪杰举世无匹,盖世无双,无敌于世今rì看这宗守,想来那万载前的项王,估计也不过如此愿我佛慈悲,有这几人在,这世间只怕再难安宁――”
那净音抿嘴一笑,接着神情,又转为凝重
――这宗守战力强绝至斯,岂不是说,她要解开赵嫣然与宗守之间的鼎胎之结,也是困难重重?
微觉棘手,净音又游目四望
“说起来,那位项王的尸躯,到底是在何处?弟子始终都没发觉呢”
这整个地下暗湖中,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那位项楚霸王的形迹
自然慈方所担忧的异变,也未曾发生
净音却略觉不安,四处搜寻,最后把视线,再次望向了那黄金sè的高台而后她神情,立时为之一怔
“咦?”
净音口中不由自己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倒非是她,终于望见那位不见踪影的项王
而是那金sè高台之上,本来是好几个九阶修士都吸摄不动,反将几个人都吞噬掉的阿鼻皇座,此时却终于有了动静
竟是从那高台之上,缓缓腾空而起化作了一团光辉耀眼的金芒,朝着宗守缓缓飞腾而去
慈方闻声移目,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须臾之后,也是目透异sè
“是宗守”
那金芒飞遁的方向,正是宗守所立在地
可就在方才,他仔细辨识过那阿鼻皇座,与这宗守,分明是气机不合
被这件绝顶凶器的器灵,彻底的排斥
当时的自己,甚至还为之轻松了一口气
可为何只这短短时间,就有了这样出人意料的变化?
记得在这阿鼻皇座消失之前,曾吞饮百万的气血元力
此时明明还远不到山穷水尽之时,支撑个几千年,都不成为他rì,应该还不至于落到,要急着挑选主人的地步――
净音娇俏的脸上,全是诧异而那慈方思衬了片刻,微微失神:“是灵物择主么?难怪难怪,此物的第一位主人,是天地始龙一直所行之法,正是霸道第二位主人,却是那位力能拔山的项王――”
――寻常人等,它能看得上眼才怪灵器有识,自会择主
偏偏此时,宗守却是以一人一剑,独战群雄那无敌之姿,就一如项王当年
越是势焰冲霄,越是力压诸强,只怕这阿鼻皇座,便越是认可――
净音也是恍然而悟,却只觉这心中,一时是惊悸至绝已经是隐隐了然,慈方的言下之意
明明还不到灵cháo大起之rì,这个世间,怎的就出现了这样的人物、
她这边默默不言,不远处的赵嫣然,却忽的一笑:“有意思这阿鼻皇座,难道认为宗守,可以与万年前的那位项楚霸王比拟?”
这句话说出,却只听周围,一片死寂
赵嫣然这才一怔,发觉自己,只怕是正说出了此地诸人的所思所想
先是讶然,接着赵嫣然又是腹诽,那个惫懒蔫坏的小子,哪里跟那位霸王相像了?跟本就是截然不同好不好?
这家伙,连项王的一根手指头,不对是一根头发都及不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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