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灵能虽在,却不能触及。()种种法则之力,也被分割固锁,
而即便火系灵法,也同样如此。
宗守又心中微动,手中一朵白焰燃起。这是焚空之炎,毫无拘束的在他手心燃烧。
感觉这焰力,反而较之平常之时,激增了至少半倍!
宗守不禁若有所思,换而言之,这里唯独只有陆家的焚空之血,不受限制。
凝思片刻之后,仍是把魂海虚空中,那七十九枚星辰道种,都全数显化。
只见其中六成都黯淡无光,有两成光泽略弱,一成如常,最后一成的星光,则不减反增。
宗守又试着,一一施展出那命运,因果,时间以及生死之力,。
仅仅片刻,宗守面上就又复轻松了下来。
五行之法虽被束缚,然则他掌握的几种大道真意,受到的限制,却又小的多。
而初始与的终结之法,则干脆是全不受影像。
新掌控的‘源’字真意,更使他的真力魂能,哪怕是在这种环境,也仍旧能生生不息
这死狱对他实力的压制极大,然则另一方面却又有增强,作用实在有限的很。
这死域之中的禁制确然可惧,可对他而言,却明显也有着局限。
“似君上这般,掌握诸种本源大道,一万年里也绝不会超过十指。在我们陆家,更绝无仅有。再若真是如君上这般的人物,陆家断然也不舍得,轻易丢到这死域中。”
陆无病摇头冷哂:“似臣父母,到了此间。一身实力,去了至少七成。偏偏焚空血脉的纯度,也只一半。几乎任人宰割――”
宗守默然,虽这言语平淡,听不出什么怨愤之气。
然则此时陆无病的心情,他却也可相见。
当下也不再询问。一只手探出。手指轻点,试着扰动这处的时空壁障,
仅仅片刻,宗守就已是面色微沉。
这死狱之阵,看来还真是对内不对外。
不但实力受限,无数重符阵禁制,环绕于外。更能感觉到那一重重时空壁障,牢固到无以复加。
即便是全力以赴,全不留余力,也多半是无果而归。
宗守只觉心中冰凉,陆无病与他那位‘师尊’,还真无半句虚言。
这死狱中的灵禁,果然是异常的棘手。哪怕一身之力。全不受限,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除非己身有着圣境之上的实力,又或者有林玄霜这般的强者在外接应,几乎从死狱逃脱的可能。
再或者――
宗守手心里激烈跳动着的白焰,忽然转为平静。不过那周围的时空,乃至法则,都在崩坏。
――一层,两层。三层,当界外的第七层时空屏障与符禁瓦解时。
这焚空焰力就被阻住,再难以寸进。
宗守微微摇头,右手一握,把那炽白的火焰熄去。
这焚空血脉,对这里的禁制之力,果然有着奇效。
当他全力催动焚空之炎时,明显感觉,那需要他使用所有力量。全力一击才能斩开的时空之壁障。简直是脆弱入纸,隐隐将之克制。
只是这第七层之外。至少还有着四层以上的壁障,已经那层层叠叠,更加严密的阵符禁制,以及那座星火微尘大阵――
按陆无病的说法,最高等级的焚空之血,就能够在这死狱中,出入自如。
在陆氏之中,是另一种形式的刑不加身。不受族规所限,可无法无天。
可似他宗守这般,在焚空陆家中,也已可算是嫡脉纯血,排名极高了。不久之前,更经历过燃髓血灵咒的洗炼。
然而即便是他,距离破狱而出,还有着整整四层的差距――
这一条路,看来是也走不通了。
也真难想象,完全形态的焚空血脉,到底会强横到何等程度。
陆无病也似是知他心中所想,平静道:“传说焚空之血,纯化到极致。可有灭世之力,目视之处,一切无存吗,焚空之炎也会有变化。可具体是怎样的情形,无病也不知。族中从无记载,据说至古以来,也不过十余位而已。要么是成就至境,要么是在至境劫中身陨。”
宗守静静的听,却并未怎么将这些言语放在心上。
继续裹带着陆无病,在这三层死狱中,四处挪移。
九绝死狱都有通道相连,不过位置却同样是游移不定。即便问陆无病也无用,故此宗守大半的注意力,都在搜寻那处通向第四层的入口。
心中却暗暗奇怪,这处世界中,草木丰貌,除了无有动物,以及绿雾弥漫之外。与寻常世界,其实并无太大的差别。
宗守十几次挪移,神念至少搜寻到了百余种灵果,都是外界中极其稀有之物,而且灵能极丰。
即便称不上是仙境,世外桃源,却也与死狱二字,无什么关联,
正这般想着,宗守的面容,却微微一阵抽搐。身躯定在原处,牙关紧咬,唇角更一丝鲜血溢下。
他浑身上下,此时都在剧烈痉挛,仿佛是有千百刀割。
比不上那血灵之力发作之时,却亦可与他改造双脉时相提并论。
又发作的极其突兀,毫无半分预兆,猝不及防。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是那潜伏的血灵咒力,这一刻却是莫名其妙的被引发。
身体中,就仿佛是打开了一个阀门。浑身如焰般燃烧,使那痛感激增百倍。
好在这痛楚,只维持了大约半刻,就渐渐消散。
那燃髓血灵咒力,也再次被他压制了下去,。
宗守紧握的手这才一松,眼光凝然。若非是这次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几乎就忘了。
这燃髓血灵咒还远未结束,只是进阶神境之后,被暂时压下而已。
只是这痛感,又到底因何而来?他此时体内,也并无异常。
莫非――
回过头,就见那陆无双,同样是面色发白,眼神却是充满着一种习以为常的淡漠。
“这死狱第三层又名为千刀死狱,每割一个时辰,此狱中人都会经历这种痛苦,有如千刀凌迟,固有此名――”
后面的言语,宗守却已无法分心去听。此时只觉自己一双眼,有如被烈火灸烤,钻心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