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来到三楼，瞬间扩大，整个三层都在鬼域之中，除了一扇关上的门红光无法入侵过去，杨间微微皱眉：“男厕所里面还有一个女人？”
红光一闪，女人出现在两人前方。
女人披头散发，瘫坐在地板上，穿着黑丝，光着脚，身上有一股臭味，脖子上没有缝隙，是一个大活人。
杨间走过去，想了想拿出手机道：“想出去吗？一千万，交个朋友。”
毕竟给严力的两千万辛苦费，江小白已经搞到了一千万，剩下一千万就得自己出了。
可满打满算也才赚到921万，距离一千万还差79万，搞不到钱，这79万就得自己从银行卡里扣了。
江小白已经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这女人脸色憔悴，精神恍惚，现在还去交朋友，真不怕对方心脏受不了，突然，嘎了。
“没兴趣，我对钱一点都不感兴趣，啧啧。”江小白的声音幽幽飘来。
杨间左耳进，右耳出，扭头暗骂：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转而又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抬手拍了拍‘江艳’的脸，道：“支持银行卡转账，货品抵押，贷款。”
红光开道，江小白一步三米远，甚至比瞬移差不了多少。
这是杨间控制鬼域有意而为之。
一扇木门紧闭，门口站着三个无头女尸，还有几个没有头的模特。
江小白靠近，它们齐刷刷转身，一步一步走来，穿透红光，又继续尝试，想要走进鬼域来。
“鬼还可以操控模特？”江小白微微皱眉，如果这些模特已经被鬼控制，那么他们三人之前在五楼，电玩室玩的时候，就有模特，而且不止一个。
“杨间，把电闸打开。”江小白道。
红光鬼域内，看什么东西都覆盖着一层红色，看着很妖异与诡异。
杨间没回话，不过福仁商场的灯亮了，一楼大厅那里，红光闪动，一具无头尸体被杨间从地下室电闸房间送了出来。
红光与白光下，福仁商场死气沉沉的，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口，几名模特一步步往上走。
五楼到四楼楼梯口，也有模特朝着下面走。
电梯运转，停在三楼，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几名模特朝着红光走来。
江小白周围白雾涌现，一把伞撑开，红光也配合着他缩小，到最后的消失。
白雾顷刻之间覆盖整栋福仁商场，能动的模特，无头尸体，全部被白雾裹挟，朝着地底涌去。
地底500米左右，这是白雾鬼域的极限，白纸鬼伞一关，白雾消失，周围一只能动的模特都没有。
江小白看了看四周，没有模特再出现，楼上也没有模特下来，电梯也没有运转，他这才伸手敲了敲面前的这扇门。
咚，咚咚，咚。
敲门声一短两长一短，不是敲门鬼在敲门，而是江小白在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传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江小白道：“严力，死了没，没死开个门。”
严力一听，是江小白的声音，是自己人，他犹犹豫豫着，没有收回门上的鲜血，而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你是人是鬼？”
“是鬼，给你的两千万还要不要了，不要我换成两张冥币烧给你。”
严力道：“别，还是算了，我还没死。”
他收回墙上的鲜血，打开了门，看到江小白嘴角微微抽搐。
此刻江小白手中拿着一张不要钱的冥纸，冥纸数额好多个零，最前面有一个1，下面还写着‘天地银行’认证。
冥纸点燃，纸屑飘飞，江小白道：“有什么发现吗？”
这冥纸他身上还有一些，是永镇，月下村祭拜父母买的。
虽然这个诡异世界闹鬼，鬼可能不收这玩意，但不妨碍他将以前的习俗拿出来，祭拜鬼神。
这里也在闹鬼，也确认鬼就在这里，死了多少人暂时不清楚。
严力苦笑一声，甚至想破口大骂，道：“没有发现，我特妈一下来就被这些模特，无头女尸缠上了，迫不得已才找个房间，躲了起来。”
“这样吗……”江小白微微皱眉，福仁商场的这只鬼并没有亲自现身，只是操控这些模特，无头女尸出手。
说白了，鬼一直都躲藏在暗处，并没有到明面上来。
严力停顿了一下，想了想，不太确定道：“或许这只鬼的杀人规律我弄清楚了，就是后背对着它。”
“是这样啊？”江小白看着严力，若有所思，手中白纸伞出现，白雾覆盖，一个有头的模特被他带了过来。
模特站在两人前方，江小白微微皱眉，手中白纸伞撑开，周围白雾消散了一点，让严力能看见，道：“你转个身子，我试试看杀人规律是不是后背。”
“……”严力一脸懵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怪自己多嘴说出自己的推测来，手臂毛孔渗出血迹，一滴滴落在地上。
尽管周围的白雾是鬼域，但他也要加第二层保险，才敢尝试，毕竟这是一只鬼！
严力后退一步，缓缓转身，脑袋斜着，眼睛瞟着身后，看模特的反应。
身体转了一百八十度，脑袋呈现九十度直角偷瞄着模特，不知道的以为，他是站军姿，知道的以为，这是在稍息，立正。
有头的模特站在白雾中，一动不动，江小白控制白雾，让对方的白雾消失。
白雾消失的刹那，有头模特一歪头，脑袋咕噜噜落地，它也朝着严力主动上去一步，双手平举，朝着严厉的脑袋抓去。
地上的鲜血冒泡，严力下蹲躲过，蹲着身体走了几步，白雾瞬间将无头模特吞噬，朝着地底涌去。
“可以确认了，这只鬼的杀人规律就是后背对着鬼。”江小白道，手中白纸伞消失，周围白雾也消失。
“看吧，我就说这只鬼的杀人规律是后背对着它。”严力走过去，收回地上的鲜血，脸上表情有一些狰狞，难受。
“你快要厉鬼复苏了吧？”江小白看了一眼，便抬头看着上方角落中的几个摄像头，若有所思。
“走，去监控室看记录。”
既然鬼不出现，也找不到，但监控应该记录鬼的出现，以及出现时间。
暂时没有其他方法，江小白也不想使用过多的灵异力量，把福仁商场离地三尺，将这只鬼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