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下午:3.36
地底:岛国,R省,严岛寺。
“这七天内,杨间以为你挂了,厉鬼复苏,变成鬼,就给你立了一块墓碑,位置在月下村门口,所以,杨间才把你卡上的所有钱都给转走了。”
“喂?江白?江小白?听到请回话?喂喂?”
江小白另外一部手机上面刚收到的几条扣款短信,道:“厉鬼复苏那倒没有,变成鬼倒是真的,现在我是一个穷鬼!银行卡上只有零。”
“呵呵呵,一点也不好笑。”
嗷。
“你那边什么声音?”
“没事,有几个小孩子打架。”江小白看了一眼三名灰色小孩追着鬼婴跑来跑去,道。
“额……你倒还挺轻松的,有一件事得给你说一下,明天中午,总部会派三个人过来,与你接触。”
“都是谁。”
“不清楚,上面没有说。”
又与接线员‘夏小雪’聊了一会这里的大致情况,挂断这部48%电量的手机。
天空漆黑,阴暗,几道阳光撕开一个个口子,光亮照了下来。
这里白雾几乎稀释一空,但这里还是鬼域之中,受江小白控制。
这里的客人吃完饭,走的走,留的留,玩的玩,没有任何情况发生。
走进祠堂,江小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张椅子上的腹成中一,他正拿着几张牌,一点一点搓开。
他对面,左右两边,坐着三位客人,周围也围着一群客人,看着热闹。
江小白看了一会,得出一个结论来。
三位客人,它们这是在作弊赢黄纸钱。
走廊过道上,像这样的桌子,椅子,不少。
院子中间,也按照江小白对民间习俗的想法,收掉圆桌,摆上一个戏台。
戏台上面,几具白骨尸骸撑着伞,走来走去,没有舞蹈,没有声音,下巴一张一合。
台下,几条长凳上,坐着一群客人。
麻木,冰冷的看着台子上面的鬼戏,一动不动。
“这些客人……没有足够的容器关押,还有一些没有实体……,还有哪位三天后过来的东西,是人还是鬼?”江小白心里想着问题,随意扯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戏台上面的鬼戏,沉默不语。
“嗷。”鬼婴大喊大叫的跑进祠堂。
在它的身后,三名灰色小孩子紧紧跟在身后,在追。
鬼婴跑来,不等江小白伸手抓住,朝外面丢去,已经有一位客人,快他一步,伸出两根断指,抓住,朝着天空中一甩。
鬼婴上天了。
一同上天的还有那三名灰色小孩。
“你是?”江小白皱眉询问。
这位穿着黑色长衫的老人收回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没有结果,江小白也懒得问。
鬼婴在这里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些客人教训了。
看着戏,想了没多久,腹成中一搓着手,有些局促走来,道:“师傅,能不能给我七块钱,输没了。”
七块钱就是七沓黄纸,一沓黄纸一共一百张,黄纸又名一分钱。
“给你的钱都输完了?”江小白看了那张桌子上的一群客人,‘它们’数着钱,吃着东西,看着鬼戏。
“没了,不过我下次一定能赢回来,我找到赢它们的诀窍了,刚才我都连赢十五把,赢了好多钱,甚至还赢了一块怀表。”腹成中一小心翼翼的说。
“所以,你变成穷鬼了?”江小白鄙夷道。
“是。”
“那行吧,三块钱,不能再多了,那扇门找不到,我拿出来的钱也花了不少。”江小白取下背着的黑背包,拉开拉链,拿出三沓黄纸,拉上拉链。
黄纸其实他还有许多,白色棺材里面就有一百多沓黄纸,一百多捆黑香,黑背包里面也装满了这些东西。
但白事举行才到第一天,而且还没过去,后面两天还不知道要来多少客人。
所以,剩下的黄纸钱都是备用。
而在祠堂外面,鬼婴开始追着三名灰色小孩子到处跑来跑去。
它们经过四名抬棺人身旁时,立马闭上嘴巴,开始走过去,然后继续追。
四名抬棺人一动不动,头却转了一个方向,盯着祠堂,仿佛是在看戏台鬼戏,又或者是在看江小白,或者是坐在他旁边长凳上的断指老人。
停在那里的黑色棺材,也不知道何时,打开了一条缝,没人注意,没人在意。
时间下午:5.21
走了的客人又回来了。
祠堂院子里面,挤满了客人。
鬼戏还在继续,但两边已经摆起了几张圆桌,外面也有,只是外面没有多少客人。
咚!
一声钟响,戏子弓身,撑着白纸伞走下台。
戏结束了,饭点的时间马上开始了。
坐在长凳上的客人也齐刷刷起身,僵硬,麻木,爬,飘着……坐在圆桌椅子上。
戏台一收,四张圆桌摆上,椅子还没端过去,就有客人走过去,直接占了一个位置。
江小白抽着烟,坐在楼梯口,看着陆陆续续走上来的客人,没啥表情。
这些客人基本都见过一面,看不见的客人除外。
它们就像是农村举行白事,过来悼念死者的人!
时间来到了5.30左右。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青年,走上楼梯,一步步走来。
“是你。”江小白眯着眼睛。
这个青年就是让他给一具干尸举行白事的人,或者不是人!
“你想知道灵山吗?”‘它’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兴趣。”江小白眯着眼睛,看着青年身后的三个人,三个人同样看不清面容,相貌。
不过三个人手中都拿着三个花圈。
“我还会再问你两遍,希望你对灵山感兴趣。”它缓缓开口,走上平台,朝着祠堂走去。
“四个人……魙,希,夷,人,刚好是四只鬼的名字,那它们是……鬼?!”江小白皱着眉头分析,看着花圈放在石狮子边上,他有点无语。
“我怎么感觉这一幕有点熟悉呢?对,那个梦,花圈应该放后院来着,我和谁打架来着?”
江小白想不起来那个梦中,与那个谁争吵白事不是这样举办的,就打了起来。
想不起来,不妨碍他走过去,拿起一个花圈,上面有署名,歪歪扭扭,甚至是鬼画符。
祭:阿托木•达,1874年–1973年。
祭:白军,1873年–1900年。
祭:??,1800年–??。
“三个人的花圈,就两个有名字,第三个是谁?是笔记本上面的那个前辈,代号:捞尸人?”
“白事就一个人……三个花圈……三个名字……。”
江小白想着一团乱麻的头绪,拿着花圈走进祠堂,朝着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