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执年脸色冷冰冰的问她:“没什么好谢的,不过是即兴之作。”
郗执年以为,茹愿要谢他翻唱她的歌。
“不是这个。”
茹愿说:“谢谢你吻我。”
郗执年高冷的表情持续不过数秒,刹那间愣住,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唇:“?”
茹愿特别真诚,她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也不是明知道对方给予她这么大帮助,还装作视若无睹的人:“谢谢你这段时间,寻找各种借口,抱我,吻我。”
郗执年眸色瞬间高深起来,菲薄的唇因为紧张,抿成一条薄薄的线。
“老葛告诉你的?”
“嗯,我师父都跟我说了。”
毕竟是亲密接触,茹愿怪不好意思的,不愿意细谈:“总之就是,谢谢你。”
郗执年幽深的凤眸在听到她的话那一瞬间,便弯了起来,一整夜的气荡然无存,但他表现得依旧很高冷,古怪的语气:“谢就免了,我只是怕你这棵摇钱树病了,耽误我挣钱。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把女孩给亲哭了,这么厌恶我不带唇贴,碰你的嘴巴?”
他盯着她,想要知道她内心的答案。
茹愿变扭的扯了下嘴巴:“也不是。”
郗执年彻夜暴雨的心陡然间出现彩虹,他上前一步,与她拉近距离:“那是什么?”
茹愿低头说:“只是想到了我的初恋。”
郗执年的好心情一瞬:“……嗯?”
“因为想他,所以没控制住心情,他以前也是这么温柔的吻我,忽然就勾起了曾经美好的回忆,可是我与他之间再也不可能了,心里难过,不是因为你。”
郗执年蓦地五指握紧,咯吱作响,这话不如不说!
原本,郗执年心情都好了,因为她真诚的答案,现在五脏六腑都要炸了,声音冷得仿佛从西伯利亚飘来的:“你想到霍前程了?”
“不是他。”
郗执年懂了,语气酸溜溜的:“哦,你心里容不得任何人说一下的白月光?”
“嗯。”茹愿太诚实。
她就是想极品妖孽了,可是因为天罚,她与极品妖孽双双投胎,而且被下了禁锢,天上那般单身狗也怕她将来天罚结束,重回仙班后,又下凡去找重新投胎的极品妖孽,所以天罚之一,就是:极品妖孽永生永世都不能再爱上她。
极品妖孽被天罚禁锢,不管投胎多少次,都不能再爱上她了!
她们俩缘分,已尽!
郗执年眼神里杀气腾腾,茹愿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到,郗执年周身的气息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恨不得瞬间将她吸进去,吞灭到尸骨无存!
这一刻,他应该立刻走开,免得自找气受,但郗执年却嘴贱,想要知道更多:“你们以前经常接吻?”
“嗯。”茹愿回想那些放纵的日子,苦笑中透着回忆的甜蜜:“他那个人,很懂得享受,也懂得让我享受,我们以前经常,咳咳,几乎天天……”
“够了!”郗执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干嘛要问。
不问,心痒!
问了,心塞!
他窝火道:“我没兴趣听你的回忆!茹愿,你给我记住现在的身份!”
茹愿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抽出心神,抬眸发现郗执年整张脸隐没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面,仿佛动漫里暗黑的大魔王,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凌迟着她。
茹愿倒吸一口凉气,纳闷眨眼:“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
他已经被她气成这样,她竟然还敢问他怎么了,这女人对剧本领悟力这么强,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在吃醋吗?何止是吃醋,已经打翻了醋坛,他现在想杀人!
“阿嚏!阿嚏!”
郗执年连打了两个喷嚏。
茹愿露出关心的表情:“你感冒了?”
“没有!”郗执年声音铁硬。
这时候,姜导寻过来,对郗执年说:“执年,郗言给我打电话,说你早上发烧了,病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给我一个电话就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把你今天的戏份取消,你回家好好睡一觉?”
“不用,我没事!”他现在需要找点事做,转移一下注意力,若真回去睡觉,那他今天就别想过日子了,肯定满脑子都是茹愿与她白月光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补脑画面!
郗执年怕自己会被气得病情加重!
茹愿忽然踮起脚尖,拿手贴在郗执年的额头上,“你发烧了?好烫!”
我不是发烧,我是被你气得五脏六腑都在冒火!
茹愿对姜导说:“导演,郗老师这情况肯定是不能拍戏的,你别听他逞强!”
姜导点头:“小茹你说得对,执年你好好休息,我把你今天的戏份全部取消掉了。”
郗执年一瞬间眼神很凶的瞪着茹愿:“你敢管我?”
姜导头皮发麻,郗执年这眼神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但是茹愿是希望传媒旗下的艺人,郗执年是茹愿的甲方爸爸,她敢管起上司来了,万一郗执年为难她!
姜导有意护着茹愿,尚未开口,茹愿就“嗯”看一声:“当然要管!你都发烧了还拍什么戏,赶紧回酒店去休息,听话!”
最后两个字,茹愿咬字极重。
姜导听得眼皮直跳,这孩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敢叫郗执年听话?
就连姜导平时与郗执年说话,都不敢用这种口气。
这孩子完了!
“你确定你要管我?”郗执年的眸色忽明忽暗。
“废话当然确定!”
姜导狂摁眉心:“茹愿啊……”
“好!”
姜导声音一顿,抬眸望向郗执年:“额?”
好是个什么意思?
郗执年说:“我听话!”
茹愿扬唇:“这才乖嘛,我去叫你的助理过来,送你去酒店。”
说完,茹愿就跑了,去找郗执年的助理。
姜导看看跑走的茹愿,再看看冷冷站在他旁边的郗执年,一时间摸不清楚什么状况?
这就让郗执年乖乖听话了,什么情况?
姜导二丈子摸不着头脑,语重心长道:“执年,你别和小茹一般见识,这孩子就是心眼太实,关心你的身体,说话没轻没重,其实她就是一片好心。”
郗执年双手兜在裤兜里,对姜导道:“姜导,你亲耳听到的,她说她要管我,那今天负责找我的人,就她了,她得陪我一起回酒店,照顾我,否则她凭什么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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