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的秦川被新进门的人打断了思路,连忙招呼道:“随便看看,里面请。”
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没有急着去里面看东西,而是问道:“听口音你是北方人吧?”
秦川随口答道:“是啊,您有眼光,我这店里的物件儿哪个不是从北边儿过来的?”
中年人哈哈一笑:“那感情好啊,我也算半个北方人。”
寒暄了两句,中年人主动说道:“我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一会儿咱们再聊?”
“行嘞!”
秦川把注意力放回了手头的物品上,这时的他还完全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情。
大概是十分钟后,中年人终于选好了东西,是一方清朝时期的端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这是真品的。
端详了一会儿砚台之后,中年人开口问道:“这块砚台我要了,就按你们店的价给我包起来吧。”
秦川看了一眼价格,正好是他定的最低价,不由地感慨道:“看来先生是个识货的,那就请您稍等片刻,我去后面给您包起来。”
见秦川转身朝内室走去,中年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小伙子,你刚才看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听了秦川的话,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伸手就拿起了桌面上的铜镜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不过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出个名堂,只好暂且作罢,向秦川询问起这件物品的来历。
“我也不知道。”秦川老实地回答。
虽然自己有鉴宝异能,但这玩意却看不出什么信息。
所以秦川怀疑它就是个连名称都没有的偶然产物。
中年男想了一下,然后才慢慢地说道:“据我所知,这种样式的铜镜在汉代曾经出现过,不过具体用途目前还不清楚,我建议你还是谨慎出售这类物品,毕竟它们的来历和用途都不明朗。”
秦川听完之后点点头,经历了上次的血玉观音像事件,他对这类东西都有点忌讳。
“那,您看这样行吗?我继续研究一下这件物品的来历,然后再联系您,如果您到时候还有意向购买,我可以低价转让给您。”
“可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找到关于这件物品的任何线索,都可以通过名片联系我。”
说着中年男子递给秦川一张名片,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的全名叫张伟,你可以直接叫我张哥。”
两人又聊了几句,中年男子张伟便提着刚买的端砚告辞离开了。
秦川索性给这铜镜拍了个照片,然后根据网络识图来查找相关方面的资料,谁知道还真有收获,原来这铜镜竟然是用来做某种仪式的用具。
秦川越看那张网上搜出来的图片越心惊,因为那竟然是一副用各种禽兽的头颅和身体做成的祭坛,而祭坛上面摆放着的正是跟自己手上一样的那种铜镜。
那副诡异的画面让秦川有些不舒服,于是他放下手机决定暂时先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去做点别的事。
他把店里的地板拖了一遍,然后把一些陈列的文玩依据品种分门别类地放好。
大概到了晚上八九点,张伟又折返回店里。
“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张伟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秦川,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还没来得及查清楚。
不过他还是把刚刚搜索到的图片拿给了张伟,并告诉他这是他所能找到的唯一一点有用的信息。
张伟接过图片仔细地看了看,表情越发地严肃,这让秦川感到有些奇怪。
张伟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对秦川说道:“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祭祀用品,或者说是一种法器,它应该是配合某些仪式使用的。”
秦川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礼貌性地附和了一声。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这上面的禽鸟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你这么说的确有道理,但是既然这东西应该很值钱,我们私自售卖给别人会不会不太好?”
“不好说,要看对方买这东西是要干什么,如果是收藏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如果是干别的可就说不准了。”
“那我明天把这东西带到古玩协会去问问?”
“可以啊。”
秦川一想觉得在理,这东西既然是文物总不可能就他们两个知道吧?说不定其他人看过甚至用过这东西呢?
“那我明天就去一趟协会,谢谢张哥提醒了!”
张伟摆了摆手道:“没事,这种东西你知道的越多越好,免得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哥你慢走。”
张伟这次过来除了告知秦川关于这东西可能是法器的消息之外,他还从秦川这里买了一件古董瓷器,原本他看上了店内的那尊玉佛,但奈何价格太高,他只能选择买下那件瓷器。
目送张伟离去后,秦川开始把店里重新布置了一番,至于那面铜镜则被他放进了柜台最下面的抽屉里。
第二天一早,秦川收拾了一下后就直奔古玩协会,他之前也来过那里,所以轻车熟路了。
到了门口跟保安一说自己是来请教问题的,马上就有人带着他去了三楼,那里是一个会议室,此时已经有十几个人在里面等着了。
秦川找了个位置坐下,发现这些人大多年纪比较大,而且气质非凡,看来都是些收藏大家。
不久之后,主持会议的副会长站起身来宣布开始,秦川这才知道今天的主题是关于青铜器的。
接着几个会员上去依次展示了他们手里的青铜器藏品,但很显然他们都对这些东西的价值心里没底。
秦川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期间也有几个人上台展示他们的青铜器藏品,但那些东西并不是特别珍贵。
等到最后那几个人展示完毕,副会长赵晨忽然转过头来看向秦川问道:“怎么?秦老板你有什么事吗?”
秦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赵晨居然还记得自己,毕竟当时珍宝阁开业这人只是去走了个过场。
不过这也好,省得自己再次浪费口舌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