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秦川惊讶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杨柳走到秦川面前,笑着说:“我和朋友来参加拍卖会啊,你呢?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秦川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杨柳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你现在事业做得这么大了,我还以为……”
秦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罢了。”
杨柳点点头:“不管怎样,都很了不起,对了,你现在是住在魔都吗?”
秦川摇摇头:“不,我在江城,这次来魔都是为了参加拍卖会。”
杨柳哦了一声,然后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包厢了,有机会下次再聊吧。”
秦川点点头:“好的,你快去吧,我也得回去了,下午还有几件感兴趣的拍品要竞拍。”
两人相互挥手告别,秦川刚要走,忽然看到杨柳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一直盯着自己看,那人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看上去颇有几分英俊潇洒。
秦川隐约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毕竟,世界这么大,能在这种场合偶遇熟人已经是很巧合的事了,何必再去纠结那个人是谁。
下午的拍卖会继续进行,秦川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拍卖台,终于,他等到了那幅自己垂涎已久的翁方纲字画。
拍卖师话音刚落,台下就开始了你争我夺的竞价大战,秦川不动声色地看着报价牌一路飙升,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十万!”
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报价人所在的包厢。
秦川心头一震,他没想到,这幅字画的价值居然会如此之高。
他本来以为最多只会拍到五万左右,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内就被抬高了整整一倍!
拍卖师也显得有些意外,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十万第一次,还有人加价吗?”
全场鸦雀无声,包厢里的秦川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却发现另一个声音接踵而至:“十一万!”
秦川愣住了,他循声望去,只见另一个包厢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那人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趾高气扬地扫视着在场所有人。
“十二万!”秦川毫不犹豫地跟进,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引来无数惊异的目光。
中年男子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秦川所在的包厢,秦川则坦然地与他目光相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十五万!”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川的心跳加速了,他知道这是杠上了,但他也不可能让步。
“二十万!”秦川的声音有些不爽,但依然坚定。
整个会场再次陷入寂静,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最后的决断。
中年男子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秦川,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三十万!”中年男子几乎是咆哮着喊出了这个数字。
秦川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今后恐怕再难遇到如此珍稀的字画了。”
“五十万!”秦川的声音在整个会场中回荡。
刹那间,整个拍卖会现场沸腾了,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拍卖师也显得十分激动,连声宣布:“五十万!成交!”
中年男子脸色铁青,恨恨地瞪了秦川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秦川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他知道自己刚刚完成了一次近乎赌博般的竞拍,幸运的是,他赢了。
接下来的拍卖环节,秦川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他又看中了另外几件文玩,虽然不像那幅字画那么珍贵,但也算是不错的收藏对象。
最后,秦川总共拍下了三幅字画、两方印章和一对明代官帽椅,当他走出拍卖会现场时,手里提着的纸质文件袋里装着的就是这些拍品的证书和所有权转移文件。
阳光洒在拍卖会场的台阶上,秦川低头看着脚下的影子,忽然有种过家家般的感觉。
仅仅半天的时间,他就完成了数百万金额的交易,这要换在半年前,那是不可想象的。
但现在秦川甚至都有些意犹未尽。
他深吸一口气,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秋日的气息,凉爽的风吹在脸上,让他清醒了许多,秦川抬头望向天空,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一切似乎都那么美好。
秦川决定先回酒店休息一下,他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闭目养神,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天拍卖会的场景,那些激烈的竞价、紧张的较量,此刻想来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突然想起了杨柳,不知道她是否还在魔都,也许下次有机会,可以约她出来聚一聚。
秦川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要尽快处理完手头的善后事宜,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做好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川忙得不可开交。
他先是安排人将拍得的古董安全运送到江城总店,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几位圈内的资深藏家,征求他们对新收藏品的意见。
这天傍晚,秦川正准备外出用餐,老同学突然打了电话过来:“秦川,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和你聊聊。”
秦川有些意外:“有事直接来酒店找我不就好了吗?”
老同学支支吾吾地说:“这个,有些不方便,你能出来一趟吗?我们在老地方见面。”
秦川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半小时后,他来到了两人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老同学已经先到了,正坐在角落里翻阅着杂志,见到秦川进来,他立刻站起身,拉着秦川坐到一边。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秦川奇怪地看着老同学。
老同学压低声音说:“秦川,你可能还不知道,真正的戏码现在才要开始。”
秦川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