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苟良还真就没想好。
现在顶着郝大根的皮囊马上回去,站在张芷函面前,她也认不出来自己,因为她看到的是郝大根。
并且苟良非常担心,担心张芷函见到郝大根后会投怀送抱。
然后迫不及待的变身成四脚兽,把爱的种子洒满她的小屋。
于是推脱道。
“张芷函,你听我说,我这次遇到的事非常棘手,一时还脱不开身,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见到你,等我搞定这件事儿之后,立马就回去,我还想爬山呢。”
电话中响起张芷函娇啼婉转的甜美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我,从你那天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因为你馋我的身子。”
这话真说到苟良心里去了,他确实馋张芷函的身子。
不过现在男女相恋要的就是爱情加面包。
要的就是一个饥饿的人扑到面包上的感觉,如果连这感觉都没有,又哪来的长相厮守朝朝暮暮。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轻轻的敲棺板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
苟良内心一颤,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自己躺在棺材里,不太好吧。
立刻给张芷函道别,挂断电话,然后推开棺盖,从里面钻出来。
抬头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穿着殡仪馆白大褂的妙龄美女。
看一眼他的胸卡。
殓妆师:鲍文乐
苟良看一眼鲍文乐,直接被他的容貌倾倒。
鲍文乐身材颀长,面若美玉,细眉凤目,惊艳妖娆,就是身板有些过于平整。
不过这并没成为缺憾,反倒给人一种小清新的特殊韵味。
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看来对于郝大根钻棺材已经习以为常。
鲍文乐有着一种极度深邃的阴柔,眼神柔媚的跟苟良对视一眼。
然后捏着兰花指,麻酥酥的抿嘴一笑,
“老郝,干嘛每次看人家都火烧火燎的,像要把人家吃了似的,弄得人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虽然人家长得像女生,可人家的取向是正常的哦。”
苟良又细看一眼儒雅又傲慢的鲍文乐,洁白如玉的耳垂上明显没有耳洞!
哎我去,这么美的脸蛋和身段,一身骚媚比女人更有风情,美的动人心魄,还以为是女生呢,竟然是个带把的!
怪不得说美到极致趋中性,真的是我见犹怜,雌雄莫辨!
心里不禁吐槽了一句,长成这样,难怪老郝这皮囊趋之若鹜,也差点乱了俺的取向!
能看出郝大根平时跟鲍文乐关系处的非常密切,简直有点亲密无间。
好在两人没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否则的话,苟良还真的有点难办。
鲍文乐星眼朦胧,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笑吐舌尖,说话的声音娇啼婉转。
“老郝今天虽然皮肤光泽还好,但是略显得有一些苍白,来,我给你补补妆,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活得出彩,浪起来。”
边说边凑上前,打开她自用的化妆盒,手法熟练的为苟良补妆。
鲍文乐知性与媚气交织,呼吸如兰,身上散发着妖娆的香气,别有一番风味,看着就让人产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让他化妆也是一种享受,这绝对是一个能把直男掰弯的存在,全身都透着一股阴柔之美。
还没等画完,车上的呼叫器便响起来,来活了,得出车。
这时苟良才想起来,他既无驾照也不会开车。
不过他坐在驾驶位上时,没有半点违和感,
皮囊记忆就如同运动员的肌肉记忆一样,根本不需要思维,咔哒一声系上安全带。
打火启动,熟练得简直就像吃鸡一样。
开车上路,一开始还很紧张,随后发现自己的紧张,完全多余。
郝大根的车技可不是盖的,绝对是半个赛车手的车技,一路上风驰电掣,连闯黄灯有惊无险。
第1次开车就这样爽,苟良不禁飘飘然。
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自己。
鲍文乐这妆化的真没谁了,不但最大限度的提高了颜值,并且一眼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出来化过妆。
这鲍文乐的手艺真是绝了,不知道他那方面的手艺怎么样?
苟良立刻压制住内心的好奇,这个绝对不能随便去尝试。
作为一个取向没有一丝偏差的直男,如果长期跟这货在一起,真容易被他带阴沟里去。
这趟活儿是去城郊的一家小旅馆接尸。
灵车一路疾驰,不到20分钟就到了那家小旅馆。
他还是第1次来这个地方,奇怪的是,他看到这个地方觉得特别眼熟,好像来过似的。
小旅馆门前拉上了警戒线,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门口有警察把守。
听说是昨晚一个女生独自一个人住进来,发现时已经死在了房中。
店主是个胖乎乎的女人,心很细。
接近天亮时,她就听到那个屋子里一直没消停,传出来各种奇怪的声音。
中间她问过一声,需不需要热水什么的?里面的女生只回应了一声不用。
担心女生喝酒会出什么事,天亮后便进去查看,却怎么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于是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结果看到女生已经死了。
苟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把门的大头辅警。
一只眼睛已经成了熊猫眼。
顿时惊讶的心脏都快炸裂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个家伙怎么玩儿过界了?!
紧张的小心脏抽成一团,生怕大头认出他来。
随后才想起来,自己顶着郝大根的皮囊,大头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他。
大头见到苟良之后还咧嘴一笑,摆摆手打个招呼。
苟良哭笑不得的冲他点下头,搞不懂大头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幽冥空间中?
难道他是鬼不成?
大头拿起对讲机,向里面的人报告。
“殡仪馆的灵车到了,是让他等一会还是现在进去?”
对讲机中回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
大头向苟良点下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谢谢!”苟良故作热情的上前主动跟大头握了一下手。
大头的手热乎乎的,甚至能感觉到脉动和心跳。
反倒是苟良的手透着一丝凉意。
可以确定大头是活生生的人,这就让苟良越发的困惑,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满腹疑惑的拿着收尸袋,向小旅馆的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