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谢必安在芦溪院外守候着,却没想到主人只是呆了一个时辰就出来了,那浑身阴鹜的气息,让人惊讶。
皇甫帝督什么话都没说,不发一语的向正院内他平时住的石室走去。
一直回到石室,他才像个失了魂儿的人,盘腿坐在冰玉寒床上,努力的思考,那段闪烁的记忆片段,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福……你到底是谁!
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中只剩下一个看不清人的模糊人影。
焦躁不安的他一拳重重的捶在了冰玉寒床上。
徒劳无果,他想到了方才哭的肝肠寸断的慕芙蓉,心口又是一阵阵的抽痛。
蓉儿,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
我只有你……
因为想不起来而痛苦的抱着脑袋,让他愤怒又无奈。
谁能来告诉他……那个女人是谁,他到底跟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如果是他,为什么却想不起来。
脑中越来越混乱,他才想起师父说过,情绪不能波动,连忙稳住心神,脑中却一直回荡着她决绝的哭脸。
他额头渗出了细汗,努力的平稳心神,却终究在压抑中,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看着吐出的鲜血,皇甫帝督苦笑着抹去了嘴角的血迹。
——小桃因为宫二隔绝了堂屋厅内,所以她睡的很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天晚上芦溪院内的慕芙蓉,自然是没睡好的。趴在宫二的肩,一直哭到睡着。
在寂静的深夜中,宫二等她睡着后,将她放在炕上,给她盖上了一条毯子,一直守着她,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个人哭的肿成核桃的双眼,眼角还带着干涸的泪珠,还有那肿成包子的右脸,他摸了摸包子脸,皮肤火辣辣的!
漆黑中那墨玉一般的眸忍不住眯起,握紧的拳头,真想过去宰了皇甫帝督,却碍于风君子的情面忍了下来。等宫一回来再收拾他。
宫二怜惜的摸着那包子脸,从怀中摸出又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些清凉的药膏,抹在了她的脸颊上。
睡梦中的慕芙蓉只感觉一阵凉意袭来。舒服腻意的翻个身继续睡。
宫二又看看她受伤的手腕,再扫了一眼那边碗内的鲜血,摇了摇头,这个行事偏激的女人啊。
但是凤血总不能白白浪费,他将那些血收在了一个比较大的瓷瓶内。留着以后用。
慕芙蓉虽然睡着,这一夜却睡的不是安稳,偶尔会猛地身体一惊的翻个身,宫二坐在旁边守着她,就像个大哥哥似的,在她受惊动时,有节奏的轻拍着她的身体,示意她放松继续睡没关系。
慕芙蓉醒的很早,大概清晨五点,东方刚升起鱼肚白时,她模糊的睁眼,就看到旁边坐着一个人,瞪大眼看清楚,才发现是宫二,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大脑,让她的脸色乍红乍白,宫二只是含笑看着她。
她在宫二的搀扶下,坐起了无力的身体,有点尴尬的问:“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昨夜的大吼大叫和痛哭,造成声带沙哑的不像话。
宫二却转移话题问,“睡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