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堵住他的嘴,恶狠狠的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起还是一贯的呆萌,声音清亮,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比兰兰大好几百岁,他可当不了我妈妈。”
我尴尬的笑了笑,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吉祥挣脱我的手说道:“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我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吉祥临走时,连连摇头感慨道:“女人啊,果然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还不等我反驳,吉祥身形一转就消失不见了。
此刻的废墟内就剩下我和白起两个人,感觉气氛有点儿尴尬。
我先破僵说道:“你别听吉祥瞎说,他从来都是顺嘴胡诌,完全不经过大脑。”
“他人不错,心直口快,我很喜欢。”白起温柔的说道。
“别在这里了,我们找一个有阳光的地方坐下聊。”
我含蓄的点了点头。
“介意吗?”白起很绅士的征求我的意见,想要拉住我的胳膊,带我离开这里。我点了点头,他单手揽住我的肩头,化成一道蓝光离开了山洞。
转瞬间,他就带我来到了一处公园的长椅位置。
“我发现,你特别偏爱这种有水有长椅的地方?”
白起和煦的笑了笑:“回归大自然,不好吗?”。
“当然好。”
“我之前提的要求,你想好了吗?可以给我答复吗?”我先坐在长椅上问道。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是你带我出来的,就说明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听他答应了,我高兴坏了,双手用力握拳,摆出一个相当给力的姿势。“不过我有个条件。”白起很平和的说道。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
“我只做你的护身报马,只受命于你。”
果然如古渊所说,我收他入堂口,就是多了一个小尾巴。
“那等我回去跟我堂口的掌堂大教主说明一下。”这个我可不敢当时就做决定,万一古渊不高兴,那事情又闹大了。
白起也属于那种佛系的白狐,他也不着急。
“对了,你跟淮稷的恩怨解决了吗?”
“解决了,我欠他的都还清了,如再让我见到他,格杀勿论。”白起奶凶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好想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耳朵。
“传文是真的吗,你当时真的是酒后乱性错手杀了他吗?”
白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看来你们家仙儿知道的不少啊。”
“呵呵,主要我比较八卦,我主动问他的。”
“淮稷生性好色,我曾经多次警告他收敛,可是他非但不听,还公然强-暴自己部下的老婆,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还杀人灭口,所以我便私自将他军法处置了。”
“那你做的没错,这种人就是该死。”
“他救过我两次,我已经都还清了,所以日后再相见,就是仇人见面了。”这一刻,我对这个看起来还是个大男孩的男人越来越刮目相看。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古渊的满月弯刃,始终没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在我周身缓缓旋转,护我周全。
弯刃发出嗡鸣声,引起了白起的注意。
“这月金轮是你的兵器吗?”
“啊?我孤陋寡闻了,原来它的学名叫月金轮啊,我还一直以为它的名字叫满月呢。”
月金轮徘徊到我前方之后,我用手指轻轻触碰它身上的文字让白起看。
“还真的叫满月,明明是一轮弯月,竟然起了个满月的名字,确实很有趣。”
“这兵刃不是我的,是我们家掌堂大教主的兵刃,你们应该见过的,上一次压制血泉,他也有帮忙的。”
“所以你入我们堂口不吃亏,他可是道行非常高的蛇仙儿呢。”说到这儿我是一脸的自豪。
“蛇仙儿?你确定你家的掌堂大教主是蛇仙儿?”白起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以为我在骗人似的。
“是啊,是很厉害的腾蛇呢。”我的声音带着得意,那是相当骄傲了。
白起嘴角勾了勾,没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说起满月,我还真的认识一个叫满月的姑娘,她跟你长得很像。”
“你......你认识满月?”我当即大惊,直接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白起蓝色的眼眸瞪得溜圆,一副不懂我为什么这么大反应的样子。
“你也认识满月?”
“我不认识,但是古渊认识。”
“你说的那个蛇仙儿叫古渊?”白起问道。
“嗯,而且古渊好像跟满月很熟悉,我很想了解古渊的过去,这个满月肯定是关键人物。”
我眼神很笃定的看着他:“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其实你见过她了,上一次在黄泉路,你见到那个抱着小白蛇的女孩子就叫满月。”
怪不得我从黄泉回来后,古渊消失了一个礼拜,说是去黄泉见故人,难不成他的故人就是满月。
“她是满月,那我要见她,是不是还要去一趟黄泉路?”
这个我还有点担心,毕竟去黄泉路肯定不能带着肉身去,那就必须灵魂出窍,黄泉路里太冷了,想一想我都瑟瑟发抖。
“这可能会让你失望,黄泉路上你见到的满月,只是她的一段记忆而已,其实她几百年前就已经神形俱灭,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她......她死了?”我惊讶到大张嘴巴,有些难以置信。
“她是怎么死的?”我继续追问。白起眼眸微垂,略带稚嫩的脸庞浮上了惋惜,看来还是一个很凄凉的故事。
原来满月是几百年前一个边陲小国同州国的公主,为了两国邦交与大梁国世子定下亲事,可是谁承想结婚当晚,大梁国发生兵变,世子惨死。
平乱后,大梁国军,一度认为是同州国的阴谋,打算派兵讨伐同州国。
同州国之所以和亲,就是不想引起战乱,谁承想弄巧成拙,满月公主为了自证清白,在大梁国的踏仙台自刎以谢天下。
满月死后,据说神形俱灭,只有那一缕残存的记忆在黄泉路徘徊,白起说她好像再等一个人,至于是谁他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满月的故事,我心里浮上浓浓的伤感,仿佛这一切就想是我经历过一样。之前的大婚,还有挥剑自刎的片段,我都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