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
他依旧摇摇头,我都已经顶大天了,从一百元猜到一万,但还是没对。
“那不会是十万吧?”我的心情沉到谷底。这个现在对于我来说,那就是天价。
“我只是个穷人而已,这十万对于我来说就是天价,不过我也会努力攒钱还给你,请你不要抛弃我们。若是没有你帮忙的话,毛小晓和薛燕妮决然不可能再活下来。”
白洛书没有说话,继续开车,我真的怕他不再帮我们了。
“佛祖不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你不要放弃我们好吗?”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怕他给出否定的答案。
“这件事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也愿意替他们还债?”
白洛书看起来对多少金额并不感兴趣,他对我的选择很感兴趣。
“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我在求你,当然希望你能救救他们。至于这些钱,在我看来,生命比这些身外之物要强百倍。”
白洛书听到我的话,他没再说别的,只是偶尔转过头来,用那双明亮的星眸凝望着我。
好像在看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我不知道他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你那两个好友有你,真是她们的福气。”他感慨地说道。
“唉?”我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之后我给你签个合同吧,在三年内把这钱还给你?”
“三年?你还在上大学,你这要做什么挣钱还给我?一年得赚个3、4万的。讲讲你准备要做什么,还我的钱?”
“我可以兼职打工,我保证一定能挣够钱的。”
“兼职打工,一个月也顶多能挣三四千吧,而且你还得留下生活费、学费。一年下来,你能剩两万块钱那都算你厉害的,而且这还得是你不眠不休,才能办到的事情。你用三年时间怎么还?”
“我……”
他说得确实很对,按照现在的行情,我能做的也都是服务行业,做些服务员小时工,但那些挣的钱毕竟有限。而且我还要半工半读,这就更加困难了。
“那你若是信得过我,你多给我一年,四年我一定还上你的钱。只宽限我一年,怎么样?”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我还在焦急等待他的回复。我生怕他会不同意,怕他会不管我们。
“这样吧。”
他从副驾驶的手扣里,拿出一张名片。
“你去名片上的这个公司里,找这个负责人,他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
我看着名片,这张名片上的公司,可是我们这里首屈一指的上市公司,像这种厉害的地方,就是有关系都难进的,怎么可能让我们这样的白丁进呢。
人家招员工的话,都是要高学历,高资质的人,我现在没毕业,连敲门砖都没有,像我这样的人连面试资格都没有了。
“你别逗了,他们能要我?”
“怎么不可能呢?事在人为。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呢。”
白洛书是这样回答我的。我拿着这张名片,暂时先收好吧,别当着他的面驳了他的面子。
“我们到了!”
白洛书的一句话,才把我从幻想中叫醒。
我看到眼前的医院,果然这是薛燕妮和毛小晓住的那家医院。
白洛书下车后,没着急去见医院里的她们。他只是把医院外面都观察了一遍。
我们又在医院走了一圈,他的眉头锁得更重了。我走在他的身边没敢去打扰。
“他们怎么会选了这么一家医院?”
“这医院有问题吗?”
我有点担心,马上问到他。
“医院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医院的风水很奇怪。”
“风水?”
“你看这医院方方正正的像什么?”白洛书指着前面那个医院主楼问一下我。
“像个楼啊?还能像什么?”
“你有点想象力好不好?”
白洛书无奈地摇头,然后再引导我。
“它方方正正的像不像一个盒子?”
听到他这样说,我再看看医院主楼,还真有点像,只是他前面高,后面低,成了一个坡形。
“这不像盒子,更像是棺材!”
白洛书这回点点头,他很同意我的观点。
“你太聪明了,说得完全正确,这就是一口棺材。你看前面的廊柱那就是棺材盖上了两颗棺材钉。”
经过他这一描述,我感觉更加形象,这个医院的主楼建得太奇怪了,这真是一口棺材。
可想在里面住院的那些人,那不就是活生生地在棺材里面的“死人”吗?
想到这些,我感觉很奇怪,而且对于他的观察力更加钦佩了,他这是一语道破这里的玄机。
“我怎么要把毛小晓和薛燕妮他们两个救出来呢?”
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也不是菩萨,救不了那么多人,我能做的也只能管好自己。
“这个医院的风水是将她们困在里面的真正原因。所以那些魂魄一直找不到他们的肉身,也是因为这。”
“现在你身上就带着他们的魂魄,我们直接将这魂魄带进去,不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白洛书为什么要搞那么复杂,难不成就是想要多赚点我的钱吗?
若是这件事太容易解决了,就会感觉这钱给得不值吗?
白洛书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脸上带着微笑问道:
“你认为是我故意在拖延的吗?”
他脸上的笑容再慢慢淡去,我已经意识到,自己伤害到他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对这东西不太了解。你别误会。”
“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我们可以把那生魂给带进去,但是那些生魂到底能不能归位,是另一种说法。”
白洛书再给我解释这一切,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放心吧,这件事既然我已经管了,就不会半途而废的,不过这还得需要你来帮个忙。”
“我?我能做什么?”
没想到这里还有需要我去办的事情,他对我点点头。然后把今晚要我做的事情讲清楚。
那件事看起来好办,实则却很难。他还真给了我一件艰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