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去把许小姐请来,愣着干什么?”听闻许七安也不在小城市,苑兹稳这下开始紧张了,脑门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两只大手无处安放,在胸前来回的交错。
阖丘,大雨稀稀拉拉的也接近尾声,林场这边也算是损失比较惨重,小欣所在的书店位置基本上是全部塌陷,而保留下来的除了那位小伙子面前的仓库,其他均无一幸免。
“真是不好意思哈,没能帮您找到裘柯老人家,倒是你先帮我们收拾起来了...”憨态可掬的老汉杵在仓库前,笨手笨脚的搓着那两只已经水肿的皱皱巴巴的手掌。“其实,阖丘也不是没有姓裘的人家,只是您说的这位恐怕还真不在阖丘...”
“嗯。”稍微愣神,男子收拾东西准备离去,想必也是想到这裘柯老先生也不是就这么容易就找得到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继续在废墟中寻找自己的背包。
“那个...您要是真想找到裘柯老先生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就得看你愿不愿意冒这份险了,听说十年前...”
十年前,阖丘还只是一个穷苦的小山庄,百姓过的民不聊生,再加上阖丘所处丘陵、地势低洼,经常会有洪水发生,老百姓们好不容易收点庄稼都被这洪水给撸了去。幸好啊,幸好有位能人改良了这地势、修建了蓄水池,这才好不容易让阖丘发展到现在。
“那这位能人就是裘柯老先生?”小伙子听到这里,不免把拯救阖丘的能人和他要寻找的裘柯老先生联系在一起,可这救阖丘的能人究竟是不是裘柯呢?
“诶,这救阖丘的人啊正是...”
“喂,老头,有没有看到一个狼狈的小姑娘逃荒到此处啊?”老远就听见苑汪洋的声音,老汉不禁打了个寒颤,转头却恰好对上那双桃花似水的眸子,黝黑的脸庞更加阴沉了下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苑汪洋拖着张管家,大包小包的来到此处,细看两人西装革履但均已落满了灰尘,想必来路一定不是那么顺利。
“诶,老头,问你话呢?”苑汪洋无奈的拍了拍前襟,视线随即转向了小伙子那一边,“难道你也是来找人的?那你是家里的哪个仆人失踪了啊?”
“嘿,怎么说话呢?不好意思啊,我家公子不太会说话,敢问老汉这林场遭受的创伤情况怎么样?大概多久能恢复,需不需要我们援助?另外,还有一事相求...”话没说完,两人耳语了一阵,再看老汉已经大惊失色。
“这...难道她就是裘柯的后人?这裘柯不是...”老汉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一时难以接受,没想到当年家破人亡的裘柯老先生居然还真的有后人留下,那那些关于裘老先生的传言也是真的喽?
“什么?裘柯老先生有后人?当年他不是...”和老汉同样惊讶的正是一直在寻找裘柯的那位年轻人,“不好意思,先生请问这裘柯的后人现在何处?先生可否为我引荐此人,若先生肯帮小生的忙,小生必定重金相谢!”暗淡的眼神突然有了光,年轻的小伙子得知这一消息可谓是一下子把他从深渊拉了回来,只是这裘柯的后人一事,究竟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喂喂喂,许七安还找不找?你家苑老爷不是快担心死了嘛?”未经世事的苑汪洋哪里听得懂这关于小阖丘的传闻,眼下他的眼里就只有许七安,他倒要看看是何等奇女子居然能入得了他苑兹稳的法眼。
C大,关于新入校许老师带的那个班还在发酵,各大新闻娱乐小报记者也在争先收集许七安的消息,这究竟是何等奇女子居然值得各个媒体大费周章?就连那群大一新生也开始关注起他们的许老师来。
“C大著名的女作家,居然是当地作协会员?可作协会员不是有年龄限制嘛?她不会是上面有人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周考准备好了,你不是还说要向著名的许七公看齐嘛?就靠这个?”
“不是我胡说,是报纸上写的诶,你说这许七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越发的好奇了!”
话说的不假,就在许七安消失的这一段时间,小城的各个角落里都流传着关于许七安的传说,说什么的都有,无非是又把当年的事情巨大化了!
就连一向平静的宁安医院也收到了关于许七安的消息。
“廖医生,廖医生?廖医生在吗?不好了,出事了...”小助理来不及打招呼,咋咋呼呼的跑着一把推开廖医生办公室的房门,房间里空荡荡的,没人。
“廖医生,廖医生人在哪?”抓住值班的小护士一个劲的猛问,他巴不得赶紧找到廖医生,把这个惊为天人的消息告诉他!
“怎么啦?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说清楚了!”刚出手术室的廖医生麻利的脱掉手套,熟练的用胳膊肘拧开水龙头,“什么?你再说一遍!”
“许七安许小姐好像出事了,这是今天的报纸...”啪,话没说完,洗手液突兀的摔到了地板上,引来周围无数双鄙夷的目光。
“许七安现在在哪里?她上次是什么时候来复诊的?务必做一份详细的病例表给我。”慌张的捡起洗手液,廖医生眼神迷离,“今天下班之前发我邮箱,我出去一趟,下午的会议你去吧!”
“好...可是下午的会议是院长点名叫你去的啊,廖医生,廖医生!”
再转眼一看,廖医生已不见踪影。
“郝助理,廖医生呢?我今天是专门来找廖医生的,听说他在脑神经手术上有很多独特的见解,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参加商海论坛呢?”
“不好意思啊,想必是您搞错了吧,廖医生可不在这个医院!”时间紧迫,郝助理满口胡话的应付了事,现在他得马不停蹄的开始整理许七安的病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