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平静地又道:“你不用把你想得太过重要,没有你,我也会想其他办法掌控‘罗网’,除非‘罗网’从这世间消失,或不再值得我掌控,否则就逃不出被我掌握的命运。
‘罗网’网众生,操纵着七国许多人的生命,而我则操控‘罗网’。你的决定呢,嫪毐?”
嫪毐听了苏启的话后,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这人控制了生死,他能被这般莫名其妙控制,也即是说其他人也可以。
这人执意要对“罗网”下手,“罗网”可能真的要从世间消失了!
嫪毐思考了好会儿,最终半跪在苏启面前,对苏启道:“属下嫪毐代表‘罗网’,愿向大人效命。”
苏启点头道:“‘罗网’以前是如何行事,日后也如何行事,但有一点注意,在我有命令时,必须抛开其他任务,以我命令为先。
我需要的是一个听话、有用的‘罗网’,不是一个没用、还成天想反噬主人的‘罗网’。
想噬主也行,我每年给你们一次机会,暗杀、下毒、挑战,你们可以各种方式来噬主,但每年只有一次,若破坏了规矩,就要承受得起后果,明白吗?”
嫪毐沉声道:“属下明白。”
苏启道:“我现在有四件事要交给‘罗网’去做。
一、将‘罗网’中有关秦国境内诸子百家的卷宗归档给我拿来;
二、将‘罗网’中有关秦国境内江湖人士的档案给我;
三、将‘罗网’中收藏的武功秘术,交于我;
四、令‘罗网’成员监视秦国境内诸子百家人员和那些江湖人的动向。”
前两个和第四个命令还好,嫪毐能够接受,可听到第三个,嫪毐有些不情愿,“罗网”中的秘术,都是“罗网”几百年,一代代成员所收集到的。
这么就交给这人,不甘心啊!
苏启道:“怎么,你不情愿?还是‘罗网’中有人会不情愿?拿去!”
说着,苏启扔给嫪毐一个小药瓶,嫪毐将之接住。
苏启道:“这里面的东西以水化开,有谁不听话……你应该能听明白?”
苏启似是故意又补了一句,“这里面的东西跟在你体内的东西一样,正好你也可以试试能否靠里面的东西,想出摆脱它的办法。”
嫪毐不知道苏启说这话是不是在试探他,赶紧回道:“属下不敢。”
苏启这时又道:“对了,你跟赵太后间的关系?”
嫪毐心里一惊,这人知道他和赵太后有染?
嫪毐道:“属下……”
苏启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一个寂寞的深宫妇人,找一个男人安慰自己,很正常。但不要忘了,她的身份是秦国太后,秦王之母,万一肚子大了,会很难办。不要只顾一时爽快!”
苏启想到前几日见到赵太后,赵太后对他理也不理,脸露一抹微笑,对嫪毐道:“算了,既然你已是我属下,这件事我会帮你摆平,赵太后以后再也不会生育,你可以放心大胆去做。”
嫪毐一脸懵,你想干啥?
当然是给赵太后做一次结扎手术!
苏启对嫪毐摆手道:“你去吧。”
“大人……”
嫪毐却迟疑了下,未立即离开。
苏启看出了嫪毐迟疑的意思,嫪毐是在担心他回去后,体内的东西再次作,他依旧将他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当作某种毒或蛊,受到苏启控制,而苏启刚一直没给他啥解药,又没对他使用过啥秘术,让他以为苏启没有缓解他体内的东西。
孰不知,纳米机器人一直在苏启控制下,他想让纳米机器人啥时候动,就啥时候动,想让它不动,它就不会动。
苏启笑道:“你放心去吧,只要你服从我的命令,你生命不会有危险。但如果你要违抗,那它随时又会作。”
这话说得玄乎,让嫪毐越感到苏启神秘莫测。
与这样的人为敌,太难……
嫪毐道:“属下不敢,属下一定谨遵大人之命。”
苏启道:“我交代给你的事,尽心做好,不要出纰漏,更不要自以为是,耍些小聪明,这对你没有好处。有什么问题,及时通知我。”
“是!”
嫪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房中。
苏启坐在屋里,看着屋里那盏灯,掌控了“罗网”,有这么一个潜藏在七国阴影中的盘然大物为他服务,收集百家之学、网罗天下武学秘术的道路,又更前进了一步。
嫪毐行动很快,效率很高,几天后,就将苏启要的东西送到,送来的竹简和兽皮堆满了几个屋子。
在一间屋内,苏启随意翻起一卷竹简,然后破有深意地问嫪毐:“我要的,你确定都在?”
嫪毐回道:“大人,你要的都在这。”
苏启笑道:“嫪毐,你不老实。可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自以为是,耍些小聪明,这对你没有好处。’,你凭何以为能骗我呢?”
嫪毐连忙道:“大人,属下没有。”
苏启道:“既然犯了错,那就要接受惩罚。”
苏启一指点出,嫪毐惊恐地现,以他的武功,居然躲不开这一指,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启这一指点在他身上,将他身体定住。
这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被定住身体后,嫪毐惊恐地感觉到口腔内有东西冒出来,正在他的口腔内割什么。
剧烈的疼痛从口腔里一阵阵传来,鲜血不停从嫪毐嘴角溢出,嫪毐却不能出一声惨叫。
苏启静静看着手中的竹简,毫不关心纳米机器人正在嫪毐口腔内,给嫪毐做扁桃体切除手术。
嫪毐认为苏启无法监控到他行事,刻意只把“罗网”的一部分武功秘术送来,他不知道他自己体内的东西在实时监控他,他一举一动都在苏启眼皮下。
“噗!”
过了不久,嫪毐身体终于能动了,一口血喷出,两团肉从他嘴里掉到了地上。
看着从自己嘴里吐出的两团肉,嫪毐既是愤怒,又是害怕,愤怒只敢埋在心里,害怕恐惧却直接表现了出来。
苏启将竹简一合,抬头道:“将少了的给我补上,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嫪毐擦了擦嘴角的血,忍住嘴里的疼痛,低头应道:“是,大人!”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这个可怕的家伙!
再一次领教苏启的手段,嫪毐终于有些认清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