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里满是眷恋孺慕之情,玉衡长老原本还有些犹疑不定的心一颗就被看软了
白莹莹可是他是而复得的女儿,他哪里忍心自己的掌上明珠就这么惨死在眼前!
玉衡长老如是想着,立刻就迸发出一道灵力想要把白莹莹从闻人渊手上抢下来,一面还恶狠狠道:“就算那银针真是用阴兵萃取的,你又凭什么说这东西是白莹莹的,别忘了你的徒弟之前也去过黑王城,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拿了就想现在来污蔑我家白莹莹!
你现在立刻把人放下来,等问清楚了再说!”
闻人渊自打一年多之前做了宗门覆灭的梦之后,心里就一直沉甸甸的,所以对任何心思不正之人都格外警惕,如今眼看着证据确凿了,玉衡却还要把黑的说成白的闻人渊自然不会允许!
闻人渊大喝一声:“好,你需要别的证据是吧,我自有办法拿出来!”
话音落下,闻人渊就把白莹莹重重摔在了地上。白莹莹闷哼一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碎了,却一句话都不敢出言,生怕闻人渊真的不管不顾直接杀了她,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玉衡长老身上。
闻人渊却没空理会她这些小九九,只是冲着姜筱又道:“现在让煤球在到她身边去仔细找找,她身上的腐朽之气还没散完,应当还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
姜筱闻言也不耽搁又摸了摸煤球的脑袋,煤球立刻会意小跑着就走到了白莹莹身边。
白莹莹身上的确还有些东西,见状原本灰败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垂下眼眸在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煤球。
想到自己今天遭的罪都是因为眼前这只死狗,白莹莹心里也是恶毒的想,自己身上的确还有阴兵,但就算这只死狗能够找出来,也肯定会被阴兵所杀丢了性命,到时候自己再想办法脱身就是。
煤球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恶毒的念头,身体下意识抖了两下,但很快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在白莹莹身上不停的闻来闻去,而后突然一把扯下白莹莹腰间的锦囊,就要交小跑回了姜筱身边。
姜筱立刻打开锦囊,间间里面放着几颗黑珍珠哪怕是在白天也散发着莹莹的墨色光芒,这一看就是魔气充盈的灵珠,专门宫颈魔族贵族之人享用的。
所有人看到这东西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望向白莹莹的目光也切切实实不善起来
闻人渊冷冷早试过那珠子,然后就冲着玉衡长老道:“你还有何话说?!”
玉衡长老眼睛都直了,却还是下意识为白莹莹辩驳:“就算他真拿了阴兵也罪不至死,而且她一个女孩子家家要是真被天玄宗赶了出去,那处境可就危险了!”
“闻人渊你也是身为人师的,总能体会我一片舐犊之情,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着白莹莹不管。”
话音落下,玉衡长老就把目光看向了其他给个长老,声音带着些恳求道:“师兄师弟们也说句话,无论如何都要保下我这个徒弟,玉衡感激不尽。”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闹成这样,听着个个宗门小生却嘈杂的议论,几人脸上都不好看。
天玄宗毕竟是第一大宗门,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宗门大比作弊的事情,以后恐怕都很难取信于各个宗门了。
几个长老如是想着也就不是说了出口,云尘长老更是丝毫不给玉衡面子道:“师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光记得姑娘自己的徒弟,你难道就不想想天玄宗的信誉吗,一旦失去了信誉天玄宗在修真界,那就是孤立无援,这样的处境多危险啊!”
“师弟说得就是,趁现在事情刚刚出来将他逐出宗门给所有人一个交代这才是正理!”
“……”
玉衡长老听着这一帧帧的劝说和咐和,脸色更不好看了,白莹莹更是心都凉了半截,在心里把这几个长老从里到外,从脚后跟到头发丝都诅咒了一遍!
然而白莹莹也知道现在玉衡是唯一能保她的人,眼看着玉衡的神色都开始纠结,白莹莹就犹如拿自己的命去赌一把,用尽全身力气把那块象征玉衡女儿身份的玉佩直直朝着他扔了过去。
白莹莹被折腾的几乎没什么力气了,玉佩也没法,嗯到更远的地方玉衡却还像是心有所感般立刻转头看了过来,等看到不远处地上的玉佩,玉衡长老眼里顿时波涛暗涌!
他想着自己这几年欠女儿的已经够多了,如今就算是拼尽一切都得保住她的性命,尤其想到白莹莹展露出来的过人天姿,玉衡想说不定之后他们岳衡山就得靠着白莹莹才能发扬光大,成为众峰之首!
玉衡心绪复杂,当即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挺挺的就朝着其余几位长老跪了下来,而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玫紫金令牌。
“这天喻令是当年我少年少知识,救了狮子一命,师尊亲自赐给我的,当时是尊重说过有这令牌在,哪怕我之后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天玄宗任何人也不得处置我,如今我便将它用在我徒儿身上,还请几位师兄师弟,念在同门之情不要太过苛责于他。”
几个长老看到那令牌脸上都有惊讶一闪而过,刚有人要说什么,一缕微风飘过紫阳长老便站在了众人眼前。
紫阳长老接过玉衡手里的令牌,婆说了片刻后叹息道:“这天喻令的确是师尊给你的不假,可他原本是想给你多一份保证,沈珏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用了这个之后你玉衡山再发生什么事,我等可就都袖手不管了,到时候你切勿怨怪我们不念情分!”
这天喻令既能保下犯了错的弟子自然不会没有代价,玉衡长老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听了这话,也没有片刻犹豫,立刻点头道:“师兄放心,使用令牌的规矩,我都知道的。”
紫阳真人看他这样,也只能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