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国。
位于大燕西南的小国,其版图狭长,像是横隔两个巨大版图中间的长城。
用宋印的眼光来看,这里算是一个缓冲带,未免附近版图大的国度产生冲突而存在,有了这国家的存在,燕赵二国才不会产生冲突,也很默契的都各自发展,这导致冀国本身也相安无事,逐渐茁壮。
这都是宋印知道的。
什么?
他都没出过门怎么知道?
【百科全书】知道,他就知道!
冀国边境,犹如这天边升起一团太阳光似的,一团光亮迅速闪出,随着阳光稍减,一道身影出现在在空中。
宋印朝下凝望,眉头蹙起。
眼前之地,倒是没有他想的那般烽烟四起、断壁残垣,倒是非常的安静。
阳光照耀之下,吹起了底下草地的拂动,像是柔顺的绿毯一样,十分美丽。
血刀堂说这里起了魔灾,可现在一看,哪里有什么魔灾影子。
光华再闪,宋印接连闪现到前方,一直看到有一炊烟袅袅之地,这才停下。
那是一座村庄,房屋上的烟囱还冒着烟,如今正值晌午,家家户户做饭乃是应有之意。
里面,还是有人气的.
他下落在村庄门口,摇身一变,身上的黄黑大氅幻化为粗布麻衣,整了整衣摆之后,踏入村庄之内。
这村庄外面倒是没什么人,但是村子内的门窗却是开着,宋印还能看到,一些人正在灶台那煮着什么。
整个村庄,倒是宁静祥和,让宋印心情大好。
总算是看到了一个正常生活的地方了.
“在下宋印,来这里讨口饭吃!”
刚踏进村口,宋印一清嗓子,大声叫了出来。
只一声,那些门窗内的人纷纷转头,看向了他。
这些人的眼神,不呆滞,也不受其他的什么影响,显得十分灵动,就如生活在大乾的凡人一样,正常无比。
“后生.讨饭吃啊,进来吧。”
一家房屋内,探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脑袋,朝宋印看了眼后,招了招手。
“叨扰。”宋印一拱手,便朝他那里前进。
周围也看不到什么怨气,妖魔气息也没有。
正常的村落,正常的人
太棒了!
这才是凡人该有之生活啊!
就是
有点臭。
刚进这屋子,宋印便隐秘的拧了一下眉,他鼻子耸动了一下,往灶台位置看了一眼,但眼见着这家人面色如常,也没说什么。
他乃客人,自当是客随主便。
而且,他本不是来吃饭的,只是来看这里的凡人过的如何而已。
人家都不嫌,自己难道还嫌?
“老兄安好。”
宋印冲他一拱手,道:“路过此地,腹中饥饿,讨口饭吃,老兄收留之意,不胜感激”
说着,他袖子一抖,抖出一银锭来,“便以此物作为感谢。”
“可别可别!”
那中年人见到钱财,连连摆手,“一顿饭不值当这银钱,只是加一副碗筷而已,你若给钱,我反而不知道怎么招待你了,还是收回去罢。”
宋印也不强求,微微一笑,将银子收回袖子,“那就客随主便,吃老兄一顿饭食了。”
这屋子也不大,除了这中年人之外,在他腿后方,还有一扎着羊角辫的女童,抱着他的腿怯生生的打量宋印。
从这堂厅,还能看到灶台,在那里有一正熬煮着什么的妇女,察觉到目光,扭头对宋印微笑。
标准的一家三口。
那妇女此时用衣摆擦着手,从灶台那边走向堂厅,笑道:“这位兄弟,别那么客套,就是吃碗饭嘛,简简单单,不费事啊,不费事。”
“有劳了。”宋印笑道。
“你且等一下,这煮东西还要些时间,我给伱弄杯水。”妇女将手擦干,笑呵呵的跑到桌子上,将茶壶拿起。
中年人则问道:“兄弟,你从哪里来啊?”
“从东边来,路遇此地,听闻这里,遭了魔灾”宋印问道:“老兄,你知道魔灾吗?”
中年人一愣,摇摇头:“我们在这生活这么久,倒是未曾听过,这什么魔灾,是干嘛的?闹蝗虫了?”
“没什么,一个民间传说。”宋印摇摇头,道:“那这里,有什么修道宗门吗?”
“你说大仙?这倒是知道一些,不过大仙们高来高去的,俺也见不到什么大仙,不过这往前百里地,好像有一山头,有大仙痕迹。兄弟,你是来求仙问药的?”
这里的凡人,也是知道修道人的。
不,应该不算知道,而是融为一体。
在他们眼里,所谓的大仙,就是刻板中的印象,可以让人求仙问药,益寿延年,但是很难遇到。
他们不会去往深处想,也没那个机会往深处想。
“百里之地吗?那倒是要去看看。”宋印笑了笑。
倒是这魔灾,应该与他们关系不大,影响不到凡人
那样的话,宋印反倒是放宽了心。
只要不影响凡人,怎么都好说。
而这些个凡人,以他法眼来看,的确是少了点什么,但是不影响正常的生活,倒是与他治下的那些吃了丹药痊愈的凡人相差无几。
这么看的话,那所谓的‘正道’被魔道赶出去,说不得还是好事。
等他找到那些魔道,一口气清干净了,那这里的凡人就高枕无忧了。
“小兄弟,来,喝口水。”
那妇女倒了两个杯子,一个杯子递给了她的丈夫,另一个则递给了宋印。
“谢过.”
宋印接过水杯,正要感谢,可突然眼眸一凝,盯着水杯里晃荡的液体,愣在当场。
这杯中之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了一阵,显得有几分粘稠。
从杯子当中,传出一股极为刺鼻的味道,让人不适。
那液体呈现深黄色,上面还有些泡沫痕迹。
“怎么不喝啊?开饭还有一会儿”
中年人丝毫没觉得什么,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眼见宋印不喝,奇怪问道。
这杯子里面.乃是人之排泄。
是尿!
宋印深吸口气,紧紧盯着这人之眼瞳,见他眼瞳清明,毫无破绽,甚至还在那舔了舔嘴唇,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
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喝的东西,有哪里怪异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