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惊,“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白纸!你懂我的意思么?”张默凑在我耳边说。
我急忙看着薛连贵,薛连贵却皱着眉头,一直走出了地下室。
出了地下室,他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犹豫着和我说道:“杨生,这事不简单啊!”
“我也知道不简单!”我叹气的说了一句,然后追问道:“您就没有看出什么?”
薛连贵摇着头,轻声道:“怎么说呢……”
“什么怎么说?有话您就直说啊!”我盯着他的脸。
薛连贵迟疑了好长时间,然后才说道:“你应该知道,人有魂魄和肉身,但这个人只有肉身,像是魂魄被抽走了一样!”
“魂魄被抽走了,那还能活着么?”我楞了楞。
“你觉得这个人是个活人?”薛连贵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的确算不上是活人,但如果不是活人的话,怎么可能会一直在生长?而且一直生长了二十多年?
“道爷我也看不准,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更像是一具被养着的容器!”薛连贵沉声道。
我迟疑的望着薛连贵,“容器?那这么说来,需要找到他的魂魄?”
“去哪里找?”薛连贵撇着嘴,讽刺道:“这都多少年了?再说,就算是找到了,也未必能够和这肉身融合了!”
我心底有些变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这事解决不了的话,吴老恐怕不会再和我提及关于昆仑山的事情。
“先静观其变,找机会接触一下这尸体,那位吴老不是说了么,这尸体这几天才有了变化,最好是在他发生变化的时候,咱们能够查看一下!”薛连贵沉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我轻轻的点头,暂时也只能够这样,至于吴秀秀请来的那位陈大师,我已经放弃了希望,一个张嘴闭嘴和魔胎大战了三百多回合的人,我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大靠谱。
回了房间之后,党佩佩来了,询问了一下我的意思。
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够暂时的拖着,告诉她一有情况的话,最好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党佩佩点着头的答应了,转身离开房间。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稍稍的修炼了一下《祝由术》,然后又尝试着感应了一下诅咒,只不过那诅咒太过于暴虐,我只是稍稍的感应了一下,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吓得我急忙的用龙气镇压住。
我体内的这些东西,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头疼,真希望有一天能够彻底的解决掉,免得再弄出什么事情。
晚上的时候,吴老准备设宴,说是要给我们接风。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奈何党佩佩盯着我的样子,就像是盯着怪物一样,看的我浑身发毛,索性带着薛连贵和张默,去了一楼的餐厅。
我没想到,吴秀秀也到了,而且还带着她那位陈大师。
两方人再次见面,显得稍微和煦了一些,毕竟都知道了根底,尤其是我和张默,看向陈大师的眼神中,都显得有些怜悯。
不过陈大师可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我们就是一群要饭的乞丐,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尤其是他那几句话,说出去简直就是拉风,能够和魔胎交手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望其项背的。
饭桌上,吴老和薛连贵聊了几句,都是一些家常话,只有吴秀秀一个人,张嘴闭嘴的叫着陈大师,似乎还在夸耀,仿佛自己带来了一个大罗金仙。
陈大师喝了点酒,脸色红扑扑的,‘虚怀若谷’的感叹,“当初就差一剑,否则贫道绝对不会让那魔胎离开抚仙湖,必然要将她永世镇压在抚仙湖底!”
我也不揭破,反而当做笑话一般,笑吟吟的问道:“那魔胎的手段强么?”
“何止是强?那魔胎三头六臂,一双铜铃眼,张嘴能够吞了抚仙湖的水,闭嘴能够吃了古滇国的国都,你说强不强?”陈大师摆这手,然后还叹了口气的说:“贫道只差那一剑,否则就能够为天下百姓,除此一害……”
“大师果然是慈悲心肠,菩提心思……”我拱手道。
陈大师满面红光,摆着手,“说那么多,你们也不懂……”
吴老也不在意,只不过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陈大师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同意他要用符水的事情,甚至让他不要再去地下室,这让陈大师有些郁闷,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吃过了饭之后,我带着薛连贵回了屋子,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关于吴雷雷的事情。
薛连贵的意思是,找到关于吴雷雷更多的线索,才能够彻底的分析明白,吴雷雷当年到底被什么人动过手脚。
我觉得薛连贵说的有道理,所以特地的给党佩佩打了个电话,让她尽量的调查一些有用的线索,尤其是关于吴雷雷出生前后的那段时间,甚至是吴老的第二任夫人,也需要着重调查一下。
党佩佩非常配合,对于我所有的要求,几乎都答应了下来。
我挂断了电话,和薛连贵告别,回到屋子里继续修炼《祝由术》,谁知道临近午夜的时候,整个别墅突然间的响起了警报声,吓得我急忙坐起了身子,冲出了房间。
党佩佩来了,脸上带着慌乱,“你们谁去地下室了?”
我皱着眉头,心底突然间有种不好的感觉,“快去看看……”
党佩佩看着我的神色,也知道出事了,急忙向着地下室冲去。
我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吴秀秀一脸苍白,双手抱着肩头,身子在忍不住的发颤。
“怎么回事?”党佩佩急忙问了一句。
我向着里面望去,看到陈大师七窍流血的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有些无神,眼神中充满了惊骇,像是被吓破了胆子。
这时候,薛连贵和张默也赶到了,冲进屋子的时候,目光已经落到了陈大师的脸上,薛连贵的神色变得有些苍白,急忙走上来,试探了一下陈大师的鼻息,脸色发白的说:“还有气……”
我急忙叫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走了陈大师,这才将目光看向了吴秀秀,感觉这女孩子像是傻了一样,一直在摇着头的痛哭。
“杨生,你快看……”张默指着棺材里的人,脸色发白的说。
我看了一眼,眉头也是皱了起来,我发现吴雷雷的舌头,好像又伸出来了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有可能会被忽略掉,但张默长着阴阳眼,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
“怎么回事?”我急忙问了一句。
薛连贵咬着牙的说:“要出事了,我感觉这东西,有点邪乎……”
这时,吴老也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下室的状况,顿时明白了过来,一张脸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吴老这副表情,简直是能够要吃人一样。
“把秀秀带出去!”吴老沉声说了一句,然后走了过来,目光也落到了棺材上面。
薛连贵皱着眉头说道:“吴老,这事我们三个恐怕有些无能为力……”
吴老愣住了,看了我们三人一眼,然后轻叹了一声,“薛先生,如果连你们都无能为力的话,那我还能够找谁呢?”
薛连贵轻声说道:“吴老,这事太邪乎,我们三个恐怕真的做不来……”
吴老沉着脸,望了我一眼,然后摇着头的说:“薛先生,就当我吴某人求你了!”
薛连贵有些犹豫,目光迟疑的吴老,最终叹气的说:“那也行,不过我需要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老愣了一下,脸色也有些不大好,不过还是点着头的说:“既然薛先生想知道,那我就一并告诉你们好了,当初在我第二任夫人生子的前夕,我们家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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