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眼神凛冽,眸子里闪出阵阵不耐烦,将眼前的人逼得没法子,半晌,苏晓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转过了眼睛。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自己失去理智,为了无所谓的事情狂怒,实在是太不像她了。
那掌柜的早已经惊得心悸,接不上半句话。
苏晓一时有些无奈,抬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掏出来一锭金子,扔在了那女人的怀里。
做完,她迈着步子便走了出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酒楼,客栈当中,那老板娘是个言而有信的,早已经让铺子做了人皮、面具送了过来。
一排的东西全都放在托盘当中,张张细嫩,还挺好看。
老板娘直接坐在了王奕修的怀中,细长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背脊,「这些都是我让人送过来的,你喜欢,就都拿着玩,不过啊,姐姐还是最喜欢你这张俊朗的脸呢,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王奕修浅笑一声,深邃的眸子弯弯,很是好看。
他细细的盯着桌上的这些东西,心中狠狠的沉了一下。
东西到手,是时候可以进行他的计划了。
王奕修挑了一个看上去最憨厚的,戴了上去,顷刻间,那铜镜当中便显现出一张陌生的面庞,只那双眸子依旧熟悉。
王奕修带了把短刀,揣在了身上,步步走了出去。
苏府,李管家盯着眼前的人,左右转了两圈,打量着眼前的人。
「你就是想来我们府上打杂的的人?」
王奕修装的憨厚,重重的点了点头,「小人是逃荒来的这里,家中还带着一个妹妹,只是想讨一口饭吃,听闻这府上的夫人宽宏大量,便想着来讨一口饭吃!也能养活家里人!」
那管家瞧着来人,粗布衣衫,还有不少的地方被刮破了,破破烂烂的,身上很多处脏污,头发乱蓬蓬的,全是尘土,很是狼狈。
「院子里打杂的已经很多,前厅侍奉的洒扫也不少,实在是不用再招人进来了,你要不!」
「我什么都能干的,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只需要给我喝我家里人一口饭吃就可以,不需要多的!」
王奕修着急的回着,生怕这人将他给赶走。
「这是在做什么呢?都杵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去!」
苏晓从外面回来,便瞧见门口乱糟糟的,连带着心情都跟着差了好多。
「夫人,这人说他是逃荒来到这里的,想来咱们府上讨个营生!只是,咱们府上的下人已经有不少了,府上的开支也不少,所以,老奴。」
「你抬起头来!」,苏晓扫着那边的人,走近几步。
王奕修有些心惊,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攥,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他戴了人皮、面具,苏晓是绝对瞧不出来什么的。
「长的倒是憨厚,这身子也生的健硕,就是这个子矮了些,想来是这逃荒的路上饿的吧!」
她不缺银子,多养一个人,少养一个,也没什么区别。
「你家中还有一个妹妹是吧?」
「嗯,嗯,咳咳咳咳!」,王奕修哼唧两句,开始故意掐着嗓子咳嗽,头越来越低,生怕苏晓看出什么端倪。
看来,这人不仅吃的不好,身子也带了病,苏晓掩面往后退了几步。Z.br>
「好了好了,你这身子,不必开口了,既然你实在没地方去,就在这苏府待下来吧,就当做是打个散工,每日都可以回去,也好能够照顾你的妹妹!」
王奕修心中暗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怎么能长时间的被困在府中不能出门
,这样最好不过了。
「你还不快谢谢夫人!」
李管家一个眼色,王奕修头低的更低,「咳咳咳咳咳,那,那就多谢,咳咳,夫人了!」
苏晓摆了摆手,压根不将这事放在自己的心上。
她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宅院。
外面,王奕修心中暗喜。
李管家心中有数,「你今日先回去,寻个地方洗一洗,明日一早便就来吧,我让人给你安排活计,每日黄昏时刻便可离开,也可以从府中的厨房带些吃食,但切记不要进入后院做事,少主不喜欢不熟悉的男人进入后院!」
王奕修心中一震,没成想,宋泽义居然也住在这里。
他佯装老实,慢慢的点了点头,「好的,李管家,我知道了。」
马车里,一路颠簸,宋泽义身上的酒意逐渐的清醒了一些。
锋利的眉眼逐渐的睁开,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竹影赶忙上前将那毯子又往上拉了拉,「少主,您醒了!」
宋泽义睁开眼睛,他觉得身下一阵颠簸,很是难受,这马车中也是一寸小地方,憋屈的人难受。
宋泽义腿都伸不直,使劲儿的曲了曲,才终于舒服了许多。
竹影心中又忐忑又着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宋泽义头疼欲裂,掀了身上的毯子,直接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嘶,真是头疼!」
竹影单膝跪在一边,根本不敢吱声。
宋泽义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捏了捏额头,眩晕感才逐渐的有所消减,「我怎么在这儿啊,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酒楼喝酒,怎么眨眼间就到了马车上。
脑海中不断的回荡着房间里的种种,他喝醉了,脑子不清明,而后,有一个女人进来了,她说了些很莫名其妙的话,趁着他晕厥,对他上下其手,最后,最后他将人劈手拍晕了,最终才脱力昏了过去。
真是荒唐又混乱,宋泽义脑袋更混乱,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慢慢开口,「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竹影身子一震,旋即反应过来,他家少主这是在问那个在屋子里床榻上的那个女人呢,居然不是第一时间询问夫人的情况,而是问那个女人,难不成,是,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成?
「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人在哪儿?」
宋泽义头疼的很,心情也有了几分不耐。
「少主,那个女人,属下将她已经赶了出去,并未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