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毫不客气地直接打在那咸猪手上,厉声喝道:“放尊重点!”
少城主:“???”
“不是,我就是觉得……觉得……精……那个词,别这么直接说……怪难为情的。”他终究是说了出来,虽然磕磕巴巴。
西溪张了张嘴,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又是固有名词加刻板印象的错。
“你且自我感受一下,是否觉得轻松许多。”她没有直接解释,毕竟有些事并不是言语能够解释得清的。
闻言,少城主虽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
只是,还不等他做什么,便见他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向西溪,“你……是你做的?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相较于少城主略显夸张的反应,西溪则显得格外淡定,“不然,你以为我刚刚在做什么?投怀送抱吗?”
少城主:“……”他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他可真该死,人家在救他,可他却惦记着成为她的兽夫。
“在我看来,精神安抚的本质,是化解雄性体内的狂化因子,而媒介便是雌性的精神力,至于采取何种方式大可不局于一种。适才,我采取的,正是无接触精神安抚,如你所见实际效果并不比接触式的弱!”
看着面前雌性侃侃而谈,少城主只觉得自惭形秽,是他过于迂腐,也过于短视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初次见面时,西溪贵雌就曾主动提及,可以为他精神安抚。
彼时,他也以为是那种方式,所以才会义正言辞地拒绝,之后又气不过地回过头找她。
如今看来,原是自己误会了!
刹那间,他只觉得浑身燥热,一张脸更是又羞又囧,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本就低沉的声线更是憋得细如蚊蝇,“你……你想要什么报酬?”
相较于他的窘迫,西溪则显得大方得多,再次摊着张手,“那就要看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晶石了!”
“就只要晶石?”少城主闷闷地问,心说自己长得也差啊,又有城主身份加持,平日里也有不少雌性向他抛出橄榄枝,怎的西溪贵雌就看不上他呢?
“也不是只要晶石吧……”
西溪的话,令少城主生出了一抹希望,却又不敢抬头看她,仿若一个等待答案的学生,忐忑又满怀期望。
“只是吃的用的,咱们也都不缺,再说这些东西,也都能买到,还不如晶石来得实在……”
可接下来,西溪的话,却令少城主的心跌入谷底,合着西溪贵雌,竟将他类比做吃的用的?
“唔……其实吧,我还真有件事……就是吧,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嘴比脑子快,不等西溪说完,少城主立马抬头应声,速度之快吓得西溪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
许是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少城主连忙解释起来,“呃……我是说,你既救了我的命,那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会嫌救命恩人麻烦呢?”
西溪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对方解释,继续道:“你既作为云瑶城的老大,而角斗场又处于云瑶城管辖范围,那么角斗场的老板必然是听你的吧?”
“呃……也不全听……”少城主显然没有料到,难得贵雌开口,却将他给问住了。
他试图解释起来,“云瑶城千年前初创,独立于中大陆与四大陆以外,不受任何部族、权力裹挟。但角斗场不同,虽然位于云瑶城,却是中大陆伸出来的爪牙。”
“说白了,双方水火不容,却又不得不为了云瑶城的稳定,维持表面的平和。”拿下角斗场,非常简单,可一旦动了角斗场,难保不会安排第二个角斗场,而且若是逼急了,对方未必不会对云瑶城出手!
小小角斗场,云瑶城根本不放在眼里,真正所需要考量的是他背后的势力!
西溪显然没有料到,这背后竟还有如此多的弯弯绕,不免皱起了眉头。
瞧见贵雌皱眉,少城主不禁有些心疼,又恐帮不上忙被对方所嫌弃,连忙开口:“虽然不全听我的,但咱们明争暗斗多年,他们的一些情况,我还是了解的,若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妨问我。”
西溪抬头看了看,这里毕竟是角斗场的地盘,他们搁人家地盘上,公然打探人家的消息,是不是有些不好?
少城主秒懂,当即开口:“若不嫌弃,不妨去城主府一叙!”
城主府?那粉粉嫩嫩的屋子?咦……也不知是哪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竟然能盖出这么丑的房子!
“算了,你那人来人往的,回头又传出些什么,对你名声不好!”今日少城主衣领格外地下,都快接近抹胸装了,光洁的脖颈仿若昭告世界,他并非韩遂的兽夫。
可见,对于那些传言,他真的很在意!
既如此,她也省得给对方添堵,回头成为传言里的女二号。
少城主张了张嘴,很想说,其实就算传出些什么,也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准他还得感谢他们呢!
只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从西溪的态度看,他总觉得他们间,似乎还隔着些什么。
“这样吧,外头也不太平,还是去我那吧,家里什么都有,你来也坐得下!”
西溪随口的一句话,却令少城主的心再次升起了阵阵涟漪,她说,让我去她家,这是不是说,她终于接受我了?
对于少城主的心思,西溪毫无所觉,只觉得这位少城主果真是脑子不大正常,就她说话的功夫,一张脸上能凑出八百个表情,一会笑得谄媚,一会沮丧至极,一会热泪盈眶,一会又喜极而泣,整一个调色盘似的!
果然,位高权重,压力就大,压力大了,人就容易崩溃!
崩溃的点,不止体现在狂暴因子上,而且还体现在精神上!
对于西溪的想法,少城主自然不晓,此刻正跟在西溪的后头,连步子都带着幸福的风。
待走了几步,跟在后头的隐幽忽然脚步一顿,紧接着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