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之前那解药不会是给这位未来王妃的吧?”
见萧珩默认,薛让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也不怕暴露?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你不会是真动心了吧?”
那得是什么样的天仙人物,才能引得他动了凡心?
萧珩解释般道:“她身上的味道可以让我平心静气。”
那也用不着这样冒险啊!
那又不是致命的毒药,没有解药就会死,不是还可以通过与人交合解除药性吗?
而且,就算是为了她身上的味道,那也不是非要把人娶了,把人弄到身边的方式可不止这一种。
他却偏偏动了把人娶回家的心思,这分明就不正常。
薛让脸色不由有些凝重,能让他平心静气的到底是那位未来王妃身上的味道,还是她这个人?
而且这事也太巧了一些,那位未来王妃中了只有他能解的药,又恰好撞上了安王。
就怕是别有用心啊!
薛让很想提醒他一番,但是想想又闭上了嘴。
他心里肯定有数,但他还是决定要娶。
薛让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等人嫁进来后,他们多注意一点就是了。
就算真有问题,在王府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难得有人能入他的眼,放在身边,总归能让他舒心一些。
而且说不定真对他的身体有帮助呢?
释怀后,他便好奇起那位未来王妃来了,这京中惊才绝艳的美人也不少,可没见安王对谁另眼相待过。
那位未来王妃到底是怎么入了安王的眼的?
正想着,便听萧珩开口道:“让人好好准备成亲事宜,我和她虽然只是合作关系,有名无实,但我说好了会给她安王妃应有的待遇和尊重。”
薛让:……
合作关系?有名无实?
你可真会玩!
*
顾元澈虽然看着惨兮兮的,连脑袋都被砸破了,实际上却没有什么致命伤,在大夫的救治下,很快便醒了过来。
他一醒来,便大发脾气,喊着要杀了云溪,把一直守着他的镇北侯夫人吓了一大跳。
“澈儿,你怎么了?云溪受了惊吓正在休息,你别再吓着她了。”
一听这话,顾元澈更气了,“她受了惊吓?我这身伤就是拜她所赐!到底谁吓谁?”
闻言,镇北侯夫人直接愣住了。
云溪很快被镇北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请了过去。
镇北侯夫妇和顾琳琅都在,云溪一出现,他们的视线便都落在了她身上,脸上神情各异,但视线中都带着股审视打量。
顾元澈则是恶狠狠地瞪着她,那样子简直恨不得立马把她撕了。
镇北侯皱着眉头,开口道:“云溪,你哥哥说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到底怎么回事?”
云溪先是一脸震惊,继而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垂眸道:“父亲母亲觉得我能把哥哥打成这样吗?”
镇北侯夫妇其实也觉得这事不太可能,毕竟顾元澈从小习武,而顾云溪瘦弱得风一吹都会倒的样子,怎么可能把他揍成这样?
但顾元澈又说得那么真,而且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诬陷云溪呢?
云溪有些伤心道:“我知道哥哥一直都讨厌我,恨不得把我赶出侯府,现在我就要嫁人了,哥哥若是真的那么讨厌我,我以后不再回来就是,何必这时候还要污蔑我呢?”
闻言,镇北侯夫人皱眉道:“云溪,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侯府一直都是你的家,而且,你哥哥怎么会讨厌你?”
云溪委屈道:“哥哥当然讨厌我,他爱慕顾琳琅,觉得顾琳琅因为我的存在受了委屈,因此怨恨我。”
“但是,哥哥怎么不想想,顾琳琅一个仆妇之女成了侯府千金,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她生母当初故意将我和她调换,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却一直对我折磨虐待,我好不容易回到侯府,还得和仇人之女和睦共处,我不委屈吗?”
云溪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顾琳琅脸色发白,她慌乱地抬眼去看镇北侯和侯夫人,发现他们一点都没有反驳的意思,不由红了眼眶,整个人摇摇欲坠。
原来,当初不是意外抱错孩子,而是故意调换吗?
顾元澈在云溪说出真相的那一刻,便慌忙看向顾琳琅,此时见她这么难过,简直恨不得立马杀了云溪。
不过现在安慰琳琅才是首要。
“琳琅,你别听她胡说,当初抱错孩子真的只是意外。”
顾琳琅将信将疑地看向镇北侯和侯夫人,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是镇北侯和侯夫人都被云溪所说,顾元澈爱慕顾琳琅,并且因此怨恨她这件事给震住了。
他们想起自云溪回侯府以来,顾元澈这个亲哥哥确实是从未说过她一句好话,反倒是对她诸多不满,进而也影响到了他们。
一时间不由将信将疑,脸色难看。
这时云溪又开口了,“哥哥这就心疼了?为了不让顾琳琅伤心,就想颠倒是非黑白?”
人渣!让你不干人事,就让你心尖尖难过怎么了!
顾元澈忍无可忍,怒吼道:“顾云溪,你给我闭嘴!这事和琳琅有什么关系?琳琅是无辜的!”
“那你是承认她生母不无辜了?”
“我……”
顾元澈话未能出口,那边顾琳琅已经晕了过去。
镇北侯夫人本能地要上前去扶,云溪却又说道:“父亲母亲应该也好奇安王为何突然要娶我吧?”
镇北侯夫人脚步顿住,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总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不是她愿意听的。
云溪却不管那么多,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哥哥为了让顾琳琅继续当侯府如珠如宝的千金小姐,想让我死,还要让我身败名裂,所以他在安王生辰宴上给我下药,准备让人捉奸。”
“我在逃跑的时候撞到了安王,安王是正人君子,自觉有损我清誉,为了负责,才想着娶我的。”
系统见她这时候还不忘夸一夸安王,将他摘得干干净净,整个统都麻了。
恶狠狠地想着,你个傻子!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