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勇的话,很有动力。
本来来到调查科的人,心里都是没底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来调查科,那肯定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地方,甚至还会经常得罪别人。
有了华勇一番保证的话,众人心里才稍微平缓了一些,背后站着总领府、特务科,那么他们做事上面就会硬气得多。
“马副科长,还请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些事情需要与你商议。”在动员会开完之后,华勇便对马元说道。
马元点点头,很快便来到华勇的办公室。
“马副科长,听说你原先在第三军是做作战参谋的,是吗?”华勇回到办公室,先是自顾接了一杯茶。
马元点点头,“华科长,属下做过作战参谋、保障参谋、情报参谋,比较杂。”
华勇听到后,笑了笑,“的确是挺杂的,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对于军队中各个方面都有所了解,这样做调查才是得心应手的。”
“今天算是我们调查科成立的日子,本来大家应该快快乐乐的庆祝一下。不过时间上不允许啊,在来之前,孔科长亲自嘱咐我们这些人,让我们务必要在各个军中调查关于陈之牧部长被刺杀事件的线索。”
“很巧,陈之牧部长被刺杀的地方距离你们第三军所在驻地只有大概五百米不到的地方,按照总领的意思,就是需要将你们在范围内的所有区域都要逐一进行排查一番。”
“我是初来乍到,对于第三军呢,也不是很熟悉,所以这件事情还需要麻烦马副科长你们帮忙多费费心。”
华勇的意思非常明确,因为按照现在查到陈之牧遭遇刺杀的线索,需要对第三军进行肃查。
马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华科长,你的意思是让我对整个第三军全部进行调查吗?”
华勇摇了摇头,“不是的,主要是针对各位干部群体,若是对整个第三军进行调查,那怕是没个三四个月都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我们要先从军里的各个干部下手调查,刺杀这样的事情嘛,必定是有组织进行的。”
“好,华科长,我立刻去安排。”
只是对那些军里的干部进行调查,工作量就会少了不少,于是马元便很快就去安排了。
很快从第三军调查科的命令就下发到各个部室、连队,并且几乎同一时间,马元就安排调查科的人日夜轮休,对所有干部进行逐一盘问。
这一轮下来,将第三军当中所有干部几乎都摸排了一边,但如此一来,对于调查科的意见也是非常大,甚至有些人都告到了第三军军长韦居那边。不过被韦居给一把打回头了,毕竟此事乃是总领府下的命令。
从这一轮的排查当中,马元着重抽查出两个人,一个乃是第三军后勤科科长冯才,此人当天正在陈之牧被刺杀地方的附近酒楼吃饭,并且据冯才所说,他那天喝多了,从那处巷子走过,似乎隐隐约约的瞧见了一些人影的。
另一个乃是第三军办公室科长徐行江,此人是第三军当中的老同志了,对他怀疑是因为他这段时间一直是很早就离开军部的,而且行踪也并未向军部进行报备。
接受调查的时候,徐行江所说是他最近家中有事,所以每日下了班回去得比较早一些。但据马元现在调查到的证据,徐行江的家里最近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那么也就说徐行江可能在说谎。
除了这两位,还有三人也在马元的视线当中,一位是参谋部情报科科长卢正义,一位是侦查科科长白飞,一位是第三军第72师第3团团长雷雨。
不过马元对于卢正义和雷雨倒是不太那么怀疑,因为他们基本的作案动机是不大的,不过白飞却是有很大的怀疑。
因为白飞隶属于侦查科,一直以来都是执行外出任务,当天陈之牧部长遭遇刺杀的时候,白飞正是在外面执行任务,但是比原定的时间要回来的晚了一个多时辰。据白飞自己说,是因为车胎坏了,所以在路上耽搁了,并且有修补轮胎的人佐证。
“这几个人嘛,马副科长你觉得其中谁的嫌疑是最大的?”当马元将几人的资料都摆在华勇的面前,华勇翻了翻之后问道。
“华科长,我个人觉得是徐行江。”马元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想。
毕竟他的行动是最为可疑的,即便没有参与刺杀,那肯定是隐藏着一些事情。
除了第三军,其他的国卫军和朝卫军当中,也同样在开展这样的调查,凶手很可能就藏在任何一个地方。
华勇仔细看了看徐行江的资料,这才说道,“嗯,他的确嫌疑比较大,不过他似乎是副军长薛齐介绍进来的?若是想要对他提讯的话,此事还是要告知一下韦居军长的。”
马元也是开口道,“华科长,这徐行江毕竟是军部办公室的科长,所以即便是提讯的话,我觉得还是由华科长你亲自进行提问吧,这样一来,外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了。”
听到马元的话,华勇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好好,既然马副科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亲自对他提讯吧。”
在汇报完之后,马元便直接离开了华勇的办公室。
华勇则是死死盯着马元的后背,喃喃道,“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深沉,居然开始给我摆上一道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嘿嘿。”
很快,第三军办公室科长徐行江就被请到了调查科提讯室。
昏暗的灯光下,徐行江端坐在桌子前,在他对面的则是脸上一道刀疤的华勇,正在一脸玩味地看着徐行江。
“徐科长啊,这次算是冒犯了,我刚来调查科,咱们还没有正式见过面,不曾想第一次见面,咱们居然在这种地方见面。”华勇一上来就先打了个招呼。
不过,对面的徐行江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神当中深邃如深渊,丝毫看不出他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徐科长啊,这有些事呢,还是说出来的好,不然等我们上了手段再说,那皮肉伤受的苦,可就是白费了,你说是不是啊?”华勇继续诱导道,不停地在劝导着对面的徐行江。
但是徐行江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身子都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