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传闻说,你选择了投敌,成为了深海们的提督,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威尔士上下打量着提督,俨然就像在打量全世界有史以来舰娘最大的敌人一样。
“如果你把绑在我身上的绳子给松开的话,我倒是觉得我更像大反派一些。”
又一次被绳子给绑住全身,给扔到角落里面的提督,再一次成功扮演了一条沙滩上打挺的咸鱼,在哪里滚来滚去的挣扎了一下。
现在提督哪像是什么世界公敌一样的大反派啊,完全就是一只被绑架的咸鱼嘛,唯一的区别就是绑架自己的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土匪,而是一只凶神恶煞的美少女,当然比起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胡子们来说,提督还是更倾向于现在的情况。
还有旁边还坐着一只黑手党的大姐头,当然只是一只萝莉。
“我觉得在他的舰娘赶来之前,你最好还是不要做这种过分的事情。”维内托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友情的提醒着威尔士说:“现在跟在他身边的舰娘,可不是佐世的那些站在同一战线,可以好好说话的盟友了。”
“深海…吗?”
提督那苍白色的肌肤,让威尔士想起了自己的左手,这褪去了血色接近死亡的色泽,代表着属于深海的颜色,漆黑猩红苍白,这三个颜色就是深海的全部主色调。
也许以提督现在的身份,威尔士将他带回欧洲的话,绝对算得上是‘将深海指挥官俘虏’这种级别的功勋,但以她现在同样被通缉的身份,做这些事情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左手上被感染的痕迹,让她同样被贴上了深海的标签,威尔士并不喜欢深海的标签,包括自己左手上的印记,她要洗清这一切,至少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她不同于怪物一样,拥有自己的理智。
威尔士亲王号还是威尔士亲王号,而不是什么深海战列舰!
但只要左手之上正在侵蚀她的深海气息还在,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在人类的世界,只要遇见深海,都会被视为敌人,根本不容任何反驳就会被列为斩杀目标。
所以威尔士要找办法先去除掉深海的侵蚀。
“曾经佐世镇守府的提督对吧?”威尔士看着提督,她对提督并不算熟,因为维内托经常去佐世蹭饭的原因,和维内托八字不合的威尔士,很少造访佐世,唯一一次和佐世交流还是在战场之上,作为联合舰队的成员之一,才认识到了身为指挥官的提督。
当然,提督二货到极致的不靠谱性格也给威尔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这并不否认威尔士给予他天才的评价,二货和天才这两个评价并不冲突,那一场联合舰队的战役,如果不是提督的话,威尔士甚至不能站在这里。
也许是知道了提督目前的处境和自己一样,又或者说,威尔士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同样背负着叛逃之名的提督了。
威尔士半蹲了下来,伸出了自己左手,此时的左手肌肤的色泽,就如同死人一样苍白无力,没有一丝血色,这近乎病态的苍白上缠绕着些许灰色的气息,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还真无法察觉得到。
“我并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在我身上的,但我正在被深海所腐蚀是事实,你有办法吗?”
“嗯……把你的手摊开来给我看看手心。”提督的话让威尔士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知道这是什么?”威尔士该说不愧是相同遭遇的人吗?也许提督真的有办法替她消除深海的气息。
“并不知道。”然而提督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叫自己手心摊开,肯定是有什么办法解除深海的怨念吧?通过灵魂网络什么的。
“也…没有。”提督继续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叫我摊开手心做什么?”
“看手相啊,放心我替您老算一卦,今后会发生啥都出来了,别担心我看手相绝对准。”提督瞅着威尔士亲王左手的手心,用极为自信的口吻说。
“……”
“诶,等等,大哥等等啊!别拿刀啊!我不收钱!至少不准不收钱!”
提督看见威尔士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把折刀,作势就要砍下来的样子,提督心想这下玩脱了,刚刚瞅见威尔士的手相上命运线消失,这是典型的大凶之兆,克己克友还克夫…还没等提督说完,威尔士就直接来了个克友,打算把提督直接砍了。
“我能砍了他吗?”
折刀在威尔士亲王手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之后,刀刃上散发出了刺骨的寒气。
“这世上唯一有办法救你的估计就只有仁慈号了,你这么做的话,她肯定不会帮你的。”维内托依然是捧着一杯咖啡杯在哪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身为黑手党大姐头的风范尽显无疑,她想做的事情,总会有人帮她办好,但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听维内托的话,那艘世界上唯一的医疗舰娘仁慈号就是这样。
和仁慈号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维内托清楚,能让仁慈号那看似职业是医生,其实是重度宅女的舰娘从她的医院里面出来,大概也就只有提督一个人了。
如果威尔士真的把提督怎么样了,虽然仁慈号嘴上说着会欢呼鼓掌,顺带开瓶香槟庆祝欠了自己几十万的混球总算死了之类的事情,但实际上仁慈号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不止是仁慈号,跟随在提督身边的舰娘同样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不是以舰娘的身份,光是以少女的身份而言,天底下会有那个女孩子,希望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受伤。
维内托是不同,她身为提督的大姐头(自诩),保护自己的小弟不受伤害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你估计也没这机会。”维内托抿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她可以肯定,只要威尔士挥下手中的折刀瞬间,刀刃绝对会变为废铁,维内托可不认为以俾斯麦的性格,会任由自己的提督暴露在危险之下,包括跟在提督身边的那些深海。
“仁慈号吗?”
威尔士当然也听说过仁慈号,作为世界上唯一一艘医疗舰娘,也许在深海至今还是人类未解之谜的情况之下,只要仁慈号有办法替自己解除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深海怨念了。
刀刃划过,将绑住提督身上的绳索给全部斩断,然后威尔士收起了手中的折刀。
“仁慈号的话,现在不在我身边…她在佐世附近。”
提督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告诉着威尔士这个不幸的消息,仁慈号现在应该在照顾春雨,同时想办法破解掉那奇怪强化剂的负面效果,而那只驱逐舰娘同样也是被沾染上了深海的气息,同时比威尔士更加严重。
至少威尔士还是一只舰娘,春雨的情况差不多已经开始渐渐向着深海转变了。
“佐世……”威尔士念着这个有些生疏的名字,也许再给她一点时间的话,她也许可以去造访佐世,但现实并没有留给她这么多时间。
“我现在可正在被人通缉着,曾经的战友……”威尔士转身想要离开这里:“这里是你的基地吧?我现在离开这里应该还有时间,至少不会暴露这里有深海存在。”
提督望着威尔士那‘天塌下来了,什么事儿大哥自己一个人扛’的坚毅背影,感觉到了分外感动,可感动归感动,关键是……
“其实她们在三分钟前就归港了。”提督耸了耸肩说。
“归港?”威尔士一愣。
在威尔士疑惑的时候,拥有自己情报网络的维内托在这个时候给出了答案。
“袭击。”维内托用银勺搅动着咖啡说:“在十分钟前,英格兰沿海遭受到了深海的袭击。”
维内托看了一眼在哪里整理自己海军服的提督。
“两只怪物级别的…那边的镇守府应该陷入了焦头烂额的状态,根本没有时间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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