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邦摇了摇头道:“四叔公(王修海)当时应该是带着族中的妇孺走水路离开的青云山,至于具体要去那里,我就不知道了,还有乐农老祖他们,也不知到哪里去了,过得怎么样,哎,可怜我王家有此一劫,如今家破人亡,族人们有家不能回,可悲,可恨”。
王定安面色坚毅的说道:“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努力修炼,总有一天咱们王家会重建的,而且比之前更加强大,我笃信这点。”
王定邦点点头,他也相信这样的感觉,王家,必然要在他们的手上崛起,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对了,不管如何,修炼却是不能落下,以前是没办法,现在咱们手里已经有了功法,便不可如以往一般懈怠了,要知道实力才是我辈修士最强的武器”,王定邦说道。
王定安点点头道:“放心吧,我明白”。
“这就好”!
......
丹阳郡城西外,一处官道之上,一行六人正骑着三匹青鳞马疯狂的丹阳城飞驰而去,这六人个个面色苍白,还有两人身上沾满了血迹,显得很是狼狈不堪。
“追,别让他们跑了,那小娘子可是劳资要孝敬给寨主做压寨夫人的,待会儿手底下都给劳资注意点,要是那小娘子有半点损伤,劳资活劈了他”,后面一行十余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当先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正恶狠狠的跟自己手下人说道。
“头儿你就放行吧,兄弟们自然明白,绝不对耽误了您的大事”
“哼,别废话了,赶紧追上去,要是等他们进了城,那就不好办了”,彪形大汉看着前面拼命逃跑的几人,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要知道山寨之中大当家的想要安抚手下这群亡命之徒,可是一次性拿出了二、三、四三把交椅,这彪型大汉就是意属其中一个位置,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给他找事,他杀起人来绝对都不带眨眼的。
要知道山寨之中只有大当家的一位筑基修士,如果能够讨得她的欢心,这三个位置必定有他一个。
这小娘子他可是跟了好久,这群人也难缠的很,自己带出来的二十几个兄弟已经折了将近十人了,对方却只死了六个人,这让他心中很是愤怒,要不是还要追赶这些人,他早把那些人剁碎了喂狗了。
“二叔,怎么办”,前面一行六人之中一人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土匪,心中焦急不已。
领头之人乃是个显得稍微有些儒雅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脸色不断变化,最终一咬牙道:“等一下我带着修荣、修霖拦住他们,修平你带着修晴、明路他们赶紧跑,跑的越远越好,千万不要回头”。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家老二王乐农带队承载着往别处迁移,重振家族的王家族人。
说起来也是够衰的,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这些土匪,一直追杀他们,他们东躲西藏了不知多久,这才找机会逃到了郡城外。
看如今的架势,恐怕他们在劫难逃了。
要是王修晴落到了这群土匪的手上,不知道要遭多少罪,他如何对得起他四弟将他这个最小的女儿托付给他时的殷切眼神。
王乐农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家族准备拼死一搏,如今是何情况还不知道,他们如今又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他绝对不能接受他们这一支族人全部死绝,到那时如今族中也失败了的话,恐怕王家就真的要灭绝了。
“修平带着其余人跑,跑的越远越好,修荣修霖跟我上”,王乐农下定了决心,果决的说道。
“二叔”
“走”
王乐农大喊一声。
“糟糕”,那彪形大汉一见,就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因为他手下死伤了那么多人,一多半就是这些留下的断后之人所造成的,这些人别看实力一般般,是真的敢拼命啊。
“留下吧”,那大汉有些肉疼的拿出一件猩红色圆筒来,赫然是一件二阶法宝,只见他将这圆筒对准王乐农,按下了末梢的机关。
“咻”
一支支红色长钉朝着他们飞去。
“快走”,王乐农见此眼睛通红的朝着王修平吼道,同时双手快速结印,在自己周身结成一灵气形成的灵甲。
王修荣、王修霖同样如此。
“驾”,王修平见此,含泪抽着马臀,就像要离开,不过那长钉足有五六只,在击中了王乐农三人的时候,剩余的两支也击中了他们身下的青鳞马。
“希津津”
“砰”
那两匹马哀嚎一声,瞬间倒在了地上,三人也是顺势一滚,有些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噗”
本来王修荣、王修霖两人就有伤在身,如今更是被这血钉贯穿了身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身体也是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王乐农还稍好一点,只是左腹的一个通透的小洞不停的往外流血,他也没能挡住这血钉的攻击。
那彪形大汉见此,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要知道他这二阶下品法宝乃是蜀州唐门炼制的,威力那是没得说,就连筑基中期的修士稍不注意都要在这长钉下饮恨当场,更何况是几个练气修士。
也唯有一点不好,就是这法宝乃是一次性的,等于说这次用了五只血钉,那圆筒之中就只剩下两支了,这让他肉疼的同时不禁对王乐农几人更加的恼怒。
“围起来”,那大汉一挥手,冷冷的看着王乐农几人,对手下吩咐道。
王乐农见此,整个心沉到了谷底,但是他还想要努力一番,踉跄的走到哪大汉身前朝他拱了拱手,勉强笑了笑道:“这位道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对我等追杀至此,我等不过是些普通的练气修士,不曾跟贵山寨结过怨,只要道友能放我们一马,在下身上的钱财都给道友了,权当是交个朋友嘛,不知道友...”。
“噗”
“爹”
“二叔”
“二叔公”
“杀了你,这些也是劳资的”,那大汉手起刀落,王乐农便人头落地,滚落到一旁的人头还残留着他不敢置信、惊恐、悲伤的表情。
“杀”,王家族人见王乐农被杀,所有人都红了眼,咬牙切齿的朝着最近的敌人杀了过去,与其低声下气的苟活着,不如殊死一搏,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万一成功了呢?
“别伤了那小娘子,其余人给老子剁碎了喂狗”,那大汉轻蔑的看着如同以卵击石的王家人,冷冷的说道,语气之中尽是寒意与怒意。
“五哥,八哥”
正被四名土匪围攻的王修晴看着王修荣、王修霖倒了下去,那些土匪还在用手里的长刀不停的砍着他们的尸体,她伤心欲绝,整张小脸布满了泪水,眼神之中闪烁着悲伤与无助以及绝望。
作为王乐棣的最小的女儿,也是修字辈中唯一一个女孩儿,王修晴平素很得王家人的宠爱,再加上他温婉的性格和与之匹敌的娇美容颜,不仅是周围的小家族,就连张家都来王家求过亲,王乐棣都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对于王修晴,王乐棣可以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将这个女儿疼爱到了极点,要不是他觉得家族这次奋力一搏九死一生,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跟着王乐农远走他乡,颠沛流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