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她自己不小心?!
林青芸气愤地抬头看向知心:“你为何故意绊倒本小姐?”
“呀,三小姐您没事吧?”知心闻言似乎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惊呼一声,接着迅速帮忙将林青芸扶了起来。
“三小姐,您这摔的突兀,奴婢一时没反应过来扶您确实不对,但您也不能诬陷是奴婢故意绊倒了您啊。”
此时的知心看着简直比林青芸还要委屈:“这才入府第一日,就被如此冤枉。奴婢怕是不能胜任这份差事,不如这就回去皇宫向皇上请罪~”
知心说着作势就要走,林文渊见状心中一慌,这皇上派来的人第一天就哭着跑回去,他汝国公府还能有好?
“姑娘误会了,芸儿她定不是故意的。”林文渊急忙拦住知心。
随后怒目看向林青芸:“你这孩子说话不经大脑,还不赶快向知心姑娘道歉!”
“爹,凭什么本小姐要向她一个奴婢道歉?”林青芸不服气地反驳道:“明明就是她绊倒了我,你应该惩罚这个贱婢给女儿出气才对。”
这一次,林青芸的委屈完全不是装的。
毕竟自从三年前以林家嫡女的身份入府,她就是林文渊和林清砚的掌上明珠,可以说在这汝国公府完全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般的存在。
父亲他们平时连重话都舍不得对自己说一句,可现在竟然要求她给一个贱婢道歉,这简直是笑话!
林青芸这么想着,一脸倔强地看着林文渊。
可这一次,她等来的不是妥协和哄劝,而是一记重重的巴掌。
林文渊此时的眸子里只有怒火:“看来这些年本国公真是将你惯坏了,才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为了一个小丫鬟,你让我道歉,还打我?”林青芸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文渊。
随后,直接委屈地跑了出去…
“芸儿!”林清砚喊她也没喊住,气得他狠狠瞪了林卿芜一样:“都是你惹的祸事,你简直就是我林家的灾星。”
撂下这句话,林清砚赶紧追着宝贝妹妹跑了出去。
“小姐~”云裳闻言不由地担心了起来,她安慰似的唤了林卿芜一眼。
却发现林卿芜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压根就没把林清砚的话往心里去。
站在原地的林文渊不禁有些尴尬:“卿芜,你可千万别听那混小子瞎说,回头我定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不过…”
“话说回来,今日这事也并非与你无关,不管怎么说芸儿才是本国公的亲生女儿,你也不要对她锋芒太盛。”
“您这是开始教训我了?”林卿芜故作惊讶道:“可您刚不是还说一切如三年之前吗?难道那些话都是违心的。”
林文渊都无语了,那些话也就是因为圣旨的缘故,当着周样说的面子话,她倒好,竟然当真了。
尽管心里如此想,但他倒不会真的将心里话说出了。
反而赶紧否认道:“你也不要太敏感,我不过是希望你们姐妹二人好好相处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林卿芜闻言冷笑一声,对于此并不打算与他多做计较:“您放心,女儿是绝对不会主动招惹三妹妹的。”
林卿芜说着,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可如果她要是主动招惹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林文渊并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反而听到她这么说,默默地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林卿芜的目光再次放在了前方的灵牌之上:“父亲,这灵牌女儿看着还是不合适。”
“这个你就不要……哎!你要干什么?!”林文渊听她又提起这件事,明显的不耐烦了,正要说这不是林卿芜该管的事。
可下一秒,就见林卿芜直接几步上前,一把将上面的灵牌拿在了手里,接着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另一端。
林文渊脸色大变,当即就要上前阻止,结果手才刚刚伸出去,就见林卿芜一个用力那灵牌已经变成了两半。
“你为何要如此?”林文渊气得直捂心口。
林卿芜却根本不理会他的质问,反而是一松手,直接就将已经断裂的灵牌扔在了地上。
随后,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写有‘尊母白秋蕴之灵位’的崭新灵牌,直接踩着脚下断裂的废牌位,一脸虔诚地将它放上前去。
“母亲,今日是您的三周年忌日,女儿来看您了。”
“是女儿糊涂来迟,这才让您这几年受了委屈,您若是泉下有知就请看着,卿芜会把属于您的都给您拿回来,害您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林卿芜说着,跪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起身接过云裳递过来的三柱香,亲自插进了前方的香炉内。
“逆女!你这个逆女啊!”林文渊被她的一系列操作和言语惊呆了。
惊惧之余,怒气更盛,指着林卿芜就是一顿怒骂。
“父亲,你看清楚了这才是母亲的牌位,我们汝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你的正室夫人!”
做完这一切的林卿芜指着新换的牌位,对一副痛心疾首模样的林文渊斩钉截铁道。
她不屑地撇了眼地上的废牌位:“这位,可以是任何人,如今看着父亲的模样,我倒是怀疑她是不是你心尖尖女人,才特意让她来抢占母亲的名分!”
“放肆,你太放肆了!”林文渊顿时恼羞成怒:“本国公的爱妻唯有一人,我们夫妻情比金坚,岂是你一个小辈可以揣测栽赃的?”
他抬手指着林卿芜怒斥,眼看下一秒就想要抬手打上去了。
知意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挡开了他,语气平静道:“国公爷请自重,未来的樾王妃可不是您能打的。”
“你…”林文渊看着这个大胆的丫鬟气极,可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因为他知道知意说的是对的,这死丫头现在有了皇帝的赐婚圣旨,背靠樾王殿下,他确实不能在像从前那样打骂了。
眼见林文渊黑着脸,将手默默放了下去。
林卿芜见状不禁冷笑一声道:“既然父亲没有意见了,那以后就按照新牌位供奉母亲吧,也免得在被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