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说了，一个女人要是连孩子都生不了,那还算什么女人，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自然也要有个孩子，不是吗？”
到底是多年夫妻，许大茂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和我离婚？”
娄晓娥表情未变：“是，这么多年，你对我打骂，我早就忍受够了，我是人，不是畜牲。”
许大茂第一次有些慌了：“你一个女的，什么都没有，要是离了婚，又能够到哪里去？”
娄晓娥用力的擦拭了剩下的泪水：“这一点就不需要你操心，我自然有自己的去处。”
许大茂哑口无言，他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传出去之后，也肯定没有女的愿意嫁给他，如果娄晓娥在与他离婚，那他就只能够打一辈子光棍了。
内心虽然慌，但是他面上依旧将自己的格调拿得高高的,一副看不起她的样子。
“你不过就是一个破鞋，离婚也嫁不出去，大不了我以后不再打你，你还不如安心的待下来。”
娄晓娥看着他在高傲的模样，到这般田地,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能够接受她已经是给予他她最大的施舍了，忍不住冷笑。
“不用你这么好心，我就算是嫁给一个乞丐，也比嫁给你好，至少对方不会对我又打又骂，也不会让我生不出孩子。”
她如今也算是想通了，一点都不害怕，是他们说一些话全部都往他的心上扎。
说完之后他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丢下他继续瘫坐在地上，挺直了胸疼慢慢的离开医院，一步都没有，回头看过许大茂。
对于现在的许大茂而言，如果有什么是他难以接受的，那就无非是他不能生孩子这件事。
张启看了这么一出好戏，心满意足，对于娄晓娥做这个决定，他都不做任何评判。
不管她是坚定的选择离婚，还是选择将就留下来，对于现在的她而言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症状查出来之后，许大茂再也没有理由打她，甚至还得防止她离婚，将她给哄得好好的，娄晓娥也能够挺直腰杆在家里做人。
同样的，如果她选择离婚嫁给其他人，或者是一个人生活都可以，任何一种选择都是新的生活。
只不过他还是将每一种选择可能面临的情况，一一的讲解给她听。
“娄姐，事已至此，我也只能够帮你到这里，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希望你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要再以前那样任由别人欺负，只有你坚定的抬起胸膛看得起自己，别人才不能随意的辱骂你。”
娄晓娥对张启没有那一副冷淡的面孔，他是懂得感恩的，如果没有张启横插一棒，或许到现在她依旧在被打骂中，始终没有办法抬起头做人。
“张副主任，实在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原来这并非我的问题，还处在自卑当中。”
“今天看了这份报告，我才知道原来的味有多少，逆来顺受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完全都没有想要反抗的心。”
她从刚刚起就一直紧绷着的身体，这个时候才微微的松懈下来，话语也少了几分生硬，多了几分轻松。
“这么大一个持续了如此多年的教训，我今后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忘记，将来也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张启知道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固然绝大部分的错误都在许大茂身上，但娄晓娥本身的性格也有一些问题。
可能是家庭的原因，也可能是社会时代的因素，她将出嫁从夫这四个字刻在脑海里面，刻的死死的。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反抗自己的丈夫，哪怕他给自己带来无尽的伤害与侮辱，她都只知道逆来顺受，默默的忍受一切，甚至连质疑都没有。
这样的性格如果不真正的改正，将来对她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就像之后她和傻柱在一起，活生生的将自己变成一个圣母，给别人送房子的时候，送股份，还要原谅一直伤害自己的仇人。
而这一切只是出于他喜欢何雨柱，将他当成自己的丈夫，所以对他的要求都言听计从。
“不管你之后做什么选择，我都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一下，现在留下来也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至少他不敢再欺负你。”
“当然也不代表你离开就不行，只是我希望你下一次的婚姻能够擦亮眼睛，不要再重蹈覆辙。”
他想起电视剧里的剧情，娄晓娥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恋爱脑，明明是一个独立的女性，做生意也有一套手段，结果就因为喜欢何雨柱，将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乱。
张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评判她的这个性格，说到底其实他们两个人并不熟，帮她到这一步已经很仁至义尽。
甚至如果一开始不是为了报复许大茂，他可能都想不起来这一招，毕竟一开始对于娄晓娥的遭遇，他也漠视了大半年。
但娄晓娥不知他心中所想，对他充满了感情。
“我明白你的好意，张副主任，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她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发现生无常物，根本就给予不出现报答。
“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回报你，但是你这份大恩大德我会铭记一辈子，之后无论你有什么事情，只要你说，哪怕是拼了命，我也一定会为你完成。”
张启听着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我帮你可不是为了要你这条命，你好好活着就行了，大家都是邻居，何必把话说的那么客气。”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回了四合院。
院子里面的人手里面都忙着活，但脑袋时不时的望着外面，看到娄晓娥进来的时候，个个都假装不在意的伸长了自己的脖子。
他们看着门口，发现只有张启和娄晓娥回来，两个人脸上的表情还很轻松，他们甚至还看到一直苦大仇深的娄晓娥脸上，居然出现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