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何景盛说的话,张所长陷入了沉思。
如果当时傻柱找到何景盛之后最先动手,而且还拿出刀袭击何景盛的话,那就说明傻柱一心想要置自己的哥哥于死地。
而何景盛为了保护自己,只能跟傻柱动手。
这么说起来,何景盛打伤傻柱根本不算是犯罪,而是属于正当防卫。
倒是傻柱,他跑到何景盛办公室里闹事还不够,还想要行凶杀人,他到时候肯定难逃其咎。
张所长思考片刻,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看向何景盛,“何景盛,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你可要清楚,这里是派出所,此时此刻你正在接受我们的调查,你要是说谎的话,代价一定会很大。”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所长一直都在有意的观察何景盛的表情。
因为不管多厉害的人,只要是他说谎,一定会有表情上的变化。
张所长从事这一行这么长时间,他最擅长的就是观察别人表情。
他坚信,一个人的嘴可以说谎,但是心不会说谎。
但是何景盛的表情依旧很坦然,他摊了摊手,“张所长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厂子里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
旁边的厂长立刻举手,站起身附和,“张所长,当时我们厂子里保卫科的一帮人都在现场,他们可以证明。”说到这里,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虽然我当时没在现场,但是我在办公室门口对里面发生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就是傻柱先动手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厂长语出惊人,何景盛有点不可思议。
他转过头,一双眼睛深沉的盯着厂长,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才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厂长居然能为了我做出这样的担保?
要知道,厂长在轧钢厂任职这么多年,一直都受人尊敬。
现在,他用自己的人格为何景盛做担保,可见他有多信任何景盛。
厂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朝着何景盛握了握拳头,看起来信心十足。
张所长也被厂长刚才的一番话吓到了。
他看着厂长好长时间,最后点点头,“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会派人去轧钢厂把这一件事情调查清楚的!”
一听这话,旁边的秦淮茹立刻坐不住了。
查?
这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
万一派出所调查的时候,查出来是傻柱的问题,那不是彻底完蛋了?
别说是从何景盛手里要到医药费了,说不一定我还得倒贴钱给傻柱那家伙治病。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必须要快刀斩乱麻,忽然免得夜长梦多。
她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情绪激动,“张所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她指着张所长的鼻子,脸上满是怒气,“我们家傻柱现在躺在医院里要死要活的,你难道不应该为我们做主吗,你说你要查,等你查清楚,我们家傻柱等不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张所长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站起身尽量用平心静气的语气说道:“你先不要这么着急,你们两边说的都不一样,我只有查清楚所有的事情,才能为你们做主啊!”
但是暂时不知道傻柱的医药费谁出,这倒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张所长手托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道:“要不这样吧,傻柱毕竟是你的男人,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什么意外,所以医药费你先垫付,过几天查清楚之后,如果确实是何景盛的错,我让他还给你,怎么样?”
像秦淮茹这样视钱如命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同意张所长的提议?
她看了一眼何景盛,又看一眼张所长,突然好像疯了一样破口大骂,“哈哈哈哈,我说这么不对劲,原来你俩早就私自勾结了是不是,张所长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要故意拖延时间,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吗?”
“你……”张所长顿时气结。
眼看张所长对付不了秦淮茹,何景盛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还是需要自己动手了。
他拍了拍桌子,“行了行了,不需要太长时间,现在就可以查清楚!”
只见何景盛拍了拍手,好几个保安排着队走了进来。
他们恭恭敬敬的站成一排,保卫科主任将一把水果刀放在了张所长的桌子上,“张所长,傻柱来找何主任的那一天,我们几个人都在场,我们所有人都可以证明,傻柱最先动手打何主任的,而且还用这一把刀刺向何主任,何主任本来刚开始只是躲,后面没有办法了,只能还手!”
一切真相大白。
何景盛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坐在椅子上,耸耸肩,“怎么样,真相够清楚了吗?”
张所长立刻连连点头,“清楚了清楚了,我现在宣布何景盛无罪,傻柱的医药费自己承担!”
轰……
秦淮茹顿时感觉心里有一堵墙轰然倒塌。
她手脚冰凉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现在证据确凿,她还能说什么?
傻柱啊傻柱,你为什么那么蠢?
明明知道何景盛这个人诡计多端,你还要把把柄落在那家伙手里。
“那就让傻柱这么看着办,我……我跟他可以结婚证,也不是夫妻,我没有道理管他!”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砰……
张所长一听这话,气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除了何景盛,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张所长一脸气愤的走到秦淮茹面前,“秦淮茹啊秦淮茹,你还真是善变呢!”说着,他一步一步逼近秦淮茹,秦淮茹看都不敢看一眼张所长,无措的后退,“刚才一口一个你们傻柱,现在到拿钱的时候了,开始推卸责任了?”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傻柱的医药费由你全部承担,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在其中搞什么花花肠子,那就进来待几天!”
听了张所长的话,秦淮茹的心砰砰乱跳。
棒梗进了派出所还不算,她要是跟着再进去,那小当和槐花就彻底完蛋了,那个家真的就这么散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有事。
她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头,“我知道了!”